薛宁把另外的诡异想法甩出脑袋,咚咚咚跑去开了房间门,薛书阳正巧出现在走廊,看见她探了个脑袋出来,好笑地走过来问:“看什么呢?”
她仰着脸笑:“等你啊。”
薛书阳柔和了神色,拉着她进屋,掂了掂她犹湿的头发,皱眉道:“怎么不吹干。”
薛宁吐了吐舌头,“刚吹着呢,接了顾总的电话。”
提到顾星,薛书阳还是有些莫名介意,支使着薛宁坐下,边给她吹头发边低声说:“你好像很喜欢他。”
薛宁诚实地点头,“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老板!你不觉得吗?”
薛书阳关了吹风,在镜子中和薛宁对视,闷闷地说:“我又没和他一起工作,怎么知道。‘最好’这种评价还是不要乱用。”
薛宁转着眼珠子笑,“也对。我还说过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哥哥呢。”
眼看薛书阳已经拉下脸,薛宁赶紧回头拉着他的手讨好地说:“开玩笑的开玩笑的。”
薛书阳当然知道她是在开玩笑,可还是忍不住较真,反正都提到了,他干脆低头认真地问:“如果……如果我还是和以前一样冷淡,你是不是真的就喜欢他了?”
薛宁无语问苍天,“我都说了对他不是那种喜欢了!没看出来你也这么孩子气!”
“在这种事上孩子气有什么不对?”薛书阳愈发孩子气地理直气壮起来,“他和我那么像,你当时伤心了找替代品也不是没可能。”
“原来你还知道我伤心?”这样的斗嘴,现在更像是调情。饶是如此,薛宁也不想再在此纠结,放弃了兜圈子,直接说:“都跟你说了,我这辈子只爱一个人,此句适用于过去时现在时未来时等各种时态,换话题!”
薛宁被逼说出这样肉麻的话,当然还是会害羞,顺势低头拍了拍后颈,咕哝道:“累死了。”
已经眉开眼笑的薛书阳蹲下来追着问:“那个人是谁呢?”
薛宁瞪他一眼,自己抓了抓已经干掉的头发,突然大叫:“忘记剪头发了!”
下午从医院出来,两个人就跑去看电影了。
薛书阳也是一脸恍悟,薛宁为成功转移了话题暗喜,进而说:“明天再去算了,我要睡了。”
“我给你剪吧。”
“哈?!”
于是演变成诡异的画面。
两个人相对坐着,薛宁膝盖上放着毛巾,薛书阳手拿着梳子和剪刀正在她额前比划下手的位置。
薛宁半眯着眼,担忧地说:“还是明天出去剪吧。”
“就剪个刘海,没关系。”薛书阳兴致很高的样子,薛宁忍不住低声嘀咕:“不是你的头发,当然没关系。”
“眼睛闭上。”
薛宁认命地闭上眼睛,问着无意义的话,“你以前剪过吗?”
“唔……高中时好像给自己剪过。”
高中?那是多少年前?
柔软的发梢挠着眼廓,痒痒的,薛宁忍不住眨了眨眼,薛书阳的第一刀就这样下来了。
房间很安静,细碎的断发从鼻尖脸庞往下落,薛书阳不时用手拈走或轻轻吹开,薛宁想如果能拍下这个画面,一定很温馨。
可等薛书阳自满地让她睁开眼,举着镜子让她看成果时,她就笑不出来了。
这狗啃似的刘海!她周一怎么回去上班!
万恶的剪刀手却还边欣赏边点头说:“这样挺可爱的。”
薛宁抢过剪刀,咬牙切齿地说:“那我也给你剪个可爱的,好么?”
当然不会有这么好的事,薛书阳早起身溜了,她追着跑了一截,薛诗杰打开书房门,严肃地斥道:“闹什么呢?”
薛宁乖乖地原地站好,薛书阳也收了难得的顽皮,叫了声爸。
“你进来,我和你说话。”
薛宁担心地目送薛书阳进了书房,头发也没心思管了。她原本想问薛书阳,他今天和蒋韵婷说了些什么,刚才尚不能开口,现在就更无法了,只能收拾了屋子忐忑地睡下。
周一薛宁顶着那失败的刘海回公司上班,受到大家热烈欢迎的同时还收到何曼的奚落,她摸着刘海憨厚地笑,恶心地想你懂什么,这是爱的痕迹。
消极怠工了一个多月,顾星果然扔给她大堆工作,好在她重返战场斗志昂扬,甘之如饴。当天下午顾星又带着她去“归”,一个月不见,建筑几乎已经成型,顾星满意地环顾,自言自语似地感叹:“不知道这里建成之日,有没有人归来。”
薛宁一头雾水,没有接话,快离开时还碰见何逸,这人也不管顾星在场,笑嘻嘻地对她说:“我看你精神焕发,果然那什么就是力量啊。”
薛宁紧张地对他使眼色,狡辩道:“我这样爱岗敬业的人,回来上班当然精力充沛。”
顾星没忍住笑声,薛宁不爽地说:“本来就是嘛。”
“嗯,是是……”顾星拍了拍她的肩膀,“既然你这么热爱工作,这里的后续工作还是拜托你了。”
“诶?”
始作俑者何逸无辜地对她耸耸肩,薛宁瞪他一眼,跟着顾星出去,那人还在背后大声吼:“雅欣说晚上一起吃饭,别忘了。”
薛宁暗骂孔雅欣见色忘友,什么都对何逸说,回头吼回去:“是我和她两个人吃饭,有的人不要不识趣地跟来!”
何逸不置可否,薛宁跟着顾星上了车,顾星才说:“你们关系不错,后面何逸还要跟一段时间,你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