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过灰烬,伴随飘舞的落叶,三人进得城来。没有黑暗,唯有光明!比之刚才的奇遇城里一切更让三人讶异无比。熙攘的人群,喧闹的大街,灯红酒绿,车水马龙。梵乐飘飘,涤人魂灵,远处还不时小贩子的吆喝声…如此安泰的景象,让肇汗青还以为到了中土的王都。“这哪里是他妈的什么恶灵之都嘛,这根本就是尘世一繁华市肆!”肇汗青嘴中这样说可握剑的手却丝毫没有松懈。只见腋下的海棠频频点头,显见她此地市容颇为满意。月牙儿则持刃不语,四下仔细察看。忽地,一小厮窜到肇汗青跟前道:“老板擦鞋吗?只要两块钱很便…”话还没说完即被肇汗青踢了跟头,滚在一边。那人吐出夹有两种门牙污血,骨碌碌的又爬了起来。脸上仍是殷勤带笑道:“不知小人哪里做得不得体,惹少侠您生气了?”肇汗青并不理他,向道旁努了努嘴示意他躲一边去。小厮浑似不见,更踏上两步过来扯肇汗青腋下海棠的衣袖:“姑娘如此花月之容,岂能穿脏鞋子?来…哎哟!”只见厮一声惨呼,被肇汗青踹出几丈开外,跌落到远处一喷泉池中。腋下的海棠老大不高兴了,撅起小嘴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儿呢?人家好歹……唉!”说着便挣脱了肇汗青的臂膀,快步奔向那个喷泉池。肇汗青一时疏略竟给她挣脱!肇汗青和月牙儿一前一后均提刃向前,要去拉住海棠。海棠却回过头来对肇汗青又捶又打:“我不要你这欺压良善的恶人保护。我要擦鞋子,你不要过来!”说着大步赶到池边,扶起那个跌得半死不活的小厮。肇汗青无奈只好仗剑尾随其后,准备随时救应她。只见那浑身湿漉漉的小厮抹了抹脸上的污水,咳嗽了几声道:“多谢姑娘!请来这边我给您擦鞋。”
海棠几人跟随小厮来到他路边的摊位。那小厮用白布将凳子抹了又抹,最后还贴脸向上面吹了几气,方请海棠玉臀降坐。海棠显然对他服务态度相当满意,笑咪咪的坐了下来,并连连点头以示嘉许。接下来那小厮在工作过程中所说的话更是让海棠俏脸生春。“小姐真是神仙似的人物,身材婀娜生姿也就罢了,一双莲足怎又生养得如此精致。耶和华呀,耶和华,老朽叹服!”那小厮一边擦鞋一边嘟囔不止。肇汗青这才仔细看了看小厮的面孔。但见他小眼浓须,脸上颇有风霜之色。肇汗青道:“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在下扶桑东条,上古时的人族罪人。生前穷兵黩武荼炭生灵,死后被耶和华投入耶路撒冷城下的永火炼狱。本永无得赎之曰,幸蒙佛佗莅临耶城,将我们一众罪恶的魂灵收罗至这东土困浓。”说到这里,东条缓缓起身向西域灵山宝地虔诚一拜。接着又蹲下低着为月牙儿擦鞋。“佛佗为我们开坛诵经长达三十三载。含幸茹苦,旨在度我们去那烟波彼岸,超脱苦海。”肇汗青听东条提到耶路撒冷不禁一怵问道:“耶路撒冷是不是有个圣殿山?”东条抬头看了看他道:“是呀!公元前九百多年,所罗门王修建的。里面供奉着犹太人最信仰的大神。圣殿山后来毁于战乱只剩下一片残垣断壁”他边说边摇了摇头:“这是史前文明跟你们说了,你们也不一定清楚。”“史前文明?难道,在我们现存的这本史书之前还有一本更为古老的史书?”海棠讶异道。东条抬头看了看她俏丽的容颜微微笑道:“没错,我的仙女。在那本更为古老的史书里记载了一段极其灿烂的文明。”“比现世文明还要先进?”海棠继续问道。东机豪不犹虑的道:“先进得多!”月牙儿也问道:“如此先进的文明后来怎又湮灭了呢?”东条纠正道:“不是湮灭!而根本就是被移植到其它星球…”肇汗青道:“此话怎讲?”东条低头给月牙儿的鞋打了一层蜡又擦了起来。“说来话长,我们那个时代有个爱因斯坦的人你们听说过没?”三人齐道:“没!”东条淡笑着摇了摇头道:“此人当年号称是地球上最聪明的人。正是在他理论的指引下,中华帝国率先找到了通往外星系的虫洞。中华帝国更是统领人类在其它星系建立了无数美好的家园。可以说现如今人类的足迹已遍布宇宙。”听了东条一番玄之又玄的话语后,三人中最聪明的肇汗青也不得不大摇其头。就在这时远远的传来三声钟鸣。东条用白布给月牙儿的鞋最后抹了几下。然后霍然起身对海棠作了一揖道:“擦好了,谢谢你善良的姑娘,佛会赐福于你。”说着东条在她额头印下了一吻。他又转头向肇汗青道:“你的眼神像极了当年的我。涤尽你的杀气吧,孩子!回头是岸。”说完又拿出一本书递给了肇汗青:“也许它将来对你有用。好好研究一下。走啦!”东条向三人挥了挥手,退入鬼流。鬼群有若潮涌,欢腾不已!个个兴高采烈的奔向城中心一个奇大的广场。更有灵鬼喜极而泣大呼道:“佛呀,幸亏我们皈依了你。今日才终于得耶和华的赦宥,灵魂得以升天。”
肇汗青呆呆的怔在当地,手里握着东条留给他的书。“嘿!呆子。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拿我看看!”海棠说着便夺过肇汗青手里的那本发黄的书。随手一翻一股书页朽败的气息呛得她咳嗽了起来:“咳,咳,这是什么鬼书吗?我怎一字不识得?全他妈是拉丁文!”月牙儿接着书打开扉页读道:“相对论,阿尔伯特.爱因斯坦手札。”月牙儿随即向肇汗青道:“这就是东条口中那个古代智者亲笔写的书。书中可能有关于时空穿梭的启示。”肇汗青仍立身风中,对月牙儿所说的话置若未闻。又过片刻突听到他道:“好累!走,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三人夹在鬼流里向前徐行,突然一个苍老的声音叫住了肇汗青:“过来孩子,我给你画张像!”肇汗青蓦然回首看见街边一个老人正在向他招手。他不由自主的被老人那温慈的眼神吸引着走了过去。走近一看肇汗青才发现,这人其实也不是很老,只是腰有点佝偻而已。“有什么指教?”肇汗青一手握剑道。“放松,我的孩子!老朽只不过想给你画张肖像罢了。”老人说完回坐到一个小凳上,掏出画笔认真的画了起来。此时月牙儿和海棠也赶了过来。月牙儿问道:“什么事?”“没事!他要给我画像。”肇汗青指指眼前的老人道。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肇汗青忽然意识到什么东西似的,向那个老人问道:“你也是一个史前恶灵吧?”“没错,还有什么东西要问的吗?”老人一边画画一边平静的道。肇汗青道:“神一般在哪个圣地给人以启示?”“拔摩海岛,当年约翰就是在这里聆听了主的启示。然后按神的旨意写下了圣经启示录。”老人的声音仍很平静。“神有没有让世人在其他地方聆听他启示的习惯?”肇汗青急急问道。“没有!”老人决绝的回答道。肇汗青心咯噔一下,隐约觉得有些事情对不上号,但具体是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楚。肇汗青正在恍惚间忽听那老人道:“画好了!”月牙儿替他接过画像。咦!突然,月牙儿尖叫了一声。海棠夺过肖像看了几眼后便即大骂起来:“你个糟老头子,居然画这鬼东西出来唬人!”“拿过来!”肇汗青威严道。海棠不得不把画像递给他。肇汗青捉画凝眸细看,面色越来越来凝重。只见那纸上画的是一极为怪异的生物,一个生有三对天使之翅的蝙蝠。画中蝙蝠滴血的尖牙让肇汗青想到了皮特。纸上还附有几句偈语:魔由心生,佛由心生。
良久后他向身前的老人作了一揖道:“愿聆古贤垂训!”“古贤之名实不敢当,阿道夫希特勒。跟东条一样,上古时血洗人类的罪魁。幸得佛佗垂怜,授以大品般若经,进而得以往生净土。”老人愧然道。肇汗青拿着手中的画像向老人问道:“请尊贤破此玄机!”老人微笑道:“佛佗已借老朽之手将醍醐通灌于你顶,能不能参悟就看你的造化了。老朽功成身退。”说完老人夹起画本退入人流。肇汗青兀自原地怔怔发呆,“难道这就是我灵魂的模样?难道我本来就是这畜牲?怎么可能?”突然他怒吼一声将画像撕了个粉碎,丢到风里。
三人来到一家名叫‘彼岸之花’的酒店。进酒店大厅之后才发现这里寂然无人。肇汗青吼了一声:“有人吗?”“没人,但有颗罪恶的灵魂。”厅后传来一女人平静而温暖的声音。肇汗青月牙儿持刃戒备起来。稍顷厅后石柱之间转出一个手持扫帚的古典美人。美人的娇好身材不是一身素装所能掩饰得了的。浑圆挺拔的胸部,柔若水蛇的细腰,微微翅起的肥臀…单看她的体态你会觉得她是个风骚入骨的荡妇。一般拥有如此身形的女人都会生着一双含春凤眼,而她不是。她的眼眸看起来似乎比海棠还要清澈,比月牙儿还要恬静。这让肇汗青不禁对她肃然起敬。“敢问大姐,此店还有房间出租吗?”肇汗青正色道。那古典美人微笑道:“房间是多的,只不过官人几位只能住到明晨八点。”肇汗青道:“难道你也已得赎明晨即可升天?”古典美人神色似有几分兴奋:“是呀,明晨日出之时,佛光会普照全城,所有亡灵都可得脱困厄,往生天国。”古典美人伸出玉笋般手指指了指门外的狂奔的人群道:“你看他们都已向‘拈花广场’集合了。”“那你呢?你怎么还不去?”肇汗青问道。古典美人恬静的笑了笑道:“身为这里的老板娘,这里今天还没招待过一个客人。这有违佛佗的训示:在亡灵之都的最后一天必须虔诚的为他人流一滴汗。否则不得救赎。”古典美人示意三人上楼:“就让小女子潘金莲为官人几位流点汗吧!我去下厨。”虽然女人说得足够虔诚,但肇汗青听道她说要为己流汗时,心里还是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不自觉的呢喃了一句:“她的汗,一定是香的!”
夜阑人静,肇汗青伫立在‘彼岸之花’二楼窗帘边,眺望着周围寂静的大街。虽然他将月牙儿和海棠推到门外时说自己要静一静,可心就是静不下来。脑中的影像纷乱杂呈:群蛇无情的吞噬着母亲的肉体,阿波罗沾满鲜血的双手,父亲阴涩的笑容,皮特枯槁的手指,红领带,圣殿山,启示录,老人,蝙蝠,月牙儿那嫣红的乳晕,古典美人那微微翘起的肥臀…他累极了,有种东西压得他透不过来气。他猛地拉上窗帘,退后几步一屁股坐到床沿将脸埋入怀中。他的内心正在进行着最痛苦的挣扎。
最后他不得不把注意力集中到老板娘那微微翘起的肥臀上。效果不错,他逐渐感觉到耳根有点热起来…正在这时房门吱呀一声开了。一股香风吹了进来。“嗯,好香!”他闭上眼睛咕哝道,“是月牙儿吗?”夜已深,灯是熄的,他什么也看不到。但他马上听到了一个娇柔的声音,“是我,老板娘!”肇汗青气喘吁吁,心跳已明显加速,因为他感觉到一个丰满的尤物已向他走近。他吃吃的道:“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傻小子,你不正在想我吗?所以我就来了哦。”肇汗青想再说些什么,可是已说不出口。他的嘴巴已被一团柔软滑腻的东西塞满…肇汗青开始疯狂的吮吸起来,如同一个饥饿的婴儿。女人的呻吟声很柔很轻…“所有族仇家恨全他妈给我滚到九霄云外去!”肇汗青松开老板娘的乳头道,“骚货,老子今天要干死你!”老板娘格格一笑道:“哦,是吗?不要是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哟!”老板一边媚笑,一边撩起百褶裙的下摆,野性十足的骑到了肇汗青跨间…两人也不知云山雾水的玩了多久!当疲累的肇汗青的跌下老板娘的玉体时,这个香汗淋漓的女人兀自呻吟不止。可见肇汗青刚才演绎了一场无比完美的风暴。他让她爽呆了!“作为一个处男我干得相当不错!”肇汗青完全有理由带着这样的成就感欣然入睡。可惜老板娘硬是把他从梦乡里拽了出来:“喂!大香蕉,就这么睡了?”肇汗青眯着惺忪的睡眼瞥了瞥老板娘那高高撅起的肥臀道:“骚货,不全都给你了吗?还想怎么样嘛?”老板幽幽叹道:“不,不!你还有一样东西没给我。”肇汗青被老板娘那怪异的音调彻底惊醒了。只见老板眼睛变得殷红如血,竟然在暗夜里熠熠生光。肇汗青冷道:“哦?什么东西没给你…”话音未落右手突的银光暴盛,光剑已被拔出,并向老板娘的小蛮腰挂风劈来。以肇汗青的速度,这么近的距离攻击对手,结果本只有一个:老板娘玉体齐腰而断。然而,良久…突听道到老板娘放肆的大笑声。光剑停在离她咽喉不到一公分的地方。肇汗青眼珠凸出,冷汗淋漓。房间再次传出老板阴森森的声音:“收剑,去沮丧海,焚毁亡灵圣经!”肇汗青面无表情的站了起来,赤条条的便要往窗边走。突听老板娘道:“回来,穿衣服!”肇汗青像设定程序的机器人一样听话,回步床前穿好衣服。老板娘起身替他理了理衣领道:“我哥也算是比较帅了,但跟你一比简直就是破罐子遇到金碗。你竟俊美如斯!”说着又拿肇汗青的手在自己丰满的胸脯上摩蹭起来,另一只玉手探入他裆内使劲的搓捏着。只见她微闭星眸,轻咬朱唇,缓缓呻吟…她已渐入佳境,臀底又湿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