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疯了,之前对忆嘉解释的话都是谎言,喜欢上她更是天大的笑话,他们居然都信了,小小的教训还不够,这次非要闹出这么大的事情来,这次,她会铭记在心,并且对身体、心灵的创伤会是最深最痛的。
“不是?之前你……说的是骗忆嘉的?为什么?既然不是喜欢我,为什么三番四次地戏弄我?”
她的理智随着他一次次对她的刺激而渐渐清醒,体力也终于慢慢恢复,大概是迷药的药效已慢慢三去了。
“难道6你是变态?无缘无故绑架一个不感兴趣的女生,只有变态才会这么做吧?”
意志恢复了,言语的搏击自然也加强了,她瞪着他,怒火中烧。
他像是一个主宰黑暗的魔鬼,一步步,一次次的摧残她,甚至不只她,还有忆嘉,有可能是更多的人。
“为什么?哈哈……”
笑声又加大了好几十倍,如机械般,如打雷般地响。
这是不是意味着她的生命已到尽头?
这噪声太大了,再这样下去,恐怕连她也会一起疯掉。
“要怪只能怪你是他的女人,本来对你是毫无恶意的,偏偏你却是他做在乎、最啊的人,要怪就怪你爱上了他,还让他也那么如痴如醉的爱上你。”
可怕的,阴暗的,邪惑的……各种与魔鬼能沾上边的字眼,此时此刻来形容他是最好不过了。
他是庞然大物,她是一粒小沙,谁碾碎谁,谁毁灭谁,一开始就决定了,也一开始就错了,错得很离谱,忆嘉不该介绍她和他认识,更不该相信他,不该被他的谎言所欺骗……一切一切的不该,此刻来说已后悔不已。
“他?是忆嘉?你恨的人是他?借助报复的人却是我?为什么?他是你的表弟,一直最敬重你的表弟。”
她突然为了忆嘉而痛心,痛心他有一个这样的表哥,痛心他一次次相信的表哥,却一次次的欺骗他。
表面温问尔雅,内心恶如蛇蝎,人前文质彬彬,人后阴险小人,这样的不相融,不相织,毫无一点牵连的性格,他却能如此地演艺,如此地真,说他是双面人,不如说他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这种比喻来形容他更贴近实际,更能体现他的阴险狡猾,羊皮下的狼,永远都能伪装得如此谨慎,只有在猎物出现时,才会露出自己的真面目。
“敬重我?他会敬重我?笑话,谎话连篇的笑话……”他开始自言自语,她在断定他怎的疯了,这种人要是起狂来后果不堪设想,“他敬重我?谁……会敬重我……谁会……在乎我?我只是……一个……寄居在……别人屋檐下的……乞丐,他们……只会想……怎么赶我走。”
语气从方刚边成了断断续续的轻叹声,接着,竟有些啼哭声。
他又蹲下去了,这次没看她了,他只是抱着双臂一个劲地在自言自语,“不要……你们说……爱我的,为什么离开……我?我有做到……最好,为什么?为什么……他们却……”
他开始摇晃自己的头,好像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那种无助,那种孤单,她似乎可以感同身受。
他也许是受过了什么严重的创伤。
他的眼睛湿了,一滴眼泪从眼角流出。
再一滴。
她突然不恨他,不气他了,更似乎想帮他,帮他走出那个令他害怕的世界,拉他一把,把他拉出无底深渊。
他蜷缩着,全身抖得厉害,她伸手去唤醒他。
“你,没事吧?我……”
手刚碰到他的手臂,他却如同野兽般地死死扣住她的手。
她大惊,他又边回那个可怕的他了。
“放开我,你要干什么?放开我的手。‘
她扭动着那只被他扣住的手,用力想缩回来。
“是他,是他害的,是他让所有人都忽视我,我要报复,我要报复他。”他大喊,声音像野兽一样在吼叫,眼里刚刚的无助又换成了一团团仇恨的怒火。
这个样子,比刚刚还要可怕千万倍。
他站起来,逼近她,身影将她遮掩在里面。
他的魔性已经爆发了。
“哼!哈哈……他上次不是相信你吗?这次,我看他还会不会要你,我要他痛,跟我一样的痛,他那种宠儿永远都不会知道痛的滋味,今天,我要他尝一尝。”
他阴邪凶猛的脸在爆发着怒火,在他眼里,她是轻而易举便可揉碎,摧毁的。
“你要干什么?不要过来。”她惊慌不已。
他不再可以劝说得了了,他的魔性已经全面爆发,制止不了了。
谁来救救她?
老天,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么的来惩罚我?
“干什么?哼!不要怕,只要你乖乖的,我不会对你怎样的,上次的照片还不够精彩,这次来点精彩些的。”
他斜向身后,她清楚地看见,那分明是一台架好的照相机,正对着他们所在的位置,也就是说他们的每一个动作都会被'拍下来。
“上次的照片是你叫人拍的?不是……”
她的声音已惊骇得颤抖,但还是忍不住想问清楚。
原来一开始他就设计好了布局,只等抓到猎物再一点点剥削。
“当然,怎么可能有那么巧的事?可惜啊可惜,他竟然还是相信你,这次,我会让他完,完,全,全地不信你。”
她惊得两只手握起来,指甲刺入手心中,似乎有些些血丝渗出,她却忘记了疼痛。接下来的痛才是最刺骨,最逼痛人心的。
或许,她该绝望了。
……
忆嘉听得呆住了,原来一切真的都是表哥的诡计,原来之怡说的是实话,原来是自己错信了表哥……
那么多的原来,现在后悔已没用。现在要做的就是去救之怡,表哥会对她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他不敢想象。
可是要去哪救之怡呢?他们在哪?崔以熙把之怡绑架到哪去了?
忆嘉的头脑在慢慢的混乱中,可想到之怡的安全,他又变得异常的清醒了。
“之怡,你们在哪?快告诉我,你在哪?”忆嘉大声叫喊。
崔以熙正陷入仇恨中,根本没注意到之怡口袋里有些许声音的手机,可是此时就算她拿出手机也不知该告诉忆嘉她在哪,这只是一个破仓库,看似应该在野外。
“怎样?是要我动手,还是你要自己脱?我不会对你怎样的,我只是要照片,如果你可以配合点,或许可以免受皮肉之苦,我对你可是一点兴趣也没有,目的只是为了让我那白痴表弟以为我们已经发生关系了,或许他会伤心得死掉吧!”
他得意的笑了。
“想想他看见自己的女朋友在自己最喜欢的熏衣草田地附近这破仓库里……,顺便说一下,这里可是我和他小时候的游乐场,而熏衣草田地是我们最喜欢的散步圣地,如果他看见你在这失了身……,我就是想看他痛,他活该。”
他那满载有着成就感的笑容使她寒心,他要做的事更令她胆战心惊。
“你这个人渣、变态、无耻下流卑鄙……”所有能骂的词她都一个不留的骂出口,可这对于他却不痛不痒,反而更令他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