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钦忍着笑,“你是说酒还是结婚?”
口中的酒水有些苦涩,我扯着笑说:“都成……”
叶钦扬了扬眉,“真没想到你这丫头片子也有人敢娶?”
“开玩笑,我老公爱我爱的要死,一分一秒都不能跟我分开……”我没喝几口酒,怎么说出来的话已经开始跑飘了?
叶钦突然向入口处张望,继而含笑说:“那不夏思源么?这一会功夫人就找来了。”
我以为他跟我开玩笑,头也没抬跟着嘿嘿傻笑,可是又还是忍不住看了过去。
不看不要紧,一看来人,浑身跟着一激灵,忙转过脸来,刚刚那点朦胧的酒意顿时挥发个干净。
虽说我们是要离婚,可是这么深更半夜里跟一大好男青年品酒厮混,总不是那么合乎常理。夏思源我倒是不怕,只怕传到我妈耳朵里,那我可真是小命难保。正想着往哪撤的时候,叶钦突然脸色不太好,“你亲爱的老公似乎不是来找你的吧?”
当我再把脸转回去的时候,却发现夏思源压根未瞧见我,只是径直坐进了暗处,而对面等着他的是一个妖娆的女人。
我的心猛得往下沉了沉,居然望着夏思源的方向整个人愣住了。虽然我从未幻想过夏思源爱上我的画面,可是我更加没有想到过夏思源爱上别的女人的画面。
女人修长手指夹着根香烟,脸上的妆容精致无比,只是年纪看起来要比夏思源稍长一些。
夏思源背向我,我瞧不见他表情,而那女人仿佛在激动地说着什么,而说着说着似乎一度哽咽了起来。由于距离较远,我什么都听不见,可是却看见夏思源递上一张面纸放在女人的手上,而那女人借着拿纸巾的角度将手盖在夏思源的手背上,坐在这里的我甚至都能想象到夏思源望向对面那个女人的目光是何其温柔。
我像是突然间被这一幕刺伤了眼,忙转回头来,对叶钦扯着笑说:“太晚了,我该回去了……”
叶钦一脸担忧,忙起身跟着送我。
我不知道怎么离开那里的,胸中总像是揣着一团不知名的火焰,可又苦于找不到途径将它宣泄出来。满脑子都是:夏思源原来喜欢这样子的女人?夏思源居然是为了这个女人要跟我离婚?
那晚夏思源很晚很晚才回家,以至于我糊里糊涂睡着了,也没听到他回家的声音。
第二天一早,我起床却发觉书房里一点夏思源回家的痕迹都没有。我推了一把在沙发上睡得跟死猪一样的苏琳,“昨天夏思源没回吗?”
苏琳睡眼惺忪,想了半晌,“回了,很早又走了。”
“那你继续吧……”
苏琳大吼,“方黎黎,一大清早的,你发什么神经啊,我是孕妇啊……”
“行行行行……孕妇乖,孕妇继续睡。”
苏琳打了个哈欠,翻身继续昏迷。
我来回走了很久,终于还是拿着块抹布借着搞卫生的名义对夏思源的书房进行了一次潜层的盘查。
谁知翻来翻去除了图纸还是图纸、满世界的图纸,而且标着的日期都是近几天的。不吃不喝带不睡也不一定能干出这么多活吧?我还真就没看出来,夏思源原来是个工作狂。
工作狂他妈的还有时间在深更半夜泡酒吧?工作狂居然还有时间搞婚外情?他到底是有多喜欢那个女人?
苏琳睡得正香,我在家里走来走去,焦躁得有点发狂。
为了缓解自己这种难耐的混乱情绪,我捏着郭东晨给我的那张信用卡去商场厮杀,直到不堪重负的郭东晨给我发来贺电,威吓说如果我再持续下去,就跟我断绝表兄妹关系,我才动了恻隐之心,收手回家。
离开商场时,我在一家国际品牌店里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孔,赫然感觉到了‘人生如戏’这四个字的伟大真理。
不河蟹圈叉关系'07'
长长的波浪卷发、高挑有致的身材、一丝不乱的妆容,怎么看也是一个360度无死角美女,无非就是稍稍超龄,可是过期不代表就不是精品。
跟我眼神接触的一刹那,她眼中的波澜不惊让我暗暗欢欣,原来她根本不认识我,那就好办了。
店员似乎跟她相熟,三三两两跟服侍太后一般堆着笑伺候她周围。要知道这种随便一件衣服都贵过我一个月工资的店里的店员,那可是脑袋长在天上的,随便进来一个客人,她甚至从你身上的香水味就能嗅出你买不买得起她们店里的衣服的。
显然我就是那种买不起的人群。
一个年轻店员瞥了眼我手中那一大堆在她们眼中可能跟垃圾一样的品牌袋子,那笑容像是冻在三九寒冰里一样,礼貌却没有温度。
我旁若无人地仰脸走进去,特冷艳地将手中的袋子往那店员手上一放,指着那一排灰不拉几的上衣说:“这几件全拿给我试试。”
年轻的店员可能是被我装b的模样给震住,忙点头哈腰地忙活起来。
我接过衣服一头扎进那女人走出来的试衣间,正往外走的她被我撞一个踉跄。而我则仰着下巴挑衅地望着她丝毫没有道歉的想法,没想到她却只是和善地笑了笑,径自去镜子那审视自己了。
“小姐那是贵宾更衣室……”店员堆着笑叫住我。
崇洋媚外的中国消费者们,居然这么样捧洋人的臭脚,破店还搞个贵宾更衣室,我说:“靠,我长得不像贵宾?”继而将下巴仰成45度角鄙视着她,可当我不小心瞄到自己脚上那双买来后就没刷过的破球鞋,顿时底气泄了大半。
店员面露尴尬,继而带着职业性的微笑,“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先前这位小姐的物品还在里头。”
那女人听到我们争执,转头笑说:“没有贵重物品,让她用吧。”
店员忙笑着将我请了进去。
我关上门后,看见那美女的衣服安静地躺在那里,可是最上面摆着的居然是件黑色的蕾丝文胸,靠,试什么衣服连内衣都摘了?仔细一想,方才她好像是试了一件极低胸的v领连衣裙。
目测了一下那至少得d杯,真是一个让人不愉悦的尺码。
夏思源啊夏思源,原来你丫也跟郭东晨一样的肤浅庸俗,喜欢如此类型?我还真是错看了你。
想到这里,愤恨的我从包里摸出刚买的护甲套装,抽出那把迷你小剪刀,在罩杯与罩杯之间的连接点那里剪了开来,当然还留了一点点小布料勉强连接着。
更衣室镜中那个女人的笑容很邪恶,一点都不像我自己。
我故作平静地走了出去,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