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挣扎,“一大早又抽什么疯?你快点放开我。”
夏思源无视我的咆哮居然很无耻地将唇在我后颈亲亲碰了一下才放开我。
我的脑袋‘嗡’一声顿时开始短路。我要不是看在锅里这个荷包蛋是唯一没被我煎坏的一个,我真想把它招呼到夏思源那张生得好看却很讨厌的脸上去。
“咳咳……”这时潘姨在卧房门前清了清嗓了。
我忙将夏思源推远了一点对潘姨说:“潘姨,过来吃早餐吧。”
潘姨顶着不怎么优雅的发型却迈着她一如既往优雅的步伐,往餐桌前一做,叹了口气,“都说男人靠不住,没想到儿子也靠不住。”
潘姨的话把我给听糊涂了,而夏思源垂首轻轻说了几个字,“妈,我错了。”
这时,我发现一个问题,夏思源这厮跟我单独一起的时候,才思敏捷话痨得厉害。可对除我以外的任何人都变得言语金贵,见不到一个长句式。敢情他夏思源是将平时没说的话攒一块跟我痨了。
潘姨说:“我也不是怪你,我就是怪我自己,这事出了这么久,谁都知道了,就我不知道,真是可悲。”
夏思源沉默,可是趁潘姨一个不留意,就偷摸递了个眼神给我,想让我替他解围。
我仰着下巴左顾右盼,装作完全不懂他什么意思,心里却欢畅得很。
夏思源,你丫也有今天。活该!
不河蟹圈叉关系'29'
一顿美好的早餐在潘华阿姨的哀伤叹气中忧伤地进行着。
我险些吃成了胃抽筋,只因为潘姨在我那稍稍火猛的煎蛋上咬了一口便皱眉放下筷子开始苦口婆心地教导我如何做一个好妻子好女人,末了,还加了一句:最重要的还是看好自己的男人,省得他变心了你还蒙在鼓里。
顿时一口粥便呛在了我的喉咙里,咳得我血气上涌、眼泪横飞,夏思源冷着脸轻轻拍了拍我后背,之后淡定吃饭。
我不禁感叹,果然还是夏思源同学经得起风浪啊。
没想到的是,潘华阿姨瞧着夏思源对我偶尔表现出来的亲昵动作,脸色一变,冷漠地说:“这男人呀,心放不放在你身上,你也得自己斟酌。”
我这早饭是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气氛尴尬得无比,而夏思源却突然从桌下拉过我的手攥在手心中,而桌面以上的他依旧平静吃饭。
我垂下头想抽回手,可是夏思源却握得很紧丝毫没有放开的意图。
这时,潘姨伸出手指在餐桌上敲了敲,我跟夏思源顺着她手指看了过去,顿时有一种晴天霹雳的感觉。
靠,忘记餐桌是透明的了。
我上班这么久,破天荒地没有风风火火地冲进公司,并且极悠闲地提前了二十分钟到办公室。
刚巧遇到了平时就来得极早的我亲娘舅。舅舅像看外星人一般望着我,“啥时候从乡下回来的?觉悟都变高了。”
我扯着笑,“舅舅,看您这话说的,我平时勤勤恳恳的时候你都没看着。”
舅舅不理会我瞎贫,突然很神秘地说:“黎黎,问你个事。”
我忙做谦卑状,“郭总,有什么尽管问小的,小的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再贫我踢你……”舅舅笑着说。
我嘿嘿一笑,“舅,甭跟您大姐学那些暴力倾向,不好不好……”
说是大姐,其实我妈只不过比我舅舅大个一岁多点,不过话说回来,瞧我舅舅被郭金花女士管成那副柔弱相就能轻易看得出来,我亲娘这个是是多么的有威性。逢年过节大家凑一块,郭东晨与舅舅父子俩加上我跟俺爹方福生父女俩一排四个恭恭敬敬的模样,那是相当有喜感的。
这时财务小张刚巧进门打卡,我舅忙将正想伸出来敲我脑袋瓜的手背到了身后,“小方,来我办公室。”
“是。”我忙无比恭敬地跟在我们郭总身后进了办公室。
舅舅见我将办公室门合上后便说:“黎黎,你婆婆跟你公公是不是正闹离婚呢?”
我双眼一眯,不怀好意地望着舅舅,“舅,你这话怎么听着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呢?”
舅舅忙生气地说:“我哪有,臭丫头别胡说!”
我见舅舅脸色不好看,也正经了起来,“看着情况是不太乐观,不过也不好说。”
舅舅语气有些愤恨,“我就知道夏振明那老小子有点钱就得不安分。”
我听着舅舅的口气,越想越不对劲。于是我望着舅舅那上面还残留着为数不多的毛发的头顶,忧伤地说:“也难怪,夏叔叔虽已是五十有多,可是瞧着还是温文儒雅、风采翩翩,吸引个几位优质女性那也是在所难免的。”
听我说完,我发觉舅舅突然间就伤感了。
这让我更加确信无疑他对潘姨存在着一种超乎友谊、超越伦理的不可说感情,显然还是单方面的。
我脑子一热,突然间就产生了一个能让潘姨迅速找回自信的法子。
我快速将上午的工作完成给苏琳去了个电话。
我:干嘛呢?
苏琳:没干嘛……
我:怎么了?要死不活的。
苏琳:你说你啥事吧?
我:我听郭东晨说叔叔阿姨来了,我下午刚巧有空一会去看看他们。
苏琳沉默了一会儿:不用了,我一会儿要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