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苏琳便开始实践了。
我顿时一声凄厉惨叫,路过的护士刚巧出现在门口,又及时地给了我们一个带拐的眼神,我忙咬牙做了一个抱歉的眼神,再也不敢哼出一声,护士才转身离开了。
“别闹了别闹了……”我试图想推开苏琳,可是她大腹便便,我又不太敢用力去碰她。
苏琳闹够了,抬起头望了望我,又伸手在她咬过的地方揉了揉,“疼不?”
我疼得两眼微湿,忙用力点了点头。
接着,苏琳小姐无比邪恶地说:“下次再敢跟我提钱,就这待遇……”
我忙作低头认罪状,“主子息怒,小的再也不敢了。”
苏琳嘻嘻笑过,突然正经地说:“黎黎,那钱……等我生完孩子,将自己那店盘出去就还你。”
“下次再敢跟我提钱,就这待遇!”说完我抓过苏琳的胳膊要下口,苏琳忙大声喊了起来:“你做什么?虐待孕妇虐待……”
我威胁说:“还敢不敢了?敢不敢了?”
苏琳忙作小媳妇状,“奴婢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说完我们笑作一团,结果又招回了刚刚眼神带勾子的护士,我们俩忙作正经状。护士一走,我们又大笑了起来。
“黎黎,要是没有你我可怎么办啊?”苏琳突然低低说了一句。
我清了清嗓子,正经地说:“姑娘,可以性感,但是莫要感性,偶冷。”
苏琳瞥了我一眼,说:“那又不是你的钱,你装什么大方?”
我忆起这个不争的事实,突然间就伤感了,“苏琳,人家本来当着黄世仁,心情还挺愉快的,你突然间告诉我,我不是黄世仁,其实是个杨白劳,这……”
苏琳笑说:“我的宠物用品店地段那么好,年后肯定能盘个好价钱,到时还了夏思源,我还能有些结余呢。你千万别为我担心,我可不像你,有这么多人可以依靠,我早就给自己打算好了。”
苏琳又贴了过来故作神秘地问:“夏思源真没问你借钱干嘛去了?”
我点了点头。
苏琳又说:“他有没有催你还过钱?”
我正想摇头,苏琳突然说:“还是说你已经肉偿了?”
“你……你……我去上厕所……”我赶忙在苏打听小姐打听以前溜了。
苏琳在我身后说:“一会儿回来给我讲讲那天上午我们去之前发生的事,绝不能有一丝隐瞒……”
我一边抹着冷汗往厕所跑,一边庆幸自己跑得快。
我刚到洗手间门口,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后便愣住了神。
她眼神飘到我身上又冷漠地垂下头,扶着洗手台走路的模样似乎很吃力。
我平静地洗了个手,然后转身进了厕所,结果解决完之后走出来,发现她扶着墙并没有走出几步远,这时有护士过来帮忙,她却很没有礼貌地轻轻推开了人家。
本来值夜班的天使就几乎变恶魔了,此时,恶魔更加不乐意了,傲娇地一扭头便走了。
由于她实在是太慢,想不超她也超了。
走过她身旁的时候,她突然说:“黎黎,你……有空吗?”
我转头笑了笑,“郭东晨孩子他妈这会儿身体欠佳,我得去陪着,没空……”
邵枫依旧扶着墙,发丝凌乱、脸色苍白,右脸包着一块不小的白纱布,似乎受创面积不小,连带着右眼眶也是青紫发暗,仔细一看,有点吓人。
她咬了咬下唇,说:“不耽误你多大一会儿……”
我笑说:“其实我想补充的是,我有空也不想听你说……”说完,我扭头欲走。
“黎黎,我没讨厌过你……”邵枫突然说。
我收住脚,“那我还得谢谢您抬爱喽?”
邵枫垂下头看着自己脚尖,“我只是想给你说说今天发生的事情……”
“你知道爱与被爱之间有什么区别吗?”邵枫现在虽然面容可怖,可是夹着香烟的姿态还是依旧高雅。
我拿着一罐可乐在手里把玩,“有什么话直说吧……”
邵枫冷笑了一声,“我可以不要夫妻的可笑名分,可是我不能容忍他不爱我……”
我一头雾水,实在不知道她口中的‘他’到底是指谁?夏叔叔或者郭东晨。
邵枫点了点烟灰不出声,我挥了挥眼前的烟雾,“这是医院,你还是别抽了。”
我实在很害怕,刚刚那个护士万一再看见我这个一而再再而三扰乱秩序的人,会不会第一时间将我请离医院?
邵枫很配合地将烟蒂插进了一次性纸杯里,又说:“当初跟夏振明一起的时候,我承认自己是为了钱。那时,我只不过一个刚走上社会的小姑娘,连超过一百块钱的衣服都没穿过。他就这么出现了,我想过的,没想过的,甚至是不敢想的,他统统都给我了,你能体会这样的心情吗?”
我将脸别向一边,她只是让我听她说两句,我为什么要配合她的情绪。
邵枫又说:“我不懂这是什么样的感情,他温柔儒雅、风度翩翩,那个年纪的我,对这样成熟稳重的男人很着迷,他给了我想要的一切,我也给了他我的一切,仅有的一切,而且从来不曾后悔过,哪怕他有老婆……”
我面无表情地在心里骂三字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