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卫生间的门被反锁了,明熠星敲了一会儿,又侧听一下,见里面什么动静也没有,心一急,一脚踹开了门。
这是一幅怎样的画面呀。卫生间里的蓬头打开着,林子媚靠壁滑坐在蓬头下,喷洒而下的冷水浇透了她的全身,而地面洁白的瓷砖上鲜红的血液混着冷水凝聚成了红艳艳的一滩,被刀子割伤的左手上有一道道触目心惊的伤口。
“哎呀,小……”贺英莲开门后第一个冲了进来,被眼前的血腥的画面一吓,魂都飞了,软软地就往后倒。明熠星眼疾手快,立马接住她。
“小姐,小姐,醒醒!”
“小媚,小媚……”
冷心月和林子叶蹲在林子媚的两侧,着急地呼叫。林子媚脸色苍白,紧闭着眼,气息奄奄。
“先扎住手臂止血!”明熠星让春兰扶住贺英莲,自己忙过来帮忙。
……
一番忙乱,林子媚躺在了医院的病房里。经过医生的包扎救治,她也很快醒了过来。
“小媚,醒了?没事吧,孩子?疼不疼?你怎么做傻事呢?”贺英莲醒来后,让林海源从公司赶回家跟她一起过来了。见到女儿醒来,一颗悬着的心也落地了。
“你眼里还有父母吗?怎么做这样的傻事?真是糊涂!”林海源瞪大了眼,呵斥道。
“让我死,让我死!星哥哥都要结婚了,我还活着干吗?”林子媚一提到伤心事,就要去扯正在输液的针头,“我要见他,我要见他。”
“住手!你再这样,我就让你永远见不到他。”林子叶看着妹妹要生要死的样子,自己心里的挫伤变成了恼火,“你这猪脑,醒醒吧。”
“妈,小叶子他欺负我!”
“好啦,好啦。阿星见你没事了,才刚走。明天,他会来看你的。”
“妈,你别总把她当小孩,该明白的总得让她明白。星是怎样的心思,她应该懂了。”
“我不要,星哥哥一天不结婚,他就是我的。出院后,我就跟他去a市,我要看着他。”
“你好好给我回巴黎去!”林海源终于拿出了家长的架势,厉声命令。
“爸……”
明熠星知道林子媚晕倒是因为晕血,而不是失血过多,送到医院安排妥当后他就离开了。当他重回林家接冷心月回到老宅,一路上她都是痴痴呆呆状,八成是还没从刚才的血腥事件中清醒过来。等到下车回到了楼上,见明熠星要进卧室换衣服了,才走过去拉了拉他的衣袖,一副小学生犯错的样儿,“对不起,我没想到事情会这样。”
“对不起?哼,你很想结婚吗?就这么迫不及待?”明熠星反手捉住冷心月的右手腕,一把把她拉入了自己的怀中,另一只手扳着她的头迫使她面朝上,而后,俯下头去,目光冷厉地瞪着。
“不……不是你让我好好演的吗?我哪里知道她是你的小情人?”冷心月想别过脸去,某人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让她耳根发烫。
“小情人,我让你知道什么才叫情人!”明熠星的薄唇蓦地捉住了近在咫尺一张一合的娇唇,狠力吮吸舔咬,直逼她张开嘴后,就把舌头伸进去横冲直撞地扫荡。
冷心月被他紧紧地禁锢在怀里,半分也动弹不得,嘴巴被牢牢地堵住,舌头被他的拖卷着,时进时出,时上时下,翻腾不止。她觉得自己就要晕过去了,脑袋嗡嗡作响,呼吸困难,舌头麻木。
这是恶魔之吻吗?会出人命的!
就在冷心月以为自己就要因为缺氧而死时,明熠星猛然松开了她。突然的重获自由让她还是重心不稳,倚在某人的胸前,像一条被抛上了岸的鱼,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
“怎么?还不够?”明熠星见怀里的女人眼中雾气蒙眬,双颊如霞,唇如抹脂,心里一动,又俯下头去。
这家伙有完没完呀。冷心月在心里骂他千百遍,行动上却无能为力。在他的面前,她的小斤小量就是蚂蚁撼大树,自不量力。
感觉到怀里的女人没有了反抗,明熠星的动作变得轻柔了起来。舌尖沿着她的唇线打着圈儿再滑进她暖暖甜甜的口腔里,想与她的丁香小舌翩翩起舞。
冷心月意识到某人的意图,刚想用力咬断那条作恶的软滑物体时,他却灵巧的一缩,去无踪迹。
“放开!放开啦!”被亲吻的气息不稳的冷心月,后知后觉的反抗也变得毫无效果,更像是被吻后撒娇的样子。
“不放!不是说要结婚吗?那就先提前行驶一下权利。”
“什么权利?”
“丈夫的权利。”
“啊——放下……放下我……”
冷心月被某人一下子拦腰抱起,快速进入卧室,抛在了大床上。当她意识到危险就要逼近,马上挣扎起来,躲到了大床的最里端,顺手抄起了床头柜上的一盏台灯,死死地拿在手里。
“你以为它会救得了你?”明熠星站在床前,左手叉着腰,右手摸着下巴,嗤笑一声,眼里尽是戏弄之意。
“你不能违反协议。”
“是你先违约的!协议里可没有说要结婚,你既然说了,就得负责到底。”
“你不是很清楚那是演戏吗?”
“可差点儿演出了人命!”
“我也很抱歉。不是说对不起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