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房……
“可以啊,”某人继续笑,“不介意的话一起吃晚餐吧,我让小鸡……鸡做给你吃。”
“好啊好啊!”
某只鸡脸一黑,张嘴一口狠咬下去。
海元猛吸气,皮笑肉不笑地说:“我们家小鸡鸡羞射了。”
“……”海、元!你、完、蛋、了!
*
在去海元家的路上,宇季问他为什么给鹌鹑取了这样一个爱称(鹌鹑:爱称你biggrandfather!)。
海元忽地抬头挺胸站直了背脊,一手按在鹌鹑的头顶:“不觉得她很小只么?”
和一百八十多公分的海元站在一起,鹌鹑确实非常非常小号。
宇季了然,又问鹌鹑:“那你叫他什么?大鸡?”
“……”
鹌鹑又想解释自己和海元的关系,但刚一开口就被对方的手臂缠的气都不能出,任她又拍又打又咬也不松手。
宇季见了,突然灵感突发:“小鸡,不然你叫他大饼吧!”
“大饼?”这次换海元奇怪了。
宇季意味深长地打量着纠缠在一起的这两个人,说:“你们很像一道菜啊,墨西哥鸡肉卷!”
“………………”
等到了海元家,两个女人刚踏进屋就有摔门而出的冲动。还真不是人住的地方是猪都不住的地方!
别看平时海元总是整洁地出现在公众面前,他私底下一点都不会收拾整理,以前小时候在家还好,有父母有宇季帮着,后来搬出去后因为室友受不了他,他只好自己在外面租房子住。
不是脏,而是乱,相当相当乱。
宇季又一次发自肺腑地感叹:“小鸡鸡,你真是个好女人!”
“……”
“是,”海元接话,一脸宠溺的样子撩着鹌鹑耳边的头发,“她很少有时间来这边,今天过来也说要帮我打扫。”
唰!鹌鹑朝他扔出刀锋一样尖锐的视线,正想骂他不要脸,这边宇季又用无比崇拜的眼神把她看着,一句拒绝生生吞了回去。
好吧,她这个经纪人兼助理外兼保姆一向万能,不就是打扫房间么?
鹌鹑深吸一口气,袖子一挽杀了进去。
等整理完这个x窝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鹌鹑直接累趴在沙发上,看宇季很嗨地盘腿坐在电视机前的地毯上打bsp;说真的,鹌鹑对这个女人的印象一点都不坏,明明大大咧咧没点儿女人的样子,可浑身散发着让人想要靠近的亲和力,那种干干净净又有些傻的气息总觉得似曾相识。
嗯……像谁呢。
“小元……”一阵类似开水沸腾的声音从肚子里冒出,宇季捂住肚皮委屈地问,“可以开饭了吗?”
一看时间发现这么晚了,海元回过身,朝挺尸在沙发上的某人招招手:“小鸡,做饭了!”
做你大爷的腿!鹌鹑在心里把他爆菊一百遍啊一百遍,表面上笑道:“哈尼,i’mtired!”
海元有样学样:“没关系,我站在你背后扶着你。”白牙闪闪发亮。
“……”
命运总是残酷的,鹌鹑站在厨房里时很想用手里这把削骨如泥的菜刀把贴在背后的家伙给剁了。
海元当真扶着她的腰陪她做饭,还一脸不爽又不肯离开的样子。
“亲,请保持五尺的安全距离,姐的手偶尔不受大脑控制。”鹌鹑举着菜刀狠狠地抬头瞪他。
海元反而越挫越勇,这次直接交叠双手搂住她的腰,笑眯眯地说命令:“做你的饭。”
“……槽。”
“女孩子不可以爆粗口。”
“姐是女人,不是孩子。”
说真的,没有感情基础的男女若是强硬地亲密其实是一件相当折磨人的事。鹌鹑实在是受不了了,好说歹说地投降道:“我答应你我会好好cooking,所以拜托你别再这么恶心地抱着我了,ok?”
这次海元很认真,看着她恼怒又拿他没办法的样子,轻声道:“不想出去。”
“啊?”
“我……不想出去。”
“……你姐姐会吃了你么【抠鼻?”
“……我会吃了她。”
“bsp;“咳嗯,没什么。”别开眼,身体仍是一动不动,“总之,我不会影响你的。”
“不,哥你非常影响我。”鹌鹑翻白眼。
气氛变得尴尬起来。明明就不是很熟的那种,两人非要装那种关系很亲密的情侣,让人浑身不自在。
实在是太不搭调了,她的头顶才到他的锁骨,这种想要对视还得仰高脖子的距离让她很有压力。
见她非常不情愿不自在,海元叹息:“抱歉。”
以为他终于想通了,鹌鹑欣喜地抬头,却听他说:“但我不能出去。我不想和她……独处。”
“……你跟你姐有仇么?”说完又觉得不对,看宇季的样子不像是关系很差,反而是海元很像闹别扭然后离家出走的小孩。
“也不是。”海元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气馁的地埋了头靠上她的肩膀,“总之,鹌鹑,算我求你……帮帮我。”
鹌鹑一身鸡皮疙瘩连忙往旁边缩:“凭什么?”
海元抬头,故意装出一副可怜兮兮博取同情的样子:“我们家小鸡鸡最好了!”
你才小鸡鸡你全家都是小鸡鸡!
鹌鹑把菜刀往菜板上一剁,趾高气昂地说:“大饼男友,给个理由先!”
“理由?”
“对,理由,reason!”瞟他一眼,“说服我,我就帮你。”
海元皱眉:“一定要?”
“必须要!”万一你要整人我不就成了共犯?哼!
海元垂眼,沉默了。
鹌鹑抱胸,小样,编啊你编啊,看你能编出个什么破理由来让我笑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