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向冷风过境,所有人在瞬间沉默了。
在秀色,有两个不能惹也惹不起的女人,第一是老板李秀,第二便是资历最老能力也是最强的鹌鹑。如果说李秀是皇太后,那么鹌鹑等于是皇后。皇后发怒有时候比皇太后还可怕。
在这种关键时刻,大家突然很有默契,集体看向他们的女神木木间。
间木愣了一下,正想问凭什么是我,就见安棉摸出手机很自觉地准备向鹌鹑报告了。一人做事一人当,她是这么想的。
见她听着电话,又想起自己前一刻还很男子气概地对她说“有我在”,自尊又上来了,深吸一口气夺过安棉的手机,不理会她的疑惑,径自等待着“嘟——”声的结束。
死就死!
*
而鹌鹑这边,她一赶到海元家就被宇季给拖进他的卧房,手里的一大口袋药一路跌跌撞撞地跑过去时撒了一地。
海元烧的迷迷糊糊,看见鹌鹑出现在床头还以为是幻觉。毕竟是那么大的个头,两个女人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他扶起来靠上床头。
鹌鹑来之前宇季先用大葱节子熬了点儿姜水给他喝,这会儿又吃了发烧药,没多久就睡着了。宇季不放心,找了张椅子坐在床边。主人家都守着没走,鹌鹑也不好一个人溜到外面看电视,只得在她身边坐下。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来。
两个女人在一起,除了化妆品、服饰、帅哥以外,差不多就剩感情这个话题了,而宇季一看就是那种队化妆品啊包包啊名牌什么的不感兴趣的类型。鹌鹑起初也无意打探她的私事,就是为了一句你怎么来这边听说你和海元的老家在xx城不是么。
宇季也不是那种藏藏掖掖扭扭捏捏的人,或许是真的不在也,也或许是想告诉自己要不再在意,她大方地笑道:“我和前男友分手了,想换个地方清静一下。”
鹌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只能尾音长长地“哦”了一声。
宇季似乎真的想开了,平淡地告诉她:“交往了四年,最后跟着一个千金大小姐跑了。”
这话乍听之下没什么特别,但仔细回味就会发现,这其中应该很有故事,只是被宇季一笔带过。毕竟,能交往四年而非四个月,这样的感情不会是玩笑。
又随便聊了几句,宇季说去看下炉子上熬的粥,她刚踏出卧房鹌鹑的手机就响了。
看着是小棉花的号码,鹌鹑好心情地起身出去接听。
等宇季端着一碗滚烫的粥回来时,看见的就是鹌鹑一脸凝重地站在卧房外听着电话。或许是片场那边出了什么事,宇季猜想着走进房间,正好,海元已经醒了,正在卖力地爬起身倚靠在床头上。
他看着姐姐端来的白粥眉头一皱,虽然没怎么吃东西,但发烧的人一向没胃口,不过依着他对宇季的了解,他就是不吃她也会在他肚子上开个洞灌进去……
海元老实地接过碗和勺子,默默喝了一口。
“烫!”
“嗯……”他听话地吹了几口气,感觉凉了些又慢慢喝起来。
门外,鹌鹑脸色阴沉,笑的诡异:“简单的说,就是你把这次的工作弄丢了是吧?”
电话那头,间木“嗯”了一声,冷汗哗哗地冒。
鹌鹑继续笑,语气温柔的像是邻家小妹妹一般喊了一声:“木木~”
听的间木菊花一紧。
下一秒,鹌鹑表情扭曲用着可以说是咆哮到能够掀翻屋顶的声音怒吼:“给老娘吃shi去吧nobsp;前后落差太大,海元一口稀饭喷了宇季一脸。
没多久鹌鹑又跑进房间收拾东西准备走人。海元见她急成那样,赶紧拽她的手制止她的动作:“发生什么事了?”
鹌鹑一说这个就来起,但一出口口气又变得无可奈何:“i’mnotveryclear……”
海元皱眉:“所以是?”
“棉花把drabsp;确实是大事。
“你现在要赶过去?”海元瞟了一眼旁边的宇季,急忙问。
鹌鹑注意到他求救的视线,本来就已经很头大,现在更是一个头十个大。这些个祖宗,当真把她当万能的使,什么事都找她求她,她又去求谁找谁?是,她是明白海元的尴尬处境,可现在这家伙正在生病,要是硬把他带走,他姐姐不扒了她的皮才怪!
鹌鹑立马装作没看见,低头拿了包就要走人。
海元紧跟着跳下床就要追上去,宇季阻拦,问他做什么。海元脑子一转,道:“不是要请假么?我们公司必须本人当面去请假,是吧,小鸡?”
小鸡你爷爷个腿!鹌鹑眼角一抖,真相一巴掌给他扇过去,一回头就见这家伙居然可怜兮兮泪眼朦胧地把她望着!他居然卖萌啊居然敢给她卖萌啊啊啊?!卖萌可耻啊大饼!
“对、对啊……”可惜,吃软不吃硬的鹌鹑被萌杀了。
宇季倒是知道一些公司就有这样变态的规矩(别说公司我们学校就是这样,你都病的躺床上起不来了还要求你必须本人过去请假别人代请的不算,不然就算旷课卧槽),她体谅地点头:“那好,我跟你们一道去。”
大饼:“……”
小鸡:不是我不帮你啊亲爱的l。
因为身体还很虚弱,海元走的很慢,宇季不放心,非要扶着他走。海元哪儿肯,一把拽过鹌鹑笑眯眯地说:“没事,小鸡扶着我呢。”一边把胳膊往鹌鹑肩上搭,一半的重量都压了过去。
鹌鹑顺势扶住他,悄悄伸手拧他腰间的肉,一面笑着对宇季说:“有我有我!”
宇季见状,点头道:“那我走前面叫的士。”
等宇季走远了海元才痛的叫出来,这女人下手太狠了!
鹌鹑哼了一声,倒也没把他甩开,体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