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木鬼使神差地松了手,安棉一落地就要跑,他可不干,立刻把她捉回来,两手紧握她的手臂禁锢她的行动。
“……为什么哭?”下意识地放柔了语气。
不问还好,这一问,安棉本来都勉强忍住的哽咽这下又泄露而出。
她慢慢伸手抓扯住间木的衣摆,低着头掉着眼泪,一抽一抽地喘着气,带着不安的难过的自责的情绪小声地说:“对不起……对不起间木,是我的错……!”
间木看她这个样子,看她怯生生地拽着他的衣衫一角道着歉,说完后又胡乱地揉了一把眼睛想弄干眼泪。身上是一块一块的麻,汗毛都竖了起来。
想要对她做些什么,用力地做些什么。
害怕吓到她,于是只敢暗自克制,但是某种情感已经呼之欲出,再不能收放自如。
他松开握紧她手臂的手,转而环绕过她的后背,轻轻往怀里一拢,再紧紧地抱住,侧过头,脸颊贴上她的耳朵,一字一句地告诉她:“不准哭,再哭我就强/暴你。”
“……”
这句话的前一秒,鹌鹑扶着海元刚好走出楼梯口的转角,一眼就看见了走廊里的那一对,然后听见了间木的……安慰。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鹌鹑和海元只剩下“l“和“囧”这个表情。
而间木一看见楼梯口的两个人,一下子炸毛地一把甩开安棉,臭着脸大骂道:“死呆子你抱我那么紧干嘛!?”
众:……
*
安棉回家后再楼下遇见齐麟。
齐麟一见到安棉眉头就皱在一块儿,抬起她的脸问她:“哭了?”
安棉老实巴交地点点头,又老老实实地交代了今天发生的事,并且主动认了错。如果说面对间木她会有被动的奴性,那么面对齐麟她就是本能的奴性。
所以吧,实际上安棉的奴性是齐麟过去的教化成果。
齐麟听完后思索了片刻,也没有责备什么,只是笑眯眯地对她说:“你不会有事的,相信我。”
安棉怔怔地望着他。她一向都很相信齐麟的话,因为他从来没有说过和做过没把握的事。齐麟是个天才,从小就无所不能一般,所以他的把握带着他惯有的自信,轻易地感染了她。
安棉点点头,却没有感到有多轻松。说真的,如果她有事她心里还能觉得平衡一点,要是真的什么事也没有,对她来说何尝又不是一种良心的折磨。
齐麟今天过来主要是把上次答应翻译给安棉的笔记拿给她。目送安棉上楼后,他的表情立刻冷了下来,慢慢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
之前,间木被鹌鹑狠狠地揍了一顿。
别看她个子小小的,打人一点也不手软。因为有错在先,间木也不敢还手,活活挨了一顿胖揍。最后还是海元和安棉出面调解才让鹌鹑勉强住手,好大地朝他哼了一声翻了个白眼就去找李秀了。
安棉一碰他他就痛的吸气,除了脸和手臂这些拍照常露的地方外,别的都被安棉痛下了杀手
看安棉难受的又要哭出来般,间木赶紧立正站好说自己没事,心里想着还是早点儿回家敷药,于是连忙把安棉送出公司送上了车。
“你真的没事?”安棉上车前又巴巴地把他望着。
间木一向受不了她直视他的眼睛,今天更是,为了减少不必要的刺激,他骂骂咧咧地把她哄上车。
之后回了家,他先去了阳台找阿呆。
阿呆像平时一样吃了就睡睡饱了就吃,一身灰色的毛,圆鼓鼓地缩在笼子里。
真的很像啊,特别是这个眼睛,这个又怕他又要偷瞄他的小眼神,就是这个眼神弄的他心神不宁烦躁不安。
间木蹲在原地一手托着下巴,就这么和阿呆对视着,一边回想方才在公司的事。
他当时真的差一点……差一点就去亲她了。
间木越想越难耐,每每回忆起安棉那张脸那个样子,还有哭红的眼睛,捉他衣角的动作。
好想亲……
间木盯着阿呆好一阵,然后……然后,亲了它一口。
阿呆:l……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这天晚上,间木同学做了一个梦。他梦见自己洗了澡去阳台吹风,一打开门就看见墙角里放置阿呆的那个位置此刻蜷缩着一个人。仔细一看竟然是安棉,而且是没有穿衣服没有扎头发的安棉……
安棉的头上长了两只兔子耳朵,嘴里嚼着草,睁着眼睛把他看着。
间木石化了很久,而后走过去把她抱起来,磨着牙狠狠地说:“竟然敢不穿衣服,你想被我ooxx吗?!”
然后,然后就ooxx了……
早上一醒来,间木不可思议地伸手一摸,裤子里一片湿黏。
他居然……他居然……啊啊啊啊啊!!!
某人冲进了浴室冲了个冷水澡。
可是吧,有些事不是洗个澡就能冷静的。
一整个早上间木都处于焦躁不安静不下心的状态中,绕到阳台看见吃草的阿呆就会回想起昨晚的春梦,根式冷静不下来。
思来想去,他决定给安棉打个电话让她过来。
“诶?”安棉听完后诧异地问,“去、去你那儿?做做做做什么?”对于间木家,她有非常窘迫的记忆。
这下把经脉问倒了,他也是一时冲动打了电话,没想过什么具体理由。环顾房子一周,看着干净整洁的屋子,他脸不红气不喘地说:“做清洁。”
“……啊?”
“家里又乱又脏,你过来帮我打扫一下。”
“为为为为什么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