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棉终究被这句口气别扭的诺言击溃的防线全无,真的就这么什么都不去想,只想着这个人,抬了手就要抱他,对方也在同一时刻收回了握着她脖子的手,接着将她一把捞进怀里,两条手臂勒的她背脊差点儿断掉,她只能在拥抱中尽力弓起背减轻这份疼痛,又在疼痛中享受着这份阔别已久的拥抱。
起初因为激动的心情没有注意,等慢慢平复的气息才发现,抱着她的人仍旧用力,用力到已经开始颤抖。也许是因为长时间的压力终于得以释放,也许是因为回想起过去跌倒爬起又跌倒再爬起的心酸经历,也许是想到了彼此或许再因为多一点的坎坷就有继续错过的可能。太多的理由。
但这时的安棉,脑中只想到一种可能。
“间木……”
“……”
“间木……你在发抖。”
“闭嘴!”
“……”安棉尝试着退开,这个举动立刻被他用更大的力气抱了回去,于是心里的某种猜测更加笃定,“我以为只有我有这种感觉……”
“让你闭嘴!”
“你不会是在……紧张吧?”
“………………”
“原来你也……”
“信不信我现在就在这里强/暴你?!”
“……………………”
“……嗯,有一点儿。”
“…………………………”
“你再给我露出这种鄙视的表情我立马就扒了你的衣服!”
“………………………………”
*
并不是每个人在重逢后都要大悲大喜,反正安棉觉得和间木的重逢比预想的要平静多了。一开始是压抑的平静,之后是太过熟悉,安心的平静。
可惜两人还没回味多久间木就被他们领队的经纪人给抓了回去,据说这一个星期的行程已经排满,基本都是为了打入这边市场做各种宣传。
“都还没亲一下”这样的想法蹦出脑海时,安棉立马捂住脸觉得羞愧的要死,幸好周围没有人。
有些人对于你就是毒药,让你产生疼痛也治愈你的疼痛。安棉在间木回来后的情绪转变几乎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她自己还主动和李秀说她要继续回去上班,不想再这样荒废下去。
别人问她是不是因为间木,她也只是笑笑说,因为熬过了世界末日,就要用崭新的面貌面对新的生活
“嘁!”乔筱柒在电话里听到她说的话,各种不屑,“假不假啊你!”
安棉抱着被子躺在床上一个劲的闷笑。
即便距离在无意间拉大,她也不可以就此放弃。
安棉重新回到秀色上班的第二天,阿次和阿友从外地回来了。阿友一进公司就到处找安棉,阿次看她那着急样只能无奈的帮她询问,后来在菊花哥的指引下得知安棉正在街对面的分部打杂,两个人赶紧跑过去。
当时安棉正抬着一箱东西要去摄影棚。梅姐这两天在总部大楼不知道忙活什么,不过对安棉来说是好事,至少少了一个送白眼的人,而没有梅姐的压阵,李秀又亲自出面指责过一次失窃的事情,虽然还没得到解决,但其他人也不敢有太过于的举动。
突然有人从背后撞了她一下,然后两条细长白嫩的手臂就从身前绕过来把她抱住,安棉吓了一跳,回过头一看,就见到又喜又忧的阿友,以及她身后表情一如既往的淡漠的阿次。
“啊,好久不见!”安棉见到他们也很高兴,眼睛都笑弯了。
阿次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阿友就不止了,缠着她动物一样用脸蹭,情绪似乎很是低落。
安棉肯定是不能理解阿友的肢体语言在表达什么,只能抬眼向阿次求助。
阿次走过来帮她拿走手上的箱子,一边耐心的解释着:“她一直很担心你之前那个事,觉得替你委屈,那段时间我们很忙,想见你一面都抽不出时间,打你电话不是关机就是另外一个男人接的。”
安棉恍然大悟,心想他说的那个男人应该是岩廻。
“你就当她是在安慰你吧。”顿了顿,阿次又道,“我们都是相信你的。”
安棉的才华从他们第一次在度假村遇见起就看在眼里,抄袭与否,这么久相处下来,阿次还是很有发言权的。
抱着安棉的阿友也附议似的使劲儿点头。
安棉不知道怎么去表达此刻的心情,只能轻轻嗯了一声,低着头支吾着说:“谢谢……”
坏事总喜欢在你最没防备的时候一股脑的扔过来,好事往往又喜欢被老天分割成一小块一小块递到你嘴边让你慢慢品尝。
下午下班的时候安棉接到间林大哥的电话,约她一起吃个晚饭。二十分钟后间林开车到秀色门口接到安棉,带着她去了一家口碑很好的家常菜馆。
点了七八个菜,还是安棉出声制止,不停地说多了多了吃不完好浪费啊,间林这才把菜单递给服务员。
“二哥……找我有事么?”安棉握着茶杯问道。
间林从小碟子里拿了颗花生米送进嘴巴,故意沉着脸反问:“没事儿就不能约你吃饭了?”
安棉连忙摆手:“我、我不是这个意思!”那紧张的表情,就差没对天发誓了。
间林没忍住,立马笑了,也不再卖关子:“我这边呢,有个家伙,他自己有事儿走不开又不放心把你丢下,于是就每天一通电话催我过来打探情况顺带当保镖,我这个当二哥的也就只能扔下公司的事儿屁颠儿屁颠儿的开车过来咯。”
“有个家伙”是谁安棉心知肚明,明着被间二哥这么调侃,她只能涨红了脸默默埋头喝茶,顺便掩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