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了她一眼:“那也不准动我的菊花……鱼。”
顾明明只能吃自己的青菜。傅子良又打电话过来了,我等歌唱了两句,然后挂断,抬起头,食堂里的人全部看着我。
顾明明说:“让你换掉你不肯,现在成焦点了吧。”
她说完,傅子良又打过来了,周围的同学发话了:“同学,能不能别用《死了都要爱》啊?人都死了,还怎么爱啊?”
我被傅子良弄得没有心情吃饭,推了推面前的中饭对那位同学说:“你把这盘子东西吃的一干二净,我就把音乐换掉。”
同学很高兴地接受了,果真吃的干干净净,肚子圆鼓鼓的。只是吃到一半的时候看起来很勉强,直到消灭最后一根薯条,脸色铁青了。
我只能把手机铃声换掉,很不巧傅子良又打过来,龚丽娜的《忐忑》一下子炸爆食堂。
面前的同学哇的一下吐了出来。
顾明明买好菠萝面包,拉起我说:“同志赶紧跑,再不跑性命堪忧。”
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教导主任一脸便秘的样子,往我这个方向走过来。
我顺从说:“好吧。”但还是舍不得关机,顾明明送了我两个字:“犯贱。”
可不是,女人就这样,这时候一面等男朋友电话,一面又要按掉他的电话,不愿意接起来,也不愿意他不打过来,他若不打过来就是他的错,他若打过来……还是他的错。
我知道这件事是傅子良不对,却不愿意跟他摊牌问个清楚,考完试就请了三天假,在家里休息。
我终于把手机关了,安安心心吃零食看《康熙来了》,顾明明却在第三天下午打我家的电话说:“陌笙,考试榜单出来啦,你是第二名。”
“谁是第一名?”
“傅子良。”
我立马挂断电话,穿着流氓兔睡衣和拖鞋就跑出门,直奔傅子良的家门前。
他已经安安静静地站在小区门口等着我了。
我气喘吁吁,大跨三步站到他鼻子前面,叉腰挺胸看着他,就差揪着他的衣领揍他一拳:“你不是说好以后把第一名让给我的?为什么食言?”
傅子良淡定道:“你说我为什么食言?不这样做,你会理来我?”
我说:“我就不理你了,还要把那晚的事情说出去!”
傅子良说:“你若是愿意就去说。”
我说:“傅子良,你脑子有毛病?”
傅子良不苟言笑,突然抱住我说:“陌笙,你要我怎么办?”
我挣扎不已,甚至用脚踹他,但是怎么都踹不到他的胯间,两条腿被他压得死死的。
我说:“傅子良,公共场合,你不要脸!”
傅子良一动不动,压着我说:“随便你怎么骂,骂完跟我一起去吃晚饭。”
我逮到一个机会,拉下他衣领,往他锁骨上咬:“你还欺负我!是谁背着我做不要脸的事?你抱过别的女人,给老娘滚!”
傅子良忍着痛,挤眉弄眼道:“我说过你听我解释。”
我放开他,不屑道:“怎么,我两双眼睛都看见了还假的?”
傅子良捂着锁骨说:“陈慧和我从小就认识,她爸妈最近去世了,陈爷爷拜托我照顾她,我能怎么办?”
我摇头说:“别拿青梅竹马当借口。你要知道青梅和女朋友是不能共同存在的。”
傅子良说:“所以我这不是来找你了,这几天我都没跟陈慧说过话,不信你去问问。”
“真的假的?我可是会去问的。”
“问心无愧。”
傅子良的语气倒是够真诚,我咬在他锁骨上的一口也算用了百分百的力道,都能见红了,心上的某处突然就软了下来,眼泪莫名就直流起来,我想我这几天是真的憋得太委屈,连这种事都能憋着。
傅子良这回轻轻抱了抱我说:“笙笙,和好吧。”
我靠在他肩膀上,望了一下夕阳的太阳,闭了闭眼说:“以后不准再跟我抢第一名!”
*
虽然和傅子良和好了,却很难完璧归赵,破镜重圆得毫无破绽。
起码我觉得我们之间有了隔阂,不是他对我,而是我对他。
他来牵我手的时候,我想方设法甩掉他,独自一个人走,他来找我吃饭的时候,我不愿意和他分享同一个盘中的食物,他找机会来亲我的时候,我千般摆脱,连尿频尿急尿失禁都用出来。
傅子良终于受不了,说:“陌笙,你究竟想怎么样,我已经低声下气求你了。”
我说:“不想怎么样,我尿急。”
傅子良说:“陌笙,你能不能好好跟我说话。”
我望了厕所一眼说:“我是真的尿急。”
傅子良说:“你再这样说话,我当真跟你急。”
我深深了解放羊的孩子的心情,实在太纠结委屈,烧红了眼看着魂牵梦绕的厕所说:“你太欺负人了,你急了能就地解决,你难道也要让我脱了裤子,就地解决啊?”
傅子良怔怔看了我一会儿,转身说:“苏陌笙,你好好冷静一下吧。”
我没理他,直接跑去厕所了。瞬间觉得,他连我真真假假的想法和表情都分不出来,我究竟纠结于这样的男人做什么?
回到教室,和顾明明说了心事,她给我分析道:“你不是纠结他这个人,是在纠结你们俩的过去。”
我摇摇头:“不懂。”
顾明明说:“纠结这个词太文雅了,说白一点,你放不下的不是傅子良,是一段美好的过去,毕竟是初恋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