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怕死,她怕丢下他,她怕他又变得行尸走肉。
因为爱,她变得胆小,任何小事都变成枷锁束缚着她,让她不敢轻举妄动。
“别哭,我无意惹你哭。”他轻柔拭去她的泪。
“那么,你愿意信我了吗?”
“当然。”
佟抱恩满足地笑着。
舒仲尹凝视着她的笑脸,吻上她的唇,轻柔如雨点般怜惜,大手顺着纤瘦腰肢往上,扯着她的抹胸。
她没有挣扎,让他解开抹胸,让他清楚看见,伤痕从胸口中央往上往下延伸,像是罪人的烙印,提醒她,这是她没有解救家人,犯下的错。
而他却轻吻着,像是一点一点地释放她的罪。
感觉他的吻来到胸口,她羞涩张眼,伸手想要遮挡。
“遮什么?不就是要我瞧吗?”
她羞红了小脸,就连哭过的眼都般红极了,泛着我见犹怜的泪光。
舒仲尹看着,动手轻抚,感觉她轻颤着,忍不住问:“疼吗?”
“……不是疼。”
“那是怎么着?”他眉眼不动,长指在她被烧伤过的肌肤上游走。
佟抱恩瞪着他。“这……还要问吗?”
“害臊?”他低笑着。
“你!”她猛地意会,双手护在胸前。“你故意的!”
这人怎会如此恶劣,竟连这时候都还要逗弄她!
“故意什么?你是我的妻子,我碰触你有什么不对?”
“你!”
“嘘。”他低喃着,采出湿热的舌,缓缓轻舔着她胸口的烙痕。
佟抱恩羞怯地看着他,直到他咬上她的手,示意她挪开手,她怯生生地照做,瞅着他吻上她的胸,那电流般的快意教她难以自遏地发出娇吟。
舒仲尹顿住,问:“疼?”
“……不是。”
“那是——”他扬眉问着。
佟抱恩羞恼地咬着下唇,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再看他眉眼,发现他分明是故意的。
不甘示弱,她动手扯着他的衣襟,完全依样画葫芦,吻上他厚实的胸膛,学他的温柔和挑逗。
只见他眸色转深,呼息微乱着。
“果然和摇光很像。”他粗哑道。
她猛地抬眼。“难道……你和摇光姊姊……”
舒仲尹勾笑,一把将她压在床上。“想到哪去了?我说你和摇光像,是指那股倔和勇敢,毫不犹豫。”
她勇敢?她不知道……
“是你下意识模仿她呢?还是你本性如此?”他轻曙着她软嫩的唇瓣。“可有时候,我偏又觉得你像极了我。”
她羞涩地微眯眼,不敢说,她崇拜两人,自然是根据他人的形容,偷偷地学着他们,可有时她又觉得,自己本牲就是如此,要不是有小时候那些经历,大概她会高傲过头。
“那……你喜欢这样的我吗?”她指的不是内在,还有她的外表,包括她的身体。
“你说呢?”舒仲尹笑得佣那,吻上她的唇,唇舌纠缠着。“待会,你就会知道。”
她不知所措,由他引领着,浑身像是着了火般,像是雀跃又像是痛楚,直到那狠狠的撕裂感贯穿她,然而痛苦不过是瞬间,取而代之的是难以比拟的愉悦,如浪席卷,如大海包容,像要将她灭顶,却又将她推到顶端,如此反覆,直到她清难自禁地低泣,他才在她体内进射出精华……
这一夜,她尝到何谓交颈鸳鸯的缠绵。
第八章
有阵舒凉的风在她身上缓缓吹拂着。
从颈项逐而往下,凉意驱散身上微燥的热痛,令她舒服地发出低吟,感觉那轻拂的凉意瞬间停歇,她不禁探手抚上胸口,突地碰触到一只手,顿了下,她愣愣地张开眼,对上一双噙笑又裹满情欲的眸。
眨了眨眼,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直到那不安份的指,在她身上坏心眼地滑动着,她才惊觉这触感,正是方才那抹清凉的风。
“醒了?”舒仲尹勾唇笑得佣那。
佟抱恩不只是醒了,小脸更是红通通一片。
“你……在做什么?”
“我在替你抹药。”他回答得理所当然。
“不、不用了,御医说过,什么药都治不好。”她想抓住他的手,可他却滑溜得很,不给她擒住的机会。
“抹点凉膏,总会让你觉得舒服些吧。”
他的手指移动着,她却不能确定,他的手指上是否还有药膏。
“天、天亮了,我该起床了。”她想要起来,他却一把扯掉她裹身的被子,吓得她险些尖叫出口。
“还早。”舒仲尹笑咪咪地说,等着她乖乖地躺回床上。
“不早了,天都亮了。”她死命抓住被子一角,把自己蜷缩起来。“我快来不及去早朝了。”
“我替你告假了。”他懒懒地道,随手将药罐盖好,往床边的花几一搁。
“咦?”佟抱恩愣住。“可、可是我不能无故告假,况且“没有适当的理由,万一陛下问起……”
“你初行房,身子不适。”
她瞠目结舌,怀疑自己产生幻听。“你说什么?”
“昨晚我要得太急,你身子不适。”他笑眯眼道。
要是不识得他的人,肯定以为他如外表那般光风需月、舒雅清隽,实际上,他骨子里藏着坏,逗人的手段让人想哭。
“你不可能真的这么说吧?”她迟疑了好一会才问出口。
“我是。”
佟抱恩小脸爆红。“你怎么可以……”就算她真的非得告假不可,也不该是这么羞人的理由。
她简直不敢想像,明日进宫,陛下会怎么取笑她,而其他人又怎么看待她个舒仲尹扬起眉,没什么歉意地道:“怎么随便说说,你就信了?”
她猛地抬眼,瞧见他唇角恶劣的笑。“你骗我!”
“我是。”
“你……”这人怎会这么坏全要玩她很有趣吗?
“嗯?”他有些得理不饶人的提醒她,“你骗我那么久,我不过是骗你一会,需要这么气?”
说到这个,佟抱恩不禁气短,懒洋洋地赖进被窝里。“你还在生我的气?”
她垂着小脸,真不知该怎么做才能让他消气。“不然你说,要怎么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