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嘴上恭敬的说道:“有美丽的伊琳娜你在这里,我怎么会逃跑呢!对了,也许你对我感到亲切是因为这个东西的缘故。”说完我从脖子上解下一串项链来,这是以前波波夫送给我的狼牙项链,据说是他用自己换下来的乳牙做成的,可以保佑我平安。
其实,狼人和我们血族是天生的敌人,敌对关系还排在教廷之前,有时候甚至会出现教廷和狼人一起攻打血族,或者教廷和血族一起攻打狼人的情况,两者在野外相见往往就是血溅五步,只有一个人能够活下去。
但我和波波夫的认识却是个意外,开始的时候我并不知道他的身份,后来知道了,我又不像其他血族那样的仇恨他们,所以就继续成为了朋友,不过也只有坎普才知道我有一个狼人朋友,要是让其他血族知道了这件事,恐怕我会被通缉吧!
“哦,那是什么东西?”伊琳娜眼睛一亮,疑惑的说道:“我能感觉到上面有微弱的黑暗力量!但怎么可能。。。”伊琳娜果然被我手里的东西给吸引住了,眼睛死死的盯住了那串项链,看来她刚才说是第一次出来是真的,要不然不会这么的天真,这么的相信我。
“我把它给你!”话声刚落,我就把手里的项链向伊琳娜抛去,故意的向边上偏了少许,使得她要从窗口探出身子,才能顺利的接住那串项链。伊琳娜果然上当,在她分神去接项链的时候,我瞬间逆转心核之中所有的心血,使用了血族禁忌的技能。
“血舞!”一声暴喝,我整个人爆炸成一团血红色的烟雾,同时有无数道的黑影从血雾中出现,向前后左右不同的方向飞射而去,这一回的速度可不是第一次可以比的,只不过瞬间就有一个黑影已经消失不见,而其它的黑影则以相对缓慢的速度向远处飞射而去。
“圣裁!”一愣神之后,意识到被可能被‘自己的宠物’欺骗的伊琳娜,立刻的发出一声恼怒的娇喝,果断的对眼前所有的黑色虚影发起了攻击。但毕竟是晚了点,高手过招,那容你半点迟疑,没有交手经验的圣女在情急之中使用的圣裁这个单体攻击力最强的光明魔法,而不是第一次的光膜,圣裁只消灭了大部分的虚影,而且这些黑影也不过是留下来的伪装。
看到一无所获,伊琳娜跺脚不已,自己怎么被宠物给欺骗了,哼哼!下回要是抓住了他,一定要让他尝尝自己这个主人的权威。在伊琳娜的心中,已经把刚才的吸血鬼定位为自己的宠物了。
远处一处幽暗的街道,一道虚影瞬间出现,接着虚影越来越真实,最后出现趴倒在地上的我。此时我脸色苍白的吓人,全身没有丝毫的力量,趴在地上一动也不能动。不愧是血族禁忌的招数,‘血舞’虽然能让血族瞬间逃到几公里以外,几乎类似于空间魔法,但是却会消耗掉血族本身所有的心血,几年之内恢复不了,即使恢复之后也会实力大降。
普通的血族没有了心血,他们连最基本的走路都会成为问题,除非是有人接应,不然在战斗时刻使用‘血舞’,那几乎和找死无异。方圆几公里的地方是很快就能被搜所完毕的,到时候就会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还不如直接拼命,说不定还能博个同归于尽。
我当然不会傻到束手待毙,因为我和他们不一样。在成为血族以前,我在大明还是一个淫贼。因为在大明朝的时候采了某位大人物的女儿,平时又得罪了太多的人,结果就被人追杀千里,走投无路,最后不得以之下,躲入了郑和下西洋的船,潜逃到了西方。
缓缓运起体内的‘玄冰真气’,六百年了,自从成为血族以后就在也没有使用过内力,没想到现在还要靠它来保命,也许是血族身体的先天优势,许久没有使用的‘玄冰真气’没有丝毫的衰退,反而比六百年前还略有寸进。
随着内力在体内运行一周,终于消除了一点因为失去心血而产生的虚弱,我立刻挣扎的爬了起来,勉强的运起轻功向市区跑去。
刚才使用‘血舞’爆发出来的黑暗气息,应该让整个圣保罗大教堂的人都有所反映吧,相信他们应该很快就能过来,如果在不赶紧离开,那我就真的完蛋了。我可没有另外一条项链保佑我的平安。
还好,因为失去了所有的血能,也让我身上的黑暗气息降低到几乎让人察觉不到的地步,除非能跟我有身体上的接触,否则我相信教廷的走狗应该是感应不到我的存在。
仰仗着轻功,很快我就回到家族城堡附近,早在街道的时候我就撕开了一张感应卷轴,向坎普求救,卷轴是坎普给我准备用来防身的,说是危险的时候撕开,他就会根据我的气息第一时间赶过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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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坎普早就已经在城堡外焦急的等待着我的出现,刚才收到我感应卷轴发出来的信号,却怎么也感应不到我的黑暗气息的存在,正担心我会出什么事,就老远看到我脚步踉跄的跑了回来。
坎普迅速的飞出来扶助了我,关心的问道:“噢,撒旦在上,我可怜的李,你到底是怎么了?”
“没事,不用担心。”我虚弱的回答道,当我看到来的是坎普,我知道,这回我是不用死了。整个人放松了下来,软倒在坎普身上,刚才一直是在靠我坚强的意志,才勉强撑着走了回来。
“是谁?是谁把你伤成这样子的?”看到我虚弱的样子,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提心吊胆着的坎普彻底的失去了平时的幽雅,双眼因为充满血丝而变的通红,嘴里的獠牙也瞬间的突了出来,愤怒的神情如同咆哮的狮子,吓的一个刚想出门的候爵赶忙又缩了回去。
不要以为坎普只是伯爵,就可以小看他了,那只是因为他以前受伤太多的缘故。能在‘千年圣战’的修罗战场中活着走出来的血族,现在剩下的也就他和族长俩个,怎么会是简单人物。
如果真的拼起命来,一两个侯爵还真不够他看的,就是族长大人也不敢说肯定能打的过坎普,在他身上,血族等级的划分仿佛是错误的。
我不想把圣女的事告诉坎普,按照他的性格,无论谁敢伤害我,管你是圣女,还是上帝,他都会为我去报仇,就像着急为自己孩子报仇的护短父亲一样。
“是。。。,”本来想随便找个人,让坎普杀了消消气,可一想以坎普的见识,随便找一个人未必能瞒的过去,只好低声的说道:“回去说好吗?”
坎普的脸色变的十分的阴冷,扶着我的双手也因为愤怒而轻轻颤抖,突出的獠牙虽然收了回去,但他的指甲却变得愈发的尖锐,即使透过衣服,那冰冷的感觉也让我的肌肤起了鸡皮疙瘩,虚弱的我清晰的感受到他身上的杀气。
回到家族为我们准备的房间,很多血族已经进食完毕,正一堆堆的窝在一起喝酒聊天,时不时的发出阵阵的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