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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溪从床上跳下来,“这怎么连林方晓都出来了?有他什么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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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儿知道他怎么就神出鬼没的,我昨儿去接你,他也在‘宝石’,我看那样子是有重要的事情。”恩窈漱口,忽然笑了一下,说,“你是没看到他见谁,不然你一准儿酒都醒了……”
“你给我说明白点儿,意思是,昨晚……啊?”西溪扶住门框。
恩窈斜了她一眼。
庹西溪的身材,这叫没的说。
高挑,挺拔,该有肉的地方一点儿不少,该瘦的地方一定是瘦的。
“啊,对啊,他帮我送你回来的;还说呢,你吐了人家一身。”恩窈开始刷牙。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西溪一巴掌拍在自己额头上,“唐恩窈,你让我醉死算了,干嘛管我啊!”
恩窈一口牙膏沫吐出去,“神经。”
西溪转身,往沙发上一倒,哀嚎,“我不活了……我一世英名……不活了不活了……”
恩窈“哈哈”大笑,“喂,你是不是看上林方晓了?”
“唐恩窈你滚!”西溪的声音都变调了。
恩窈笑的厉害,不留神水呛到喉里,咳嗽,又是笑又是咳嗽,眼泪都出来了。
西溪进去,猛拍她的后背,忽然看见她左边肩膀上的红痕,指着问她这是什么。
恩窈一侧脸,哎哟一声,说,没事儿,被我妈抽了一下。
西溪吓一跳,“啊?!”她真的被吓到。
“我妈下手才狠呢。不过,她就是一下。从来就一下,挺过去就没事儿了。”恩窈总算停了咳嗽,脸上红红的。“你说我这是什么命啊,我妈,我姑,都是直接动手,绝不含糊型的。”她猛然间想到,若是姑姑知道了……不会吧,不会不会不会……
“唐恩窈,这要不亲眼看见,谁知道你是这样的!”西溪有点儿傻眼。
她和朴兴南在一起,家里也是反对;但她父母最高的招数,便是对她施行精神上的压制,不停的谈话谈话……不胜其烦的谈话,然后是无休止的冷战。就像他们之间,对付彼此最拿手的招数,便是冷战。
动手打,真是没有的事。
“我跟你说了我们家是母系氏族社会。你不信我有什么办法,这会儿看见了?我一小小‘屁民’为了这点儿自由民主得付出多大的代价啊!”恩窈开玩笑。
西溪让恩窈给她腾地儿,过去坐在马桶上,斜千着腿,仰脸看恩窈,说:“没看出来,你对郑子桓,这才几天啊?”
恩窈整张脸浸在冷水里。浸了一会儿。抬头,洗面奶挤了一点儿在手心,迅速的打起泡沫来,糊了整张脸。
“我总不能说让我妈给我把这点儿想法掐死在摇篮里,就给掐了吧?”
西溪一想,也是。
生存权都没争取来,何来发展权?
咳咳,这都哪儿跟哪儿……
她一时也有点儿犯傻,忽然听到音乐声,她踢了恩窈一下,“你电话。”
恩窈抹着脸上的水渍,跑出去接电话,地毯边儿卷了一下,她差点儿给绊倒,嘴里胡乱的骂着,接起来便没好声气,“顾斯年你丫一大早给我打电话,催命啊!”
西溪站起来,听着恩窈在电话里跟同事说什么“我干嘛这么早去刑警队啊……我认识林方晓、林方晓认识我老几啊……你丫不是在刑警队调戏警花了吧?”西溪“扑哧”一声笑出来。
正文第八章“后发制人”连璧城(十三)
唐恩窈的胡言乱语,让她原本郁闷的心情,竟然好了一点儿。
她照了照镜子,唐恩窈一阵风似的闪了进来,说:“别照了!宿醉之后的脸,又青又白跟鬼脸似的!”
“所以你张口就叫我晓琪啊?”西溪咳了一下。被恩窈叫的那一声,她到现在还寒毛直竖。
“算了吧,晓琪就是做鬼也比你好看一千倍一万倍。”恩窈说。
眶“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西溪恶心恩窈。想一想,也是,恩窈说的没错儿啊!唉。
“象牙没有,吐出个把郎当的袜子来是有可能的……哎我得赶紧出门了啊,死顾斯年明明是去办案的,不知道惹了什么事儿,被刑警队给扣留了,让我去捞他;我还得找林方晓……你要一起吗?”恩窈胡乱的刷着头发,问。
“我干嘛一起!”西溪擦着脸。
澡“那成,那你等会儿下去吃完饭再走;我爸车八点准时出门,让他顺路载你吧;衣服你随便挑,挑你能穿上的,反正你去单位是要换制服的嘛……”唐恩窈一边换着衣服一边说,竹筒倒豆子一般,条理清楚的安排着。她一转身,西溪已经不见人了。“这人怎么神出鬼没的,专门吓人来的啊!”
她换好了衣服,在镜子前转了转身,看着全身上下没什么不妥,脑子里便开始勾画刚刚顾斯年描述的情形……她拿着电话出了房门,电话接通她就问道:“早啊,醒了没?”
看到西溪从对门客房里也出来,仍是昨晚那套行头,揉的稍有点儿皱,总体上还算是看得过去。
恩窈听林方晓在电话里就说了句“我在办公室恭候大驾多时了,等下来了直接上我办公室来吧。”她也没来得及再问什么,左右等下都要见他的,不如见了再说。
西溪便跟恩窈说:“顺路不?我还是麻烦你比较好,送我一程。”
两个人下去,时候还早,楼下厨房里安静的很,只有一点点米粥的香气;出了门,唐太正在院子里做保健操,见了她俩,张口便问怎么这么早就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