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不坐我的车,我们之间的关系明显僵了起来,终于导致了前面讲述中所提及的悲剧的发生,却也没有改变我本次讲述开头所说的看法。
我从不后悔这样的结局,在我看来,只要努力过,事情总会顺其自然地发展,况且倘若没有这个结局,或许我会象其他一些兢兢业业只知努力工作仍免不了下岗的人一样仍在艰难地打拼生活,这就是现实,而且现在要想象我那样迅速地完成原始积累的难度显然已经加大,不要小看了短短几年的功夫,除了环境的变化,更重要的还有人的观念。
人观念的转变无疑是困难而且缓慢的,而且绝对要受着经济基础的制约,就象赌博,本厚胆才大,而胆大所完成的事儿必然地会伴着更大的观念转变。如果把人生比作赌博的话,我们不妨放手搏一下。这就是我多重性格的另一面。凡人都有多重性格,只是会在不同的侧面展现出来。
不要以为我只顾着说性格就忽视了碎话,其实同样受着诸多因素制约的人的性格同样也是碎话的一个至关重要的因素,有不少的习惯的养成都与人的性格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关于性格,我们完全没有必要做专门地研究,因为其多体现于人的行事之中,只要关注我们的讲述就不难发现我们的性格。
在这里,必须要声明的就是啰嗦这许多主要还是让大家尽可能地了解与碎话相关联的因素,并非因此就忽视碎话极其作用。
也可以说正是因为碎话的天才和敢于说碎话的勇气,才有了我紧密团结的一批死党构成了我发展的基础,当然还有咱们前面讲述中所提及的其他重要因素在起着决定性的作用。
之所以把碎话的重要性提至如此的高度,无非就是让大家且不可忽视了碎话的作用,因为我的那些死党多是说碎话的高手。
噢,对了,必须要再交待一句,讲碎话也是需要勇气和才气而非人人都能讲的。
终于有一天,我厌倦了碎话,除了我观念的转变之外,还有,这个时候我已不是当初胡掐的而是名正言顺的董事长了。
兄弟们之间的碎话已远不如当初那样顺耳,而且碎话的目标多指向了我。作为董事长,已不是往日的大哥,必须要维持必要的尊严。
譬如碎话,无疑不仅会伤及领导的自尊,而且容易涣散军心,我显然把公司当时的混乱一股脑地推向了曾经助我们结成死党的碎话,所以我决定全面禁止。
自以为理由充分,便以为硕士必能支持我。岂料却遭到了他的坚决反对,他认为:碎话不过是人的情绪的正常宣泄,既存有宣泄,就说明我们的规划、策略、至少是管理存有导致情绪的漏洞,耐心且认真地听一听,对于拾漏补缺还是有好处的。
强行禁止无异于军阀作风,肯定是行不通的,但也不应当任其蔓延以致于涣散了军心。
不过,既存了情绪必要发泄,而且存有情绪正是员工具有责任心的表现,我们当然不应该扼杀员工的责任心,否则就是愚蠢的,我们不妨……
我没容他说下去,我是讲究效率的,所以最反感他这种被我认为是自官场学来的咬文嚼字的功夫。
现在看来,效率是该讲的,但即使讲究效率也必须注意方式,必须要有让人说话的勇气。要不是我的固执,前面讲述中所提及的内耗完全有避免的可能。这就是我对于那段痛苦经历的一个简单总结,也是我的碎话观念的一个反复。
值得庆幸的是,前面的讲述已经提及,我终于肯接受了他关于“有序碎话”的观点而把公司完全交给了他。
在中国,一把手的观念是至关重要的,即使在我们这样的私营公司,正是因为我的转变才让他有了发挥才能的机会,而又正是因为他的才能的充分发挥才又有了公司起死回生的现实。
根据我们的话题,我原不应该再去重复这样的现实,但只有重复这样的现实似乎才更能说明问题。即便如此,我们也必须重新回到我们的话题且看他是如何操作并且让我满意的。
但话既说到了这里,我必须再耽搁大家一点儿时间来表明这样一个观点:胜利者虽说是不该受责备的,但也有个令人满意度的问题,譬如杀敌一千而自损八百与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关系。
对于他的操作,我无疑是满意的,因为他有理有礼有节,获得了成功又不伤及我的自尊。
实际上,他不过落实了我当初曾经毫不讲理地打断了他的那后半句话——在大幅削减我因人设事的臃肿的公司机构的同时,设立了一个看似并没有多大用处的纳言部。
千万别小看了这个纳言部,正是这个纳言部吸收了员工的碎话,不仅理顺了情绪,而且让自身逐步成长为公司的智囊团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
这就是我对于碎话的现在的看法。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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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说,这是一个道德问题,道德虽不象法律那样具有明确的必须严格遵守的国家保障力,却也是必须要遵守的,因为道德不单纯是一个人的事儿,而是某个集体的成员共同认定的违反了必要受到谴责的一个标准。
前面的讲述曾经提过,在我老家那个闭塞的小地方,标准的形成往往要通过一个令人震惊的事件,而非开始就有这样的标准。
碎话却是人人都会说的,而且由于大家过多地关注其滑稽性和娱乐性,所以没人会认为说碎话有什么不好,千百年来一贯如此。
某一年,用村里人的话说,“该当有事儿”——支书娶了邻村最漂亮的一个女人为妻,这确是个人见人爱的女人,尤其是结婚那天经过了一番浓妆艳抹的她更是“了不得”,一句“了不得”就足以道出她当日无法形容的艳丽。
或许出于嫉妒,张半仙却突然说了句“有什好,这女人一脸克夫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