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表哥的朋友从澳洲带来的,你们聊,我先去干活儿了。”
门外的高跟鞋啪嗒啪嗒地走远,门被人推开,齐肩的短发一甩,一张娃娃脸探了进来。
“出来吧,三人组走了。”
此人叫倪雀,在家排行老二,上有姐姐下有妹妹,李茶兮喜欢亲切地称呼她为倪二雀姑娘,或者简称二缺姑娘。
倪二雀姑娘有一对34c的肉弹,大长腿的比例堪比欧洲人,只看身材绝对引男人犯罪引女人妒忌,但偏偏她长了一张初中生的脸,谁看了她的脸都不敢做啥j□j的事儿,生怕自己是猥亵未成年少女。
此人除了娃娃脸之外的另一特点是雷厉风行,跟李茶兮差不多的年纪已经做到了运营部主管,甜甜的笑容后面隐藏着深深的手段,一个眼神儿就能让刚才那三人组自行退散。
倪二雀很自然地抢走了李茶兮手里的咖啡,边喝边说:“晚上我有相亲,你陪我去吧。”
这人的兴趣爱好就是寻找爱情发现爱情,恋爱没谈过几回,相亲却参加了上百场,李茶兮说要是为这个设立个奖项,她肯定能实至名归地捧回相亲终身成就奖。
“不去,天天就这么点破事儿,今儿有电视更新,我要回家下高清。”
倪二雀拽住她的胳膊,踩着12厘米的高跟鞋居高临下地威胁她:“茶姑娘,要是这样的话你今儿晚上就加班儿吧,把这礼拜活动的页面更新一下。”
“倪二雀,你这是公报私仇以官压人。”
倪二雀点头:“说对了,官大一级压死人,怎么样,跟我去还是加班?”
李茶兮长吸一口气,十分包子地认怂了:“行,跟你去,把你衬托得跟花儿似的。”
倪二雀立马变了脸,在李茶兮胳膊上狠狠掐了一把:“瞎胡讲,我们茶姑娘很美,身材也很棒,只比我差一点点而已。”
她夸张的表情让李茶兮跟着笑了,嫌弃她道:“比你差?可拉倒吧,你属水仙花的啊!”
“谁属水仙花,大早上就在这儿聊天。”进来了一个又高又黑的汉子,冷着一张脸看着倪二雀:“上班第一天你们部门不开会?”
倪二雀挤了个笑容出来,赶紧走了。
小小的茶水间只剩下李茶兮和那个一脸纠结的汉子。
“我说,活该你没妹子知道么张晓宇?”
这个男人叫张晓宇,二十九岁,身高一米八七,白羊座,是公司的元老级人物,现在是分区的执行经理,平日里不苟言笑,背后被人叫做张黑炭。
但李茶兮不怕他,说起来她能进这公司还是走的后门——她家恰好跟张晓宇家是世交,不然当年她刚毕业,怎么可能进这么大一公司。
张晓宇到这把年纪还没女朋友用李茶兮的话说就是活该倒霉。
李茶兮三年级的时候带着小朋友去张晓宇家玩,人家能躲屋里写了一天作业,生生一杯水都没给她俩倒过。初中那次更囧了,她和同学穿着超短裙要出去玩,被同一大院儿的张黑炭给堵在院门口不让出门!
所以到后来,她再也不敢带着妹子出现在张黑炭周围。
而进了这公司,凭她对张黑炭二十几年的了解,以及对八卦敏锐的触觉,她猜张晓宇肯定喜欢二缺姑娘,但是这人eq比二缺姑娘还低,做的事儿就没有一件让人不皱眉头的。
张晓宇的表情略微臭了一会儿,他扭脸对李茶兮说:“你呢,还不去工作!”
李茶兮在他肩膀上轻轻一拍,用一种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说:“行了哥们儿,我看你能把这公司娶回家么,晚上我跟二缺姑娘去相亲,你就回家抱桌腿儿哭去吧。”
张晓宇要说话,但是李茶兮拍拍屁股早跑远了。
她刚回到位子上,旁边的八婆三人组之一的安妮就顶着十层面粉厚的脸凑了过来。安妮是去年刚来到公司的新人,毕业的学校一般,成绩也一般,但此人一张巧嘴能说得人忘记自己姓啥,又会哄一群元老,所以打败了其他名牌大学的竞争者,稳稳地挤进了公司。
“茶姐,听说你姐姐结婚了,恭喜你啊。”
我姐结婚你恭喜我做啥,恭喜我即将被推入火坑么?李茶兮最受不了她两面三刀的为人,平时不爱搭理她,可又碍于情面不好直接给人冷脸。
“哦,听说你男朋友对你挺好,估计这两年也快了吧?”
安妮害羞状摆了摆手:“哪里的事儿啊,八字还没一撇呢,不知道哪天就散了,我妈嫌他家条件不太好,对了茶姐,我这电脑不知道怎么搞的,桌面的图标忽然变成蓝底儿了,你帮我看看成么?”
李茶兮到安妮位子上,看到王哲正在给她弄,抓耳挠腮搞了半天也没弄好。
“茶姑娘,你瞅瞅她这是不是中病毒了?”
王哲跟李茶兮是大学同学,此人性格轻浮换女朋友比换内裤还勤快,但对朋友不错,是个有求必应的好人。
尤其对安妮这种娇滴滴的软妹子更加没有拒绝的能力。
但这会儿他吃瘪了,李茶兮最喜欢看他无奈的样子了。
“起开,让姐姐我来看看。”
她坐到位子上,噼里啪啦一阵就恢复了原状,安妮在一边连连感叹:“茶姐你太厉害了,我就说吧,咱公司茶姐可是电脑高手,王哥也谢谢你啦。”
李茶兮甩给王哲一个无可奈何我就是这么牛逼的表情,后者甩给她一个大白眼儿。
中午她去热饭的时候王哲在她前面,他撑着桌子盯着李茶兮看,看得她浑身发毛。
“做啥子,膜拜我啊,不好意思请排队。”
王哲摇了摇头,无奈地说:“茶姑娘,你说说你可真是superwoman啊,电脑piapia就修好了,打印机咔咔地就给拍得恢复正常了,就连大水桶你一人扛着就换了,你让我等雄性生物有何颜面存在于世啊。”
微波炉叮地一声响了,王哲要去拿布把碗端出来,李茶兮一脚给他踹一边儿去了。
“矫情。”
开门,端碗,放桌子上,一气呵成。
“行了,吃去吧,有多热啊还非要去拿块布,不知道我还在这等着都快饿死了啊。”
“李茶兮!”王哲一脸猪肝色地怒吼。
她把饭盒放到微波炉里,拧了一分钟,悠闲地靠在柜子上,问:“有何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