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毛爷爷在遵义会议上说过一段话：我们的事业是正义的事业！正义的事业是一定会取得胜利的！而那些反动派，恶霸，地主，土匪都会被我们消灭干净的，那些万恶的，贪婪的，阴险的资本家们都会被我们打倒的，因为他们什么事都做的出来，如果能赚取到百分之一百以上的利润，他们就是冒着杀头的危险也要去干的！！

二只知道赚取的利润越大风险肯定就越大，这是毛爷爷说的，而且风险大到要被杀头的地步。

而付成认为他这次派老七过去不但能赚取到百分之一百以上的利润，还不会有什么风险。

老七则更愿意去，因为他觉得对方很爽快，去了肯定不会亏待他的，事实上对方确实也很爽快，答应杨工协助建厂后再支付一笔设备安装调试费，而且杨工的吃住行全包了！

这个条件当然让付成和老七也爽快的答应了帮对方建厂的要求。

饭后，客户抢着买了单，并提出找个地方玩玩，付成扯了个理由闪了，毕竟他要顾及自个的形象，而且他也怕酒后失言。因为失言比失态的后果更严重。

老七一听要去玩玩则兴高采烈，连声说：我认识的一个朋友是开歌厅的，又可以唱歌又可以裸嗨，还可以那啥，说到这儿他冲着那几个客户挤了挤眼，那几个客户当然听得懂音乐，哈哈哈的大声淫笑起来。

付成走之前跟客户们打了个招呼并用眼瞪了老七一下说：“杨工，别玩太晚了，明天还有事哩！”意思是让他已大局为重。

老七嗯了一声就带着这几个客户去德华的歌厅疯去了。

虽然咋天晚上这几个家伙在德华的歌厅里既消耗了体力又消耗了精力，但第二天一早这几个客户就跑到付成的公司把技术转让费和设备款交了，付成忙着叫人跟他们发货，当然借机会又收了他们二千元的运费。

其实付成他们公司的设备都是在一个小五金结构厂制造的，费用不算太高。而且厂方负责发货，并且承诺发货的费用由他们承担，因为他们跟物流公司（以前叫零担货运）很熟，因为他们在设备上赚了不少钱，因为这是付成跟他们提出来的合作条件之一。

这样付成就以运费的名义从对方那儿又搞到了二千元，但他绝不会想到对方在数天后就会从他这儿搞到更多的钱！

老七带的两个徒弟基本上也能独当一面了，所以他收拾了一下行李跟着这几个客户坐着帕萨特走了。

老七跟着这几个客户到了xx省vv县一个镇上，这几个客户就是土生土长的镇上人，而且他们还是当地的地头蛇，别小看了他们以为了他们只是开物资回收公司的，这里面一个人的亲戚是镇长，一个人的亲戚是镇司法所的所长，他们就在废品收购站的后面弄了块地用砖头彻起了一圈围墙，准备搞这个项目，虽说设备还没有过来，但老七指导着工人们搭炉台，彻工作间，走水电，管道。

白天忙完了，晚上这几个地头蛇就带着老七吃喝玩乐，老七长这么大是第一次被别人众星捧月的招待着，好烟好酒好茶还有小姐伺候着，老七觉得他就像在天堂里一样，但几天后，他就从天堂掉到了地狱里。

设备发过来后，老七领着几个工人安装调试忙了整整两天，当天晚上没有正式开炉，第二天一早这几个地头蛇就带着一帮朋友来“见证奇迹”了，可是开炉的结果让他们很失望，因为出油率太低了，连说明资料上标明的正常出油率的百分之四十都达不到！

地头蛇们傻眼了，老七更傻了眼，他当然知道资料上标明的出油率和他们跟客户口头上标榜的出油率都是扯机八蛋的事，说白了就是骗人的，说的含蓄点就是“广告”。

没办法，老七不能自圆其说，只得找诸如原料纯度不高呀，炉内的温度没有控制好呀，原料里可能有杂质呀等等客观理由来敷衍，他虽然敷衍但却了不了事，地头蛇们说：行，把炉子掏干净，把原料都检查一遍，重新再烧一次！

第二次还是不行，这时候地头蛇们的脸就垮下来了，一个家伙阴笑着对老七说：“你这下子走不了了，啥时候烧出来的油跟你们宣传手册和设备资料上说的一样多，你啥时候再走！”

就这一句话，老七的待遇彻底改变了，好烟好酒都没了，好吃好喝换成了面条包子，住的地方从招待所换到了厂里的传达室，身边陪的人不再是小姐，而是厂里的工人和社会上的混混，如影相随，就是老七晚上睡觉也有两个人轮换着看守他，他就是想跑也跑不了，厂里养着大狼狗，院墙和铁门都是2米多高，就算他跑出去能跑多远，还得坐车到镇上，再从镇上坐车到县里，然后再从县里坐车到省会，然后再从省会坐火车回家。从别人跟他一变脸，老七就死了跑的心，为啥？他跟本就跑不出这个镇

第三次，第四次生产时“奇迹”还是没有被一众人见证。

所以这些人就跟老七直接摊牌了：你们他妈的这些东西是假的，不退老子们设备款就别想走！

地头蛇他们从一开始就不怕这个项目有诈，如果是真的更好，钱花的不冤，如果是假的也不怕，只要把他们公司的人骗过来就行，到时候还怕他们不退钱，不认损失？这就是他们的真实想法，而且他们现在也正这样做着。

付成前几天一直跟老七通着话，听老七的语气很轻松很乐观，但过了几天，付成算了算运作的时间，老七应该回了，但老七没有回，也没来一个电话，付成就急了，就亲自跟老七打了个电话，但电话打通了也没人接，过了一会又打有人接了，是对方一个家伙接的：

“老七！谁是老七？”对方不解的问。

付成在电话里叫着老七，他不知道现在接电话的人不是老七。

“哎呀，不是杨工啊，我找杨工，老七的他的绰号！”付成反应很快，连忙扯了个慌把事情圆了场。

“你是毛总吧？杨工现在接不成电话，我跟你说啊，你们这设备有问题，技术也是假的，出油率？出个球！！你把设备款给我们打过来，不然他就别想从这儿离开半步！”对方的口气很生硬。

“有啥话咱们好好说，你们让他接个电话吧？”付成的脑子一下子乱了。

“没啥说的，不退钱他就回不去！！”对方斩钉截铁的说了一句挂了电话。

付成知道情况不对后，忙从客户登记本和发货单上找到对方留下的电话号码打了过去。

“老张吧，我小毛呀，怎么了？你的朋友说我们的设备和技术有问题？”付成装起了傻。

“哦，毛总啊，咱们长话短话吧，杨工在我们厂子里开了四次炉，没有一次能达到你们说的出油量，最多的一次才达到你们标明的40%左右，而且分解出来的油也不行，纯度太低，燃点也不行，现在就一句话，你把我们交的钱退给我们，我们就让杨工回去，就这样吧，你想好了再跟我打电话！”对方说完挂了电话。

付成听完烦的不得了，心说：他妈的老子打猎的人还让鹰叨了眼睛！

付成知道对手肯定是有备而来的，怪不得他们那么强烈的请求老七去帮他们建厂安装设备，原来是他妈的个圈套！

付成把这事跟公司的其他几个股东说了，大伙议论纷纷，有的说报警，有的说不能答应对方的条件，有的说不行退一部分钱给他们得了，还有的说就不应该做xx人的生意！

付成说：他们现在要我们全额退款才放人，而且他们现在就咬着出油率达不到资料上注明的数量和我们承诺的百分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