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虽然是个漂亮的城市,但也有很多脏乱不堪的地方,我们住下的旅社就足够让我们一辈子无法忘记了。一个肥胖的中年妇女在车站出口拿着一个破旧的图片吆喝着:三十、三十、三十一天啊!全杭州最低价,有卫生间有空调,三十一个一天。我们被这个最第价格打动了,反正就是一个晚上,住差点吧。而且也可以体验一下生活,看看最差的地方是什么样的。我们出发的时候就是抱着体验生活的态度来的,所以我们并没有多少优裕就跟着哪个胖女人的后面过去了,住处离火车站不远,只是路比较难走七弯八拐的穿过很多狭小的弄堂。小旅社就半间门面,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小姑娘登记了我们的身份证后让人带我们上去了,我是第一次住旅馆对与这个招牌都不很清楚的小楼多少有点担忧,特别是座在楼梯口破沙发上的几个人觉得让人害怕。他们不吸烟,不聊天,不做任何事情,只是不停的看你,那一张张脸孔不是被过长的乱发给遮住了,就是好象似曾相识。让人不敢多看一眼,匆匆的我们跟这个一个大屁股阿姨上楼去了,楼梯狭窄而昏暗,不时的可以闻到一股股发霉的味道,而哪个大屁股就在我们眼前不停的扭着,直到她掏出一把钥匙来把门打开说:“晚上小心点,不要随便开门,开水过会送过来,卫生间在走道的那头。”说完把钥匙给了建平扭着哪个大屁股走了。
门开了,一股霉变的味道扑面而来,好象一个尘封的千年的密室突然间被打开一样。让所有的呼吸来了个措手不及。我们屏住呼吸快速的把哪个破旧的窗子拉开后把头伸出窗外。终于呼吸到新鲜点的空气了,虽然伴着汽油焦灼的味道,但还是觉得给鼻子一个特大的解放,觉得很是舒服。我们就这样享受了十分种才把头收了回来,打量着这个房间。地上的贴纸破了大半了,灰色水泥地裸露在外面泛着点点的水珠。靠墙边是两张简陋的木板床,上面铺着的草席有些泛白了,好是长了霉菌是的,没有靠的很近就可以闻到一股刺鼻的霉味。有一个不是很破的柜子和几个玻璃杯。“搞点水来擦擦吧。”建平说着在床底下拿出一个红色的塑料盆来出去了,我一个人座了下来呆呆看着,那个破旧的空调连插头都掉落了,那个破旧的电视好是古董一样,那个天花板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掉落,白色的墙壁上杂乱的写着一些字,该是很多人在这里享受过这个比监狱还脏的地方吧。好在我们就一个晚上很快就可以过去的。而所有最让我担心的该是楼下破沙发上座着的那几个人吧。
我们用了十盆水才把床擦的干净了点,至于别的就不敢乱动了,那几个满是灰尘的玻璃杯仿佛在嘲笑我们和它有这样一样的生活,都要享受这样的虐待。“出去吧”我说着把重要的物品装在了一个小的旅行袋里。“妈的!什么鬼地方啊!!”建平说着用脚狠狠的踢了哪个脸盆一脚,心里的怨气就这样被发泄出来了。
下楼来,沙发上的那几个人已经不在了,小姑娘还正底着头在写着什么,见我们要出去她说道:“晚上十点前要回来”我们走出这个鬼地方全身轻松了很多,回头再看才见这个旅店破旧的招牌上写着顺风旅社四个字。
杭州虽然不是经常来,但也不是很陌生,穿过几条破旧的街道很快的我们就找到了吴山广场,此刻月光还没有倾泄她的柔情,整个广场在红、绿、淡黄的灯光的映衬下却也有些浪漫的味道,小小的水流从那里流出又在那里消失,舞曲的旋律在不同裙摆的身姿中迷惑我的眼睛。三五个小孩踏着滑板在那里嬉戏追逐,或是匆匆走过,或是座在石条凳上闲聊的人。远处是不分明的八角塔,点点的灯光闪烁着,看是很近其实很远。我们找了个地方座了下来,虽然已经是夏天了,可天气并让人觉得热。我们本不这里的人所以也无法消融在这样的气氛里,只是用过客的眼睛打量着眼睛前的风景。眼前的喷泉的水起来又落下了,飘飞了无数细小的水珠,轻轻的穿偷你的心口,让人觉着回归森林瀑布的味道。月亮出来了,广场的人越来越多,我们本不是来欣赏这样的风景的,所以也没有什么兴致,偶尔有几个漂亮的妹妹走过,或是多看一眼,但是决不做过度留连的目光。该回去了,虽然时间还早。
回去的还是来时候的路,破旧的房子在暗淡的路灯的照射下有些古朴的味道。有几家门前用红笔写着一个大大的“拆”。看来这里不久就不复存在了,而我们的眼睛正和这些见证了百年历史的古老民居做着告别,虽然第一次见到,虽然与自己本没有关系,可那种情感依然升腾起来,特别是走在哪个古老的名店的金字招牌下面的时候,或许这就是历史感,沧桑的力量吧。这样宁静的街巷在守侯着什么?我的眼睛湿润的泪又在期望什么?假如时间本不是一个无情的过去,假如记忆不会在刹那间让人看见所有,或许它真的该拆除了。而所有的一切本不可以停留,正如我来去的脚步。前面是一个新的工地,机械的嘈杂声,耀眼的强光灯打破了所有的平静,心也在瞬间回归到脚下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