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是蛇欲果，也就是因为这个，你们才被那群蛇穷追不舍。”红翎手里捧着一个拳头大的艳红诱人果实，向秦天扬了扬，“它是蛇形草吸取天地精华结下的果实，蕴含十分纯净的‘灵’，蛇类若得此果，修行能更进一步。”

红翎说罢，轻轻咬了一口，顿时一股芬芳馥郁的香味弥漫，沁人心脾，秦天只是闻着，也感觉到精神气爽，很没骨气地没有收住哈喇子，又流了下来。

“嘿嘿，秦天，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你的凡躯承受不住灵力的冲击，会爆体而亡。”红翎笑嘻嘻打趣道，随后腾出另一只手，在空中旋划，一阵蓝光过后，一个小水球蓦地出现在她的掌心，“喏，会像这样子……”

“砰”

小水球在红翎话音落下之时，轰然炸开，水花四溅，赵右、秦天被吓个措不及防。

秦天的肉脸吓得惨白惨白的，赶忙拭擦掉嘴边的哈喇子，摆手道：“不了不了，我一点也不想吃。”

“嘻嘻。”少女弯着月眉，在墨穹之底，火光映衬下，格外的秀色。

………

一旁，沧月在溪河里清洗过后，换上了羊良送的衣袍，精神饱满，整个人都焕然一新。他挥动双拳，空中甚至能传来隐隐的破风声，“试一下，如今这双拳头有怎样的力量。”

沧月此时清楚地感知到，这段时间经历的这些事，让自己的身体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异于以往，他迫切想知道，如今的身体上到了哪个层次。

他跑到一颗水桶粗的古木前，摸抓着下巴，围着古木环绕一圈，掂量掂量着，不住地点头，“这树看着挺结实的，就是不知道我的拳头能不能更胜一筹！”

话音落下，沧月迈开一步，聚集力量于腰部，再运送至手臂之上，对着树干一拳轰出。

“轰”

巨大的声响炸开，又是掠起一片夜雀。木屑飞扬，古木的树干直接被沧月的拳头硬生生贯穿了，打出一个碗口大的洞，往外冒着白烟。

秦天一顿小跑过来，望着沧月留下的破坏痕迹，震惊到无以复加的地步，眼睛瞪得跟铜铃一般大，道，“你这拳头是铁做的吧？”

沧月抽出拳头，白了他一眼，倒是很满意眼前这景象。他审视着毫无损伤的拳头，脸带喜色，“能感受得到，无论是肉身的素质还是劲道，确实比凡躯高了好几个境界。”

然而，他觉得自己虽然觉醒了五道初魂，但是对其力量的运控一窍不通，过于简单粗暴，仅仅是蛮力过人而已。想到这，他转过身望了望羊良，不过又想起他的各种恩情，不禁变得腼腆起来，搓了搓手，正想着如何开口是好。

而羊良交触到沧月的目光时，仿佛看穿了他心中所想，笑道：“无妨，我可再教你如何运用‘灵’，实现力量最大化，你随我来。”

…………

“红翎姐姐，你能给我说说这荒川的故事么？”赵右也是自来熟，此刻也变得油嘴滑舌，左一口姐姐右一口姐姐的奉承，倒是让红翎好生欢喜。

“嗯……”，在思索片刻之后，红翎缓缓开口道：“好吧，其实我所知道的，也并不过一鳞半爪，而且大多都是修道界流传下来的。”

“荒川的存在很古老了，纵然是存活了长久岁月的修士，也不见得说的清其由来。”

“修仙之人追星摘月，改天易地这些神通，对于你们凡人来说，似是神话般的存在，然荒川对我们而言，亦是如此。”

“日月更秩，岁月悠悠，却不曾有人真真正正知道，荒川到底是怎样的存在。也有不少修士曾冒死深入，可到头来无一不是葬送其中。”

“即便如此，也仍然有不少人，甘愿为此付出性命。甚至有不少宗门、仙府举尽全力闯入荒川，但都如泥牛入海，最后了无音讯。想想看，荒川也是堆垒了不少能人异士的白骨。”

“世间留下的，不过是种种传说，哪个为虚，哪个为实，众说纷纭。”

“有的人说，荒川的至深处，通往神秘的新世界，是仙泽，乃是我等修仙之人的终极追求，然而不在红尘飞升为仙，一日都不可染指；但也有人说，荒川不过是自然法则的显化，只要修为足够高，就并非触不可及，但没有说修为到底要到哪一步。”

“按照更为人所接受的说法是，我们现在处在的地方，仍然是荒川的最边缘而已。”红翎神色淡然，捡起一根树枝，在地上画了个外圈，再画个小内圈。她戳了戳外圈，停顿些许，指着内圈说道，“而真正的荒川是‘虚’界，只有神魂架起神桥才能通往的世界，是肉身所不能达到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