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眉。

痛楚笼罩着他苍白的脸。

苏末儿的视线追随着他皱起的眉头，胸口不平稳的呼吸，最后落在他修长手指夹着的烟，灰白的烟灰上面冒着淡蓝色的烟雾。

她冲进病房，从莫浅的手里抢下那根烟，扔到地上。

她的举动太出乎意料。

病房里霎那间安静下来。

莫浅和罗西同时微怔的看着苏末儿，一时间惊呆的说不出话来。

“哥，你要好好的休息……”

苏末儿轻轻地说，不敢让莫浅看到她眼底涌动的泪花。

莫浅慢慢地从惊呆中晃过神来，他的视线慢慢地从苏末儿的脸移动到地上被扭曲变形的烟，然后他的视线又重新回到起点的地方……

她望着他，那双黑色的瞳孔亦望着她，眼底那深深地疼痛让莫浅的心轻轻的一颤。

他沉默片刻，说：

“罗西，你出去一下。”

罗西看看无比冷静的莫浅，又扭头看看他身边的苏末儿，起身，拍拍莫浅的肩膀，说：

“你们兄妹谈，我明天再来看你。”

随即转身朝门外走。

病房的门被关上。

病房里又回复了静寂，只剩下她和莫浅两个人。

莫浅吃力地从床上坐起来，苏末儿注意到他额角渗出的汗珠，就明白了身子虚弱的他在硬撑。

“你哪里感觉不舒服，头还痛不痛了？”苏末儿忍不住心中的担心，“躺着会比较好一点。”

莫浅的视线落在握着自己胳膊的手上，依旧沉默。

苏末儿暗自叹息，视线低垂，握着他胳膊的手慢慢地缩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