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在诺菲的床上躺着了,还盖着她的被子,坐起身来,头好沉,头好重,好痛。看看周围,没有什么变化,一串脚步声从外面传进来,一会儿诺菲进来,端了一杯牛奶过来,笑笑对我说,“你醒了。”
“噢,对不起,我,我昨天……”
“你睡着了,”我准备下床,她却突然阻止我说,“别动了,你的发烧还没有好,别乱动,在哪里躺着不一样啊。”
“可是,”我接过她递过来的牛奶,她说,“不要说了。喝了吧,没什么大事。”
“对不起,我昨天真的对不起?”我说的是脱衣服的事,我真的没有办法的办法才那样做的啊。
她对我笑笑,然后走出去了,在外面说:“医生已经来过了,给你换了衣服,并且说你没有事,只是有点感冒。”
“那你呢?”我在里面回答说,把喝完牛奶的杯子放在床头桌子上。她端着面包和炒菜盘走进来说,“不用担心,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明白,什么都已经好了。”
怎么可能?这么快?!
“可是你昨天说,说,”
“说什么来者。我昨天怎么说什么了。”她把饭菜放在床头上,并给了我筷子。
也许她已经不记得了,是说还是不说啊,算了,还是不说吧,如果说的话,那将会怎么样呢。
“噢,你昨天说,说什么来者,我也没听多大清楚,我想问你说什么来者呢?”我笑笑撒了个谎。
她脸白了又红地陪笑说,“噢,我也不记得了,也许什么也没说啊。”她愣了愣,然后对我说,“好了,你就在这里面吧,我去上班了,你的事我已经和刘总说了,让你在家休息一天明天再去上班。”
“噢!那你去吧!”说完她自己走了,正准备吃点东西的时候,她又进来了,对我说,“我走后,可不许偷着不吃药啊,药都给你分好了,在茶几上放着呢,别乱跑,不然会不好的。”
“好的,你走吧,我知道了。像个母亲一样。”她愣了一下,然后又笑了一下说,“好了,在家里过的好一点,我走了。”
说着转身离去,听到门咔嚓一声带上了。我的心像是冰冻起来了,一时呼不出气来。想起她昨天的话来,想起她以前梦语的话来,那阿坤到底是谁,她又是谁,她如果不叫诺菲,那真名叫什么?那个吸烟的人又是谁?
吃了饭,收拾好后,我坐下来静静地想了好久,可是还是想不通那人是谁,从来都没有听诺菲讲过阿坤的事,怎么回事,怎么就死了呢,怎么死的,为什么她不想让她死,那阿坤一定是她很亲近的人,不然她不会那样悲伤!
可是那她本人是谁呢,虽然说和她在一块那么多时间了,并且她为了我付出了那么多,说实在话,不管她是谁,她都是我救命恩人,她对我有恩,对我的情,对我有爱,我这辈子也许也报答不了,还不清。更不能怀疑什么!可是心里却总不是滋味,仿佛她真的有一断很难忘的往事,那件事比大军的死还要可怕,可是那是什么呢?我能不能找到答案,和她一块来分享一下痛苦呢?是不是能帮她一下呢?我不知道,可是我连她真实身份也不知道。要想明白点什么,从她嘴里我不可能知道什么,要想知道点什么,我必需得知道她本身叫什么名子。才能去更深刻地了解她,去帮助她,去分享她的痛苦!
想到这里,我有意识地想找到她的身份证看看,可是这是不能的啊,这样在别人没在的时候乱翻别人的东西是很不道德的啊。可是我真的没办法的办法才能这样做的啊。
于是我去慢慢找她的资料,找了好久,可是就是找不到有力的证明她的身份。
她会把身份证放在哪里呢?会不会放在?噢,我知道了,于是我迅速找到那天她放我身份证和绿色手绢的盒子,打开一看,在最下面的一层布下面,终于找到了那张能证明她真实身份的身份证。
可是刚从盒里拿出来,看了是背面,还没来得急看正面的时候,门突然被谁敲了起来,很急,难道是诺菲,我吓的连看也没看正面就放迅速放入原位,合上盒子,放回原位,走出去打门,心想,真的是诺菲,忘记带东西了?还是?
“雨翔哥。”一开门,倩倩就一头投在我怀里哭个不停,关了门,问她怎么回事,她不说,就是一个劲儿的哭。
“倩倩,到底怎么回事,出了什么事,你怎么没有上班啊?”
“公司把我给开了。啊——”说着她大声哭了起来。
“你先别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先别哭,说说我听听,怎么回事。”
她离开我的身子,坐在沙发上,一边哭,一边说,我一边还为她递纸巾。
听她说,公司前些日子出了一些事,说什么公司内部资料跑秘了,其实我听诺菲也说过,我没有出声,听她说下去,她说,不知道怎么的最后一查一直查到我男朋友身上,没想到是他给盗取的,并且,并且。
“并且什么?”我焦急地问她。
“并且他还一口咬定说是诺菲姐给他的机密,不关他的事。”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