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牛,只是暂时性,不是长久之事,苦儿可怜石头一家,便放学放牛时,打多一点柴去卖,来维持一点石头家的生活和石头的学费。
有一天,石头和苦儿上山打柴回来时,见天色已晚,当走到半山腰的小庙的时候天已黑了,石头挂念爹娘就回去了,苦儿无人挂念,就在小庙里住一宿。
躺在神胎后边,怎么也睡不着,他想他的妈妈,他多需要母爱啊,可是,这一切都不可能再有了,他哪里知道,这小庙是老妖怪藏宝的地方,半夜子时妖怪要在这里举行一个赛宝会。
到了半夜子时,说话声吵醒了苦儿,他就掂起斧头慢慢起来,见正殿里灯火辉煌,众妖正在比宝,只见一个妖怪拿了一个小鼓,用手一敲,不知从哪里来了一个白胡子老头,张口说道:“主人哪,唤我哪边使用?”
那个妖怪说:“来几盘好菜,几瓶好酒,让大爷们都偿偿!”
那个妖怪话音刚落,只见眼前一陈星光灿烂,几盘好菜,几瓶好酒闪了过来。众妖都说这宝好,苦儿看得真切,那个妖怪把它藏在神胎的空腹里,等众妖走后。苦儿拿起小鼓连夜回家了。
回到家,苦儿一敲小鼓,与白胡子要了一座好房子,还要了些金银财宝,全部给石头家了。从此他家日子过得很好,还到处帮西家,助东家,从不要回报,从此苦儿也有了一个不错的容身之地。苦儿每天要几盘馍,还给石头他爹要了几瓶好酒,一大家人红红火火别提多开心了,这样他们俩也能安心上学啦。
此事被王员外给知道了,找到苦儿问,苦儿把事的原尾说了一遍,员外眼红了,非叫苦儿交出小鼓不可,不然就杀了苦儿,说也奇怪。忽然从天上传来一句话:“时间已到,福移他主吧!”
“哈哈!天祝我也!”王员外拿起小鼓回去了。
王员外得宝以后,楼房瓦舍,金银财宝,应有应有,整天欺西家,骂东家,把乡亲邻居弄得一天也没好日子过。苦儿闻后后悔不该把小鼓给他,可后悔也无用。只好心里诅咒他们一家不得好死。
说也奇怪,诅咒竞实现了。妖怪知道宝物被王员外偷后,都气势汹汹化为狂风一夜之间把王员外一家连同小鼓刮得无影无踪。乡亲们把他家财各分一份,讥笑说:“活该。”
从那以后,苦儿的美名方圆几十里人人皆知,说苦儿活菩萨,从那以后财主对他也好了,苦儿从孤儿到现在大家庭,打心里欢喜,更加帮乡亲们啦,一个小事,也得同“家”分享。
人总有急的时候,如今苦儿又为皇考的盘缠担愁。没钱也不想麻烦乡亲邻居,可又快开皇考了,急得他在大树里闲转。
突然,苦儿见刘员外上了树林中的毛厕了,他走到一看,王员外正蹲在便道上。又一想刘员外平时有点霸道,灵机一动“有了,进京的盘费我找刘员外要!”于是,他从便道口愉愉地慢慢铲出刘员外屙下的粪便,随又把刚看到的驴粪蛋送到里边,扬长而去。
刘员外解过后站起来一看,不由大惊失色,心说:我怎么屙出驴粪呢?这一定是不吉祥之兆!刘员外是个多疑多虑的人。从此疑虑成疾,卧床不起了。医生换了一个又一个,刘员外怕出来有失体面,从不讲屙驴粪的事。而医生也走了一个又一个,俗话说:“心病难治”。他的病马上到了垂危的程度,刘员外的妻子看丈夫无指望,早已哭在了泪人。
苦儿看已到了时候,跨步来到刘员外的家,声言他能治好员外的病,刘员外的妻子见是曾给财主治好黄牛的苦儿,不禁转忧为喜,说道:“只要你能治好俺家老爷的病,你要什么只管开口。”
苦儿便道:“我只是缺少进京赶考的路费。”
刘员外的妻子忙说:“这有的是,事好后给你三百两银子。”
苦儿心喜“怕员外舍不得,还是先立上契约吧!”
“你别不放心,我把银子先给”,员外婆说着从里屋拿来一张三百两银票给了苦儿。
苦儿来到刘员外的床前,假惺惺地流下眼泪说:“老爷,我向您老人家赔罪来了,我不该和老爷开这么大的玩笑,在你解手时,我从便口铲走了您的粪便,换上……我该打、我该死,可我无法,皇开考了,我分文没有,又不好托累乡亲们,给您老人家借,又不开口,所以我……”说着低下了头“请员外饶怒!”
刘员外听了苦儿的一席话,心叶子也有点软了,真的即喜又怒。喜的是自己并没有屙驴粪,解除了疑虑;怒的是苦儿耍笑自己,竞干出这种事来,但他看苦儿诚心诚恳的样子,也只是哭笑不得了,出树刨根,刘员外的病没有用一针一药很快就好了。
苦儿得了三百两银子后,喜不自胜,留下二十两给石头家,把小狗留在石头家,以表意思,下余就带上和石头一起进京赶考了。
路上,苦儿结识了几个同去进京赶考的穷举子,他看到他们穷的可怜,就解囊相助,吃饭、住店都是他付银子。钱少人多不顶用,没多久,二百八十两银子就已剩无几了。
一天,他们一伙举子住进了一家张氏客店,偏又逢连阴雨,不能登程。这张氏客店,夫妇偏是贪财图利,他们看住进几个远路的举子,就想从中大捞一把油水,两天过后,天气转晴,张氏夫妇估计举子们天明就要走,头晚上就嚷着结账,生怕他们天不明跑掉。一结算,苦儿、石头和众举子都吃了惊,想不到竟是这么贵,苦儿只好把全部的银子给他们,所剩下的只是找零的几个铜元而已。
睡到床上,举子们个个唉声叹气,犯愁,还为苦儿受连累,感到不是滋味,苦儿呢!好像没什么心虑,一会便呼呼入睡了。
半夜时分,张氏夫妇突然骂咧咧地撞进众举子的客室,说举子们行为不端,夜入宅内打她的女儿的主意,要拉他们去见官,众举子听了,十分惊慌,只说没这种事,苦儿不慌不忙地坐起身说道,“掌柜的,你不要血口喷人,你说我们行为不端,夜入后宅,打你女儿的主意,有何见证?”
张氏夫妇说:“当然有见证,我女儿说,贼人趴在了她身上,并和她亲了脸,我女儿虽没看清是谁,却知道是凹鼻梁,嗅嗓子,同时我女儿还抓破了他的脸,我这客店中,除了你们又无他人,不是你们又是谁呢?”
“这就好办了,我们起来,请你一个一个认,不过话说在前头是我们的人所为,我们宁愿受罚或见官,若不是我们的人所为,你得做一桌酒宴慰劳我们,临走还要送二百两银子作为赔情钱。”
“一言为定”店主人说罢,把众举子一个个叫起来,掌起灯一个一个往脸上照了一遍,结果,没有一个被抓破脸的。
张氏夫妇输了理,天明只得做一桌酒席款待举子,临上路时,又送二百两银子。
出了村,苦儿向举子们说,“这一下好了你们的嘴,苦了我的屁股。”
他说罢,扒掉裤子让大家看,大家看到他屁股上有五道血红的指痕,大家问他是怎么回事。
苦儿说,“昨天夜里,你们入睡以后,我悄悄起来,趁着月色,偷偷钻进张氏夫妇女儿的绣楼,趁她熟睡之机,先趴在她身上压了压,等她醒后,我猛然起身,扒掉裤子,用屁股擦了擦她的脸,她猛抓一把,把屁股当成了脸,所以说,凹鼻梁,臭嗓子,结果就是那个样子啦,他们夫妇榨咱的油咱就不能榨她的油?”
众举子听了,不禁哗然大笑,都夸苦儿有办法,他们不再愁去京都没有盘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