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们吃了饭后已经是深夜12点多了,床铺是有的,芳芳的,躺在芳芳曾经的床上,香味犹存,闭了吊灯,隔帘的倩倩床头的台灯仍在亮着,我问她为什么还不睡,在想些什么,她说不知道,就是睡不着,问我在看什么,怎么也不睡。
“花,在看花。”
“什么花”?
“好像是芳芳的头花吧。”
“噢,那个啊,是她的,诺菲姐送给我的,后来芳芳喜欢被她抢走了。”
“噢,”听到诺菲的名子,心神又陷入困境,陷入沉思中,才明白一直睡不着的原因还是因为诺菲,看到她的头花,想到诺菲的样子,浮现她梳妆的样子:你真漂亮,诺菲。
嘿嘿,诺菲一边梳头一边对着镜子里的我傻傻笑笑。
遇到你是我一生的最大幸福,如果哪一天你突然离我而去,我会死掉的。
傻子,谁说要离开你了啊。
嘿嘿,我轻轻拂着她的秀发,发香沁人心扉,在她头发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吻这里啦!她指着自己的脸蛋说。
不行。
为什么不行?
我还没有洗脸刷牙呢。
呵呵。
我被回忆惹得也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我突然听到融帘的倩倩说到,才收回神实话实说:“想菲儿了。”
她好久没有说话,我还在看那头花,脑子里浮想联翩,不知道又过了多长时间倩倩突然给我说:“如果我告诉你一件很重要的事,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你怎么还没有睡啊?”
“你别管,先回答我的话。”
“什么问题?”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我再告诉你。”
“好吧,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好了,你放心好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先别说的那么富丽堂皇,听了结果再许诺吧。”
“呵呵。”
“你笑什么?”
“笑都不行啊。”
“……”
她看起来有些不好意思,有些难为情,其实我也明白她将要说些什么,我本不是不喜欢她,而是立场不同而已,虽然说在同一个路上暂时走着,但是我们毕竟是不同世界里的人,她的世界是花的海洋,而我的世界是海的沙漠,就算能在一起,她也有可能会枯死在沙漠里,我们在一起最终不会幸福的。
她吞吞吐吐说了大半天也没有完全表达问题的意思,但我心里已经明白,但我们之间也许永远不可能,他说完问题后,两个人又疆持着沉默了好长时间,沉寂的深夜如同堆满积雪冰冷的冬日,干冷而痛苦。我想问她想问她,问题已经说了,说说要告诉我的事情吧,可是看她有些伤心的样子,也没有抢先问她,大家都一言不发地沉默着。
“其实,”好久,她的话如同幽灵般绕过房墙回音到我耳朵里,“其实我是知道诺菲姐去了哪里的,……”
“什么?”我的心一下子提到嗓眼里。
“对不起,是因为我太自私了,才一直没告诉你,她回去了,回她老家了,她走的时候给我说过,说不让告诉你的……”
我霍地坐了起来,“真的吗?”
“嗯。”
听到她肯定的回答,我的心激动的要从口里飞跑出来一样,高兴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我现在就去找她,你把她家地址给我,我现在就去找她!”
“可是现在外面在下雨啊,你怎么走啊,再说你的衣服……”
“噢,……”
我又灰心意冷地坐了下来,但仍然掩盖不住内心的激动和冲动,倩倩看着我一会儿睡下,一会儿坐起的样子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说话。
我是真的坐睡不好,按捺不住内心的开心和激动,想着她真想如神话里一样穿越时空飞到她身边,越快越好,窗外的雨不知道什么时候稀稀粒粒渐渐收尾了,东方已经泛白,西窗的轻云月仿佛要探出头来,如果时间点可以按个人的意愿随意更改而不改变别人的生活时间的话,我将要回旋时空,把时间回调到那段我们最快乐的日子里,永远停下来,不再前进。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的时候,阳光从窗外透射过来,照得人睁不开眼,倩倩已经不在房间里了,床头有一套新的衣服,不管这些了,我迅速穿上衣服,留下纸条就直奔火车站。
匆忙排队买了票搭上开往嘉良城的108客次列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