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他们也跟着过去。枫子断后,悄声问我:“你俩怎么了?”
肯定是有问题,枫子怎么会看不出来!以于娜娜以前对我的热忱,怎么也不会这样悄没声地就过去。
我没说话,低了头又走。枫子也追着他们的人去了。
好在时间变得更加紧迫,让我也顾不上这场“闺密”之殇。
这样小县的所谓重点高中的名号,当然靠得就是升学率――比县里其他高中略高的升学率。而这样的“重点高中”保证升学率的法宝无一例外就是最后一年的海塞海填,题海战术。
高三的生活其实比牢狱还牢狱,锁住你的不是铁门而是一把锦绣前程的梦幻之门,带着一道道算式拧成的锁链。抬头的工夫也没有,勉强能够出去“定时放风”,吃吃饭,上上厕所!
从开学至今,周末再没休息过――说是以后不再休星期天。袁国平走时的担忧再无从实现。
放心吧,再不会很晚回去!我向着心中的某个方向说了句。偶尔我会想念那个袁国平,是想到的想,亲人般思念的念。我已完全原谅了他!
孙老师每周带给我的“补给”更多更丰富了。他也知道我常有饿肚子的感觉,叮嘱我随时带着点吃的,饿了就吃,不是非得等到吃饭的点上才能吃东西。
我却再没有饥饿的感觉,中间不“加塞”也没有。
我忽然觉得,那些饥饿的感觉也许不全是肚肠里的反应。当然,也是空乏太久的肚子被孙老师的“油水”喂起来,经饿了。
对那些有点自闭,给他自由的天空也懒得飞翔的人,牢狱似乎也没那么可怕,何况我在“里面”找到最适合的“工作”,一边学习着一边安逸着。
高三对于我,不是劫难之年!听到其他同学抱怨时,我心里有些暗自得意地这么想。
高三对我不是折磨,对于娜娜也不是。因为老师很少再布置作业,只是给了你无限的自由:复习再复习!
于娜娜不需要复习。她能会的东西不需要重复,甚至不需要教导,看过一遍就再不会忘记。
和于娜娜的关系是我这期间最大的痛处,不是因为她对我完全冷落,而是总觉得对不起她。
枫子蒋笑笑的技校生活更早地结束,更无所适事,也更奔波忙碌。他们每天都来找于娜娜一起出去。枫子有偶尔来晚了,落了单的时候,看到我下来问我:“于娜娜还在上面吗?”
“走了。”我简单地回答他,不多停留,接着就走。
他溜着车子跟着我走,又问我:“和胖子他们走了吗?”
“可能是。”我不确实。
“我们一块找他们去吧。”
“不,吃了饭还得上晚自习。”
“那我走了!”枫子溜着车子跟了会,也便骑上走了。
于娜娜感觉枫子老落单的时候,也询问蒋笑笑。蒋笑笑估计一拷就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