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出了那间包房。除去被泼了一脸酒，并不觉受到其他伤害。

我也没有羞愤。

从来伤害我的人只有那些“好人”！与生俱来的劣根性让我也天生独特，对坏人有特别的心理防线。觉得坏人就坏人，不管他们做什么说什么，恶心的都是他们自己。

颜春关切地询问我，我摇摇头，“没什么。”

不过，我到底还是发现这儿的工作确实不太合适我。

我本来打算离开歌舞厅，环姐却也及时过来献关怀，很贴心。“我看你还是去舞厅吧。包房里关上门里面啥事不知道，又喝了酒，他们还能有正样！舞厅不一样，人来人往的，客人都收敛……去吧，试试！我也是看你每天做这些力气活，可惜你。”我还没想清楚的时候，环姐已招呼人过来，“曼曼，陪着秀秀去舞厅那边。”

我脑子里没有多余的空间想清楚，脚下已经跟着曼曼走去。

这儿工作的女孩男孩们多数都是些半真半假的名字，有些可能完全是一个临时代号。都没姓氏，不是像曼曼这样两个叠在一起的，就是像春子那样单字后面加个坠，要不就是前面加个“小”字。

颜春第一次引着我去见环姐时，环姐问我的名字，我告诉她说叫袁袖。后来她一般都是叫我“秀秀”，我感觉不是袁袖的袖，应该是我乳名那样的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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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做舞妹的感觉说不上来好与坏。陪第一个男人跳舞时我不时会踩到他的脚面，每次我都很窘迫的停住，那男人倒挺和气，总说：“没事没事！”然后继续带着我跳。

陪第二个男人跳舞时好多了，所以一直没有任何话，只默默地跳了一曲。下一曲是又第三个男人……

如此倒也没觉得太多不好。舞厅里到处都是音乐，灯光暧昧，人头攒动，反而让心更静下来。脑子里有时似是空白的，像被音乐收去了半个灵魂，眼前总有些似真似幻的恍惚。

我一直没说过话，没人需要我说话，连做送酒小妹时被些男人叫住非要问问有种什么酒的话也没有。这很不错！

我陪的这些人是一起来的，其中有一个总安排着我和某人和某人去跳的那个男人一直没和我跳过，其他可能都陪着跳了一遍吧？！

我不确定，总之每次都是新舞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