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地捂住脸还没作出其他反应,已有人扑上来,一拳打到那打我的男人的脸上,然后拉着我推开人群往外跑。
舞厅里有几个人上来,不知是想拦还是问情况。拉着我跑的人不管上来什么人,一路推打,谁挡了路打谁。那些人便也追着他打。
纷乱中我还是看清了拉着我跑的人是李海枫。李海枫并不是一个人,还有个同伴,那同伴也和他一路打着往外跑。
终于出了舞厅,我被李海枫拉着飞奔,直到他觉得安全了这才停止奔跑。他放开我的手后,喘息地问我:“袁袖?你是袁袖吗?”
我顾不上回答他,大口大口地喘,感觉心脏要跳出腹脏一般,有丝丝的痛楚。刚才的奔跑有些超出我的承受。他没再急着问,等着我平静下来。
路上灯光充足,在我稍稍定下心来时,认出和枫子一同带着我打出舞厅的人是刘毅。我平定下来,反而感觉经过这一路奔跑,浑身很畅快,刚才的屈辱和恼恨一时找不到,对他们笑起来,回答李海枫:“不是我你拉着我跑什么……”我还是有些微喘,手按住心脏处,又长长地唤了几口气。
枫子有些不高兴,“我看着像你,可没敢想是你!你怎么去做这种事情?让人家知道你做过小姐你以后还怎么混?”
我有些羞恼,“我没做小姐!我去后一直做小妹送酒,这两天才去做了舞妹,不是小姐!”
枫子不屑,“那都是他们糊弄你们这些傻孩子的!什么小妹舞妹,在外人看来都一样,做这些事的女孩,都是做小姐的!”
我不服气地瞪着他,可心中感觉他似乎说的对。枫子又叮嘱刘毅,“这事以后谁也不要再提!”
刘毅没吭声。枫子又问我:“你一直在那儿做事?”
“不是,刚去了没半个月。”
枫子没再问,说:“走吧!”
“去哪?”我问他。
他看我说:“你需要工作是吗?我给你介绍一个去。胖子还记得吧?蒋笑笑!他开了家药店,营业员前两天刚走了,想再找一个呢。”
“我不懂药。”
“什么懂不懂,和在商店卖东西一个样,人家来买什么你就给拿什么。”
我不知道药还能这么个卖法!还是为将来碰到我手里的患者不忍心,“那怎么成,药也是乱卖的……”
枫子见我罗唆成这样,不满地看我,“你是还想回那舞厅去?”
我不想再回去!不过他这一提醒让我记起颜春来。我说:“我有个朋友还是那儿,我想叫着她一块走。”
我们三个便又往回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