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勒紧裤腰带吗?买两个小饼凑和着吃点就行。”
胖子笑,“你给买又不花我的钱,我勒什么?得敞开了吃一顿,这样后两天才勒得住。”
枫子叫着我走。
枫子骑摩托来的,几分钟后带我到一处停下。等我们进饭店坐下后,已经有些忘了等在药店里等饭吃的蒋笑笑和颜春。吃饭的时间久了些,而等饭的工夫更常。前后要了两份牛筋酱大排,吃完了一份才又想起了另一份,每一份都等了有半个多小时,加上吃的时间前后两个多小时过去。
枫子带着我在一处路边小公园又停下。他找个长椅坐下,吃饭时还笑语不断,说着他们工作中碰到一些糗事,全然没提过一点与我们共同有关的任何事情的枫子,这会儿的神情很黯然。问我:“这一年受过很多苦吗?”
我也坐下来,摇摇头。与眼前的人我只提眼前的事,每个过去都有不可碰撞的回忆,我不想提及。而且从离开冷藏厂我最大的苦难再没如影形随,都冷藏在了那儿一般。身边有个颜春,再没有去冷藏厂初期身心凄冷,夜夜挣扎中痛醒的感觉。
如此我已很知足。
“我找过你!”
我点点头,说:“有些冷,回去吗?”
枫子看看我,入春的天气了,见我袄里面还穿着毛衣,此时还紧缩起双肩,脸上发白,有些不解,“很怕冷吗?”
我点头。我知道,如饥饿一样,很多时候是心里的反应。此刻,枫子勾起我潜意识里的某些渴望。他毫不犹豫地把我抱进怀里,说:“袁袖,做我女朋友吧,我给你温暖,不会让你再被人欺负!”
我已经感受到里面的温暖。我点头,想也没想。
没人知道我多想要这么一句话,从很早很早之前看烟花时开始,直到赵峰。我知道,只要他们说,我都会点头。只是不知是幸还是不幸,让我感到温暖的人却对我是吝啬的,我愿意对他们毫不保留,他们却对我有太多保留。
也许他们都太爱惜我?也许是吧!
我们回到药店时门已经关了,枫子和我坐在门口等,知道他们肯定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