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晚上更有精神，躺在床上闭了会儿眼，又翻了无数个身，颤得我几次醒来睡去。

最后她侧身向我，把一脚勾我双腿上，上面的胳膊抱住我。我已经又一次睡去又醒来，睁开眼睛看她。她两眼清亮亮地望着我。

我有些惊心地这么近地望着一张脸，她却更贴着我的脸过来，我忙闪。

“我和你说点事，不是咬你！”

我听她如此说不再动，任她贴过来。“我想把胖子追到手！”

我不只被她的话惊了下，还因为她往我耳里吹气吹得实在奇痒，猛一摆头，重重地一下撞到里面的墙上。颜春听到脆响声，咯咯地笑。笑完后她又往我这儿贴，我忍着头上电波一般散开的痛楚，说：“你这么说就行，你太靠近了我耳朵太痒。”

颜春便稍稍放出一点声说：“这么说那胖子听不到吧？”

我想想，觉得应该听不到，点点头。她继续捏着四分之三嗓子说：“所以，袁袖你别生气我和你争，我不是多稀罕这个工作，我是想这儿下手更方便些……”

听到颜春如此诡秘地“下手”声，我忍不住满身地颤笑。我也尽量放轻了声音问：“你喜欢他？”

“差不多，主要是他基本附合我的条件。首先他家里有钱，其次人也算可以，就是太胖了点……”她说着又吃吃地笑，“人无全人嘛，最重要的条件有了，其他的次点也就次点吧。”

我有些吃惊地看她，“你就是喜欢他家有钱？他家要是没钱呢？”

“他家没钱他有钱也行！要是家里和人都没钱那人再好也不能考虑。胖子可是我找了很久的目标――家里有钱人又不是太赖，绝对不能放过！袁袖你成全我吧，你又不喜欢他。你喜欢枫子是吧？那个枫子看来更喜欢你！袁袖，一直觉得你有很多故事，没敢问，现在能问了吗？你们发过什么事？你为什么忽然走了？”

听她说的似是而非，感觉不该是蒋笑笑告诉过她，应该是白天我们谈话时她听到了些。我不回答她，说别的，“你和我说这些，不怕我告诉蒋笑笑？告诉了他他绝对不会留你在药店里。”

颜春笑，“你没那么坏。”

不和蒋笑笑说我觉得我也很坏。我又问她：“你怎么对药懂得那么多？学校里都学过？”

“谁学那个！”颜春又语出惊我，“学校里老玩了，课都没正经上过，不知道学没学过那玩艺！”

“那你怎么好象什么也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