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村里袁老师的儿子。”全村唯一的袁老师，他应该知道。

“那个姓许的是什么人？”

就是那个小时候被寄养在姨妈家的女孩！他也会知道！如今想来，那两个因为各自的原因进入那个本不该属于他们领域的小孩，竟如此至关重要的影响了我的一生。

我怕袁国平的问题会越来越多越来越我不愿应对，没再回答，说：“送我回丽都。”

外面是鱼肚白的天空，带着一点灰色，像我心的颜色，我目视着天空使劲看了看。天空如此简单，却也无法穷尽。

我收回眼光看向前方时，我看到了楚歌。楚歌就站在丽都大饭店内院的大门外。我跑上去抱住他。

“楚歌！”

楚歌没有动，问：“你不恨我？”

我有恨，可我更想爱他。“我说过不再离开你，我不会再离开，我们一块放弃许玉青，我帮你……”

楚歌声音哽咽，“为什么到现在才说？为什么当初你不说？为什么当初你只想着放弃我……”

“对不起，我以为我不会有机会。”

“瞎说！你根本就没在意过那些机会！”楚歌推开了我，“至少我努力过，你呢？我每天在教室外面等你你在意过吗？只要你说我不会跟着许玉青走的！我特意到学校找你希望你将来上学离我近点，希望我们有更多的机会，你在意过吗？你一直漠视我，你凭什么漠视我！”

可我不仅放弃了离他近的机会，我也放弃了所有机会！难道他会一点不清楚都是因谁所赐吗？“楚歌，你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放弃吗？”

“因为那个孙向波！”他愤恨地眼睛里迸出泪滴来，“你知道我有痛？你知道你在我心里多圣洁……你却自己作贱！我恨你！从那时候我就恨！”

我也恨，“既然这样你为什么现在又找我……”

“我不甘心！我爱你……唯一的一次爱……”

“楚歌！”我流着泪又抱住他，“那就爱我吧，我们都忘了过去受得那些伤害！都忘了！”

他摇头，“不可能！我忘不了！你厌恶你的身体，我恨有男人曾在上面摸过！我告诉过你我只想和你谈一场纯美的恋爱，我说的是真的！那是你欠我的！”

我惊痛地望着他，“楚歌，你认为我是个下贱的女人……”

“我想过也许不是！”他愤恨地指着我身后问，“你能告诉我你一晚上和他去干什么了？”

我回头看到已经快走到我们近前的袁国平。楚歌冷笑，“应该是个好大的老板吧！那天我走了，你扭头就找他去了是吧？他包着你吗？不错，我也可以放心了！他应该养得起个把个女人，不用我和他一块养……”

袁国平从我后面冲上来，我知道他要干什么，我也清楚楚歌不会是他的对手。抱住他，哭道：“哥，让他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