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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国平带我换了住处，一套可能临时租赁的公寓。我又躺到新“家”的床上时，心里想笑，觉得自己如今完全像袁国平的女人了，与他同命鸳鸯一般，形影相随，四处躲藏。

他看到我忽然自笑，问：“乐什么？”

我翻个身看向他，说：“我干脆就做你的女人吧，反正别人也都当是了。”

袁国平避开脸不看我。我又问：“你做什么生意？偷？抢？贩卖军火？走私毒品？”

他看我，“你还知道什么好生意？”

我想了想，“拐卖人口！你不是想把我也卖了吧？”

“嗯，养肥了就卖。”

我躺平了身，闭上眼睛说：“那你得快点，趁着还有个好价钱，赶紧地卖。”

他坐到床边，我睁开眼睛见他目光十分细致在我脸上看。他说：“秀，有不舒服吗？怎么现在吃的很少？”

“不想让你太早卖了。”我回答他。

“你这段时间就住在这儿，我离开些日子……”

“去哪？”

“我不可能老在这儿。你安心住着，这个你收好，密码是你的生日……”他把个银行存折放床头。

我觉得他是想把我养在圈里，定期投放饲料。我气愤！我气愤我不稀罕那些饲料，而是留恋他的身边。“我不是猪！你走了我就走！”

他叹口气，“我也想带着你……”

“谁要你带……”我的声音却不争气地打起结。

他注视我许久，说：“我想和你说两件事。”

我等着他说。

他说：“第一，我不是好人。”

我不屑，“说我不知道的！”

他呵呵呵地笑起来，点头，“对，你一直比我清楚！”笑完他又认真地说，“可你还得清楚，和坏人在一起可能没有好结果。”

“那你就不要做坏人嘛。”

“你怕？”

怕？怕没有好结果吗？怕是好结果永远不会找我，不管我是不是跟着“不是好人”的袁国平！我望着他说：“我不想你没有好结果！”

他沉默。而后他说：“第二……”

我再等不来，便问：“第二什么？”

他望着我，久久之后说：“以后再告诉你。”

“现在说！”

“以后再说。”

我拿起枕头往他身上打。他受了两下，开始躲。

“说！说！”我追着打，逼问着。

他蹦跳着被我追了会儿，呵呵笑着束住我，说：“我会尽快回来，你哪也别去，等我回来。回来我告诉你，第二件绝对是你不知道的，你要是走了就再也听不到了。”

我瞪着眼看他，怀疑到底有没有“第二”，或者这个“第二”有没有听的价值。也许他就是怕我不等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