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住不到半个月的新家,又一次迁移。袁国平简单一收拾,便带我离开。第三次落脚的地方又换作一家宾馆。我的领地又一次只剩床上。
袁国平坐过来说:“这儿我只能呆一天,晚上我就走……可能再不回来。”
我仰着头看着他,在他的目光里我看到了留恋和询问。我说:“哥,亲亲我。”
他又扭开脸,过会儿后说:“秀,只要你愿意,我走到哪也带着你,绝不会丢下你!只要你想走,不管什么时候我都送你走。就是,不要给我希望……”
“为什么?”
“那样我就不会再放你!”
我开始哭,“哥,我该怎么还你?”
“是我欠你的……我说过告诉你两件事,还有一件。你听后要是不原谅我,我不怪你。你带着我给你的钱去另一个城市,去过份好日子,别再呆在这儿……”
我不禁坐起来,问他:“什么事?”
“我动过你的身体。”
动过?什么叫动过?我看着他。
“你很小的时候……我把你那儿弄破了。用手指!”
我听明白了,愠恼上来。用手指!他把最后一句着重提示出来,是想说明他还不太可恶?!可恶!原来不只七八岁时,从来他就把我当成满足他兽欲的玩具。
我憎恶地望着他,咬牙切齿,“哪个?”
“我只是好奇……”他还在为自己开脱!
“哪个手指!”
他抬起手,不确定的分辨着,最后只把中指竖在那儿。我一口咬上去,他的手指骨硌得我牙齿酸了下。他发出啊的惨叫声,可没有其他作为。
他右手的中指最后带着一圈深深的牙痕从我口里逃生,半个指头都是红的。他颤抖着手放到嘴前哈气,减轻痛苦。
我觉得那手指应该没被咬断,感觉它在我嘴里一直还是完整的。一根毫不作为,只放进我嘴里被咬的手指,尽管它以前罪大恶极,可我却做不到秋后算账,不留情面。
从疼痛里缓过些劲来的袁国平倒看着我笑起来。我扯起被子盖住自己,不想看他。
袁国平的手机响了,接了后却一时听不到响声。一会儿后对我说:“秀,我出去一下。别怕,没你的事!”
我听着奇怪,掀开被子看究竟,他却已出了房间。我有些愣。也没让我愣了多久,房门又开了,进来一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