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地横他一眼。他说：“你还不知道自己给牵进一个什么样的案子里吧？他给了你一笔钱吧？多少？”

我从没查过那个存拆里的钱，可我觉得怎么也得几万吧？！

他告诉我，“一千万！”

我没想过！一千万的概念从没在我脑子里出现过，几十万都觉得太奢侈。

孙向波看着我的神情冷笑，“轻飘飘就拿给你一千万，他得有多大的底子！你认为靠做什么生意能五六年间发到拿着一千万不当钱……”

我觉得他才说话轻飘飘，故意的轻飘飘！“你怎么就知道他是把那笔钱轻飘飘地给了我？你怎么就知道他拿着不当钱？可能是他全部的身家呢！”

我语气凛然，肆意展示我在袁国平心中的金贵。哼，我在他心中可没不是你想像的“轻飘飘”，可能两千万三千万都不止呢……

孙向波脸上青白，有恨到深处冷峻。此时，我们更像一对怨偶，在相互地折磨对方。

他站起来离开餐桌，坐到沙发上，许久后说：“我可以帮他，不过，有条件。”

条件？我看着他。他说：“离开他！”

我摇头，“我已经答应他了。”

“如果你真想帮他，就答应我的条件！”他认真地看着我说，“只有我能帮他，只有我会帮他！你答应，我就帮他。”

我有些恼恨，“你这是逼我？”

“是也行！”他很干脆，“总之你得离开他！”

“我答应他了，不想对不起他。”

他声音里泛上酸楚来，“你这个傻瓜，你知道你都做了些什么傻事吗！不后悔吗？现在还一点不后悔？”

后悔！从再见到你的那一刻便完全知道，当初选择离开你是一件多么应该后悔的事！可是，没有人比你对我更重要，没有比选择离开你更痛苦的事，所以我最不欠的人是你！

所以，老师，我选择对不起的人也只有是你。

“我欠他太多，不能不还。”

“我来还！”

我摇头。怕是没什么能比我对袁国平更重要，所以，怕也没什么能代替我还给袁国平。

“袁袖，我不能让你跟着他，他会毁了你！他不配你！”孙向波悲愤。

“可我不配你！”

孙向波粗重的气息喘息了许久，最终无法压抑地喊出来：“傻瓜傻瓜傻瓜！让你努力，让你考学，那都是为你好，为了你可以飞得更高！对我没有任何区别，不管你配不配，只要你飞不动了，落下来时总会有我接着……你一点不明白吗？”

我也恨，“可我早就飞不动了！我落在你怀里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要？”

孙向波被彻底击中，凝着痛楚的脸在我眼前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