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我知道你心里现在一时半会没办法接受眼前的这件事情,但你给我些时间,也给你自己一些时间,我相信,我们俩肯定能够一起跨过这道坎,好吗?”
景晟华已经十几年都没有如此低声下气跟一个人这样话了,以往自己每忙的像是陀螺一样,所见到的人也都是一些生意伙伴,谈论地也都是一些工作,根本就没有跟别人闲聊的机会,更别提用这种恳求的语气跟别人话。
景晟华害怕,他害怕自己废了十几年的时间寻找新月,结果会因为这些事而离开自己。
“新月,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让你离开我的身边。”
景晟华目光坚定如冰,但江言听到这句话后,心中却是满满的嘲讽。
“离开?景晟华,你竟然还好意思什么离开?当年是你自己先一声不响的离开!”
江言情绪突然间激动了起来,她猛的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还蹲在那里的景晟华,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
“你刚才解释,当年你还是孩子,所以才没办法告诉我你要走了,但是,领养之前都有一段时间需要用来走程序,那这段时间里你总该知道你会被领养走吧?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江言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她情绪异常的激动,景晟华的没错,所有的事情都来的太过突然,江言一时半会儿还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新月,你先别……”
景晟华皱了皱眉头,他起身,刚想开口让江言冷静下来,江言便尖叫了一声,对着景晟华大吼:
“不要叫我新月!时候的那个新月已经死了!时候的那个安安哥哥也已经死了!”
她在这句话的时候,感觉自己的心都在流血时候两个人之间的欢声笑语在刹那间全部挤进了江言的脑袋,江言的头痛到快要裂开了,她眉头紧锁,两只手紧紧捂住了自己的脑袋。
“新月?新月你怎么了?”
景晟华看到江言这样一副模样,连忙走上前抱住了她,扶着她坐在凳子上。
“我不是……不要叫我新月吗?”
江言即使疼的脸色发白,也不忘倔强地提醒着景晟华。
“好好好,我不叫……言,你现在什么都别想,我们先把身体给养好再,好吗?”
景晟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他太了解江言的脾气了,有时候就会死死地揪住一个点,不肯妥协。
江言身子无力地靠在景晟华的胸膛间,她的手还抵在景晟华的胸口,仿佛在告诉自己,即使现在身体不适,她也不要靠在这个男人的怀抱里。
景晟华看着江言皱着眉头的样子,抬起手,把抵在自己胸口上的那只手握在了手心,看着江言在自己的怀抱里沉沉睡去,景晟华一贯冰冷的眸子也此时也变得温柔万分。
他低头,嘴唇轻轻地吻在了江言的额头上,愁容满面。
其实景晟华在知道江言就是新月的时候,心里面已经做好了像刚才那种情况的准备,但是景晟华没有想到,江言会如此的痛苦。
“新月,我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但是你要相信我,我这都是为了你好。”
景晟华叹息一声,他掏出自己的手机,把等候多时的韩肖给叫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