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我在床底下找出一个小包来,打开,将那枚镶有红宝石的戒指拿了出来,我想这枚戒指至少也得值个一万两万的吧。
第二天,我把戒指拿给穆青看,穆青看了说,这个一定很值钱吧?我说嗯,她说,能值多少?我说至少两万。她说,你拿这么个戒指来什么意思,送给我吗?我说不,我想把它卖了。她说这么好看的东西,卖了太可惜了,她一边说着,一边往手上戴,我说,你别弄坏了,弄坏就不值钱了。可是穆青戴到手上就不往下摘了,左看看右看看,欣赏不完。我说,一看你就是小家子气,这个东西在我家的床底下扔好长时间了。她这才缓过神来,说,你就别吹了,周文雅要是知道了你把她的戒指给偷出来了,万一问上你怎么办?我说,你放心吧,她根本不知道我有这么个玩意的,这是我家祖传的传家宝,是我妈传给我的,让我送给我的心上人的,这不,遇见了你,所以我拿了出来。我一顿胡扯,穆青听得半信半疑,一边看看我的寒酸样,一边看看这个华丽的戒指,疑惑地说,子函,你不会是偷来的吧?我说,穆青,你还不知道我的为人吗,再者说了,你就是借我两个胆子我也不敢去偷啊,我天生怕挨揍。穆青听了扑哧一笑说,子函,你对我可真好。然后又把我的脖子搂住,使劲地啃我的脸蛋,啃得我火烧火燎地难受,我说,你别扯用不着的,要是想谢谢我的话,就让我干一顿。她说,你这个色狼,就知道干这个事。我说,色乃食也,一顿饭不吃就饿得慌。穆青一边把我往床上拽一边说,子函,昨晚周文雅又没让你碰啊。我说,嗯,她妈的简直没把我当人看。穆青说,子函,没事,有我呢,有我呢。结果,我在那张大床上又把穆青给祸害了一回。这次她显得特温顺,她说,子函,你让我怎么样,你才觉得舒服呢?我说,你就这样,你就这样,就行。她又说,子函,我与周文雅那个更有味呢?我说当然是你了,当然是你了。她听我这么说,俊俏的小脸蛋上像抿了蜜似的香甜,一对洁白芬芳的大奶子调皮地随着她的节奏而颤动着,我说,穆青,我爱你,我爱死你了。那次,我持续的时间比较长,穆青一边做一边看钟点,她说,你快点,梅子该下早班了。我说,马上好了,等哪天咱们请她吃顿饭吧,怪不好意思的。
这个让我给糟蹋得快成妓院的小房子是穆青与一个从远方来的女孩合租的,两人感情很好,像亲姐妹一样。原先都在一家酒店上班,穆青对其很照顾,这个叫雪儿的女孩年纪不大,很文静的一个小姑娘。
就在我准备将我的琼浆玉液灌送给穆青的身体里去的时候,我听到了一声开门的声音,紧接着是一阵略显疲惫的高跟鞋敲打地面的声音,穆青神色大变地往下推我,可是,我的那股已经到了根本无法控制住的激流却依然义无反顾地射了出来,强大的冲击波让穆青的浑身震颤起来,她不由自主地又抱住了我,我更是紧紧地抱住她的腰肢,身不由己地趴在她的身上抽搐,不可言喻的快感像脱缰的野马在我的身体里游走。一声刺耳的少女尖叫也就在这个时刻响起,穆青的脸像个大红苹果,而那个叫雪儿的小姑娘则比苹果还红。我慌乱中扯过一条床单,将我和穆青的身子盖住,雪儿一边说,对不起,一边跑了出去。
穆青说,都怪你,都怪你,你说你咋就这么谗呢。我说,啥也别说了,咱们又不是被她撞见一次了。穆青说,这次与往次不一样,这次咱们连被子都没盖,我说,要不咱俩把被子盖上,再把她叫进来看一次。她说,去你妈的,我算让你吭苦了。我便嘿嘿地笑了起来,笑得好不得意。她说,看你那个死样,等哪一天让你戴绿帽子,周文雅不给你戴,我也得给你戴。我说,你,我不怕,你就是我在路边垃圾箱里拣出来的半瓶香水,自己擦也行,给别人擦还行。她说,谢子函,我操你xx.我说,穆青,我就干你。她说,你真是个流氓。我说,嗯。最后我又说,走了,她说,干什么去,我说卖戒指去啊。
到了大街上,我们感觉到有点麻烦,这枚戒指卖给谁呢?总不能见一个人就问人家要不要戒指吧,而且这个东西也不是这么个卖法啊,又不像车票光盘什么的。再者说了,这大街上,有谁会没事揣几万元现金逛呢。后来还是穆青有办法,她说,咱们去珠宝店门口去卖,有些在里面嫌贵而没有买的人,见咱们这个便宜,说不准就会买的。
于是我们来到了一家叫金华的珠宝店外,我们先是进里面溜达了一圈,查看一下情况,可是我们怎么也没有找到与我们手中这枚相类似的戒指。买首饰的人也没有几个,偌大的珠宝店里显得十分冷清,可能是既不是礼拜也不是节假日的原因。我们转了一圈,来到门外,守株待兔。结果等了一下午,也没有碰到一个买主,有的看我们的眼神还怪怪的,我忙解释说,我女朋友家出了点事情,急需钱花。有好事的人就问穆青,姑娘,你家出什么事了,我忙接过话茬说,她妈得癌症了。穆青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回到住处后大声地骂我,你妈才得癌症了呢。我说,我不这么说,他们能买吗。穆青更火了,你就是这么说了,他们也没有买啊,我说那是因为我说得还不够可怜,我明天就说,你爸你妈还有你哥哥出车祸了,你爸被撞死了,你妈和你哥哥躺在医院里不醒人事,司机还逃逸了。穆青冲着我大骂,谢子函,你他妈的还算个男人吗。我也急了,我说,穆青,我对你够意思了,我有这些义务吗。穆青听了,一愣,然后更加愤怒起来,指着我的鼻子说,你给我滚,马上滚。我说,好,不过戒指怎么办?她说,去你妈的,戒指归我,你玩我这么长时间了,这点报酬算便宜你了。我说好,好。然后就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那间小屋子,我想,我与穆青之间的缘分也就该结束了吧。
然而,我哪里知道,我与这个女人之间的噩梦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