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米小倩说,你多住几天吧,我这些日子闹心。米小倩笑嘻嘻地说,你怎么了,周文雅还与你闹别扭呢。我说,可不是,她这次是要与我斗争到底了。米小倩说,你们男人啊,各个都是挨收拾的脑袋。我说,可不是咋的,我被你收拾得腰杆子都要折了。米小倩说,活该。我说,你再说一遍,再说一遍。她说,怎么地吧?我说,就这么地。说着又把她给推到在床上,反正腰杆子还没有折呢。我一直认为,做为一个男人,尤其是一个具有很多想法的男人,腰杆子一定要硬起来,这样才像个男子汉。
送走了米小倩,我的心情又低落了下去。米小倩那一大包化妆品被我推销出去了一份,还是关键时刻,李丽够意思。可是没有几天,李丽的脸上起了不少米粒大小的红疙瘩,密密麻麻的,有点吓人。我一看就知道惹祸了,连忙领着李丽去医院检查,结果是化妆品里的某些微量元素超标,过敏引起的。米小倩说,没事的,过几天就会下去的,我说,你可坑苦我了,让我在策划部里的威信扫地。米小倩说,活该,这点事你也做不了,你还能干什么?
是啊,我还能做什么呢?这几天我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方案做了一个又一个,总是无法让上面满意,我已经尽了全力了,我想,我是吃不了这碗饭了。在一个深夜里,我痛苦地把我设计的东西都撕得粉碎,然后狠狠地把自己摔在床上,仰面朝天。
第二天,我垂头丧气地去了公司,坐在椅子上发呆。孙浩小声问我,谢哥,你怎么了?我说,没什么,昨晚没睡好。这时,宋玫给我来电话说,叫我晚上去宾馆,有事。她就是这样,神出鬼没的,什么时候又回来的,还是根本就没走,我一点也不知晓。她与我之间早有过约定,就是她联系我,不叫我联系她,不管怎么样,只要还记得我就行。
下了班,我来到大街上,看时间还早,就顺着一条大街溜达,走着走着,拐进了新飞路。自从那个雀斑女孩说杨雪兰在这里开了一个花店后,我就总是有事没事的过来查找。可是,我把这里的所有花店都逛遍了,也没有看到杨雪兰,我想,是不是那个雀斑女孩耍我了。我想,我有必要核实清楚。
买花吗?买花吗?我一路走过去,一路被亲切地询问着。我不吱声,犹自逛着。走到一家名叫“姐妹花”的花店时,我停下了脚步,记得我上次来时,这个店铺是关着的,门脸很新,像是新开的。我不由得走了进去,进去后,我看到一个穿着洁白衬衫的清秀女孩正在给一个顾客包鲜花呢,不是别人,正是杨雪兰。她见了我,立刻露出一丝甜甜的微笑,说,您想买花吗?我说,雪兰小姐,咱们真是有缘啊。路过,看看。
可是那个杨雪兰却愣愣地看着我说,先生,您认错人了吧。我一下子就晕了,什么,你说什么?
“对不起,先生,我叫楚红,不是您所说的什么雪兰。”
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又来了一个与穆青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这次连声音都像。我仿佛进入了一个迷宫里面一样,愣愣地看着面前的所谓楚红,心中的惊疑无法言表。
“先生,您是顺路看看的,还是来买花的?”“楚红”燕语莺声甜甜地问我。
我说,我买花,给我包一大束玫瑰,要红色的。我这个人对红色情有独钟,只要与红字有关系的东西,我都喜欢。尤其是女人,比如什么穿红色衣服的,擦红嘴唇的,脸蛋白里透红的,还有名字里带红字的。面前的这个楚红聚集了我所说的一切,不仅名字里有红字,脸蛋更是白里透红,而且白净细致的脖子上还扎了一条粉红色的小纱巾,比穆青多了几分青春的气息,也比杨雪兰多了几丝少女的纯情。
恋恋不舍地走出姐妹花屋,手捧着楚红小姐亲手为我扎的那束鲜艳的玫瑰,心情一下子好多了,也觉得自己优雅了许多。我怎么早就没有想到呢,送女人再多的东西,也不如一束鲜花更有意义。
我一边走着,一边想,从没没有送过东西给宋玫,她要是见了这束玫瑰,会是个什么样子呢?正一边走,一边低头想着心事,一边把鼻子凑到玫瑰上去嗅一口,哇,好香甜啊!
“唉呀!你怎么走路呢?”由于我的一时走神,不小心与对面的一个女孩撞了个满怀。
呀,真是软香如玉,我就感觉到胸口一阵酥麻,好像有一股强电流在输入。看到来人,我几乎要笑出声来,正是我的雪兰小姐。
“是你,杨小姐!”我欣喜地叫了一声。
“怎么,又是你?”杨雪兰看着我,一脸的惊异。她对我的成见一直不小,总以为我是个小混混。
“呵呵,杨小姐,咱们真是有缘呀!”我讨好地说。
“呵呵,买了这么一大把鲜花,在哪买的?”她问“在,姐妹花屋。”我答。
“呵呵,谢谢你了,那是我和别人合租的花屋!”
我愕然。原来,杨雪兰与楚红是通过一个电视节目,缘分之约认识的,两人一见面就都愣住了,在这个世界上真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我说,不仅仅是你们两个,还有一个叫穆青的,也与你们长得一模一样。杨雪兰这次有点相信我了,我说,真的,太像了,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后来,我才想到,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凑巧的事情啊,这里面一定有古怪。玛丽说,子函,你可得注意了,她们都是小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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