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函,我太伤心了,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一个局面。”玛丽悲伤不已。
“玛丽,事情已经过去了,别挂在心里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安慰玛丽说。
“不,子函,你不知道的,我这次从国外回来,就是想证明一下自己,想为我还有我的妈妈在冷家挣得一席之地。我是庶出,大妈还有两个哥哥看我们不顺眼,总是欺负我们娘俩。妈妈是一个不喜欢出风头的女人,只是一味地忍让,她身体不好,有心脏病。爸爸,公务繁忙,也无暇顾及我们,妈妈心里很苦,但是她不说出,只是在心里默默地忍受着这一切。我想,只有靠我的努力来为妈妈争一口气,我的那两个哥哥不学无术,就会吃喝玩乐,泡女人,爸爸很痛心,我的那个小妹更是骄横跋扈,颐指气使,我们几乎不见面,就是见了面,也是互相挖苦讽刺几句了事的,哦,对了,她还在上大学,今年暑假就毕业了,她一回到家里,就会弄得鸡犬不宁的。”玛丽无限伤感地说。
现在不用我说,大家也已经知道了,这个玛丽就是冷名舆的女儿。也正是因为如此,她一回来就出任了策划部的经理一职,而且还负责整个浅水湾工程这样的大项目。
“哦,……”我不知道说什么话来安慰她好。看来贫民百姓有贫民百姓的烦恼,千金小姐有千金小姐的烦恼。
屋子里放着悠扬婉转的音乐,可是却无法让玛丽的心情好转起来,看着她那一脸的忧伤,我的心不由得升起一股柔情来,这样高傲冷艳的女子也有其脆弱的一面,看来我在她心中的位置在悄悄地发生着变化。呵呵,我是不是真的像宋玫所说,真的具有可以让任何女人都可以心动的魅力呢?记得宋玫在我们最后一次缠绵时,在我耳根轻轻地夸赞我的。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着宋玫,她又一次失去了下落,我问华姨,华姨都说不清楚,她们百花堂也正在打探其下落呢,估计是被冷名舆一伙人给挟持了,或者是已经遇害了。宋玫是我生命中恩重如山的女人,我可耻地背叛了她,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刻。我曾经在心里狠狠地骂过自己就是一堆狗屎,为此,我在后来,一直在心里对宋玫惧怕。
“子函,谢谢你在关键时刻向我示警,真的很感激你的,我没有想到这个社会竟然是这么的复杂与险恶,我也不知道爸爸是不是真的做过那么多的坏事,我问过妈妈,妈妈沉默不语。”
记得在那个深夜里,我一边捂着脖子一边给玛丽发了一条短信:玛丽,我被人困在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注意,宴会上也许有意外发生。
也正是这条短信,让我在玛丽心中留下了一个比较美好的印象,也让她全力地救助我,在我被警察局带走后。本来,欧阳公子的死我比较欢欣鼓舞,只是在我失踪的那三天里发生的事情,所以我竟然成了嫌疑。在警察局里,我说,我被一伙人不明身份的人给绑架了,捆在了一个空旷的厂房里。
“谢子函先生,他们为什么绑架你呢?”一个眉清目秀,长得真带劲的女sir,用她清脆的嗓音问我。
“我不知道。可能是看我不顺眼吧。”
“嗯,你长得是有点不讨人喜欢,不过,总有点原因吧?不会无缘无故地将你绑架在那里,又没有伤害你的性命。”
“喂,我说,长官,你看看我的身上,被他们打的,难道只有把我杀死了,你才感到满意吗?”
“谢子函,请你正面回答我的提问。我们不是在和你开玩笑,也不是和你在这里斗嘴。”女sir,声音突然间严厉起来,面含温怒。呵!这个小娘们还很厉害。
“是的,长官,可是你到底想让我说什么,他们除了痛打我一顿后,就让我给他们弄几张宴会的请柬,我说,请柬已经都发完了,你们要是早一天找到我,我一定给你们弄个百八十张的。我说完,听他们其中一个说了一句,去你妈的,然后就朝我的脑袋上来了一拳头,我就晕了过去,直到被人救出去。就这样,我要是撒谎我是乌龟王八蛋。”
听我这么一说,两个审问我的警官面面相觑了一下,那个贼鸡巴厉害的小娘们依旧厉声问我,“谢子函,你少给我们来这一套,他们找你要宴会请柬是为了什么?他们都长得什么样?”
“喂,我说madam,我怎么会知道他们要请柬是为了什么,看他们那一个穷凶极恶的样子,好像好久没有吃饭了,想必是去混一口饭去。”
“好了,谢子函,介于你的态度,我有权再向上面请示,扣押你一段时间。”
我一听,有点发毛,我说,我说的都是实情,撒一句谎,天打雷劈。两个警察互相一使眼色,那个男的始终没有开口,此刻说了一句:“来人,把他押下去!”
就这样,我被蒙受了不白之冤。婆娘周文雅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四处求爷爷告奶奶给我往外弄。可是无济于事。最后还是玛丽出面,依仗着她老子的面子给我保释出去了,这个败家的年头。那个贼鸡巴厉害的女警官,在我临走时,要去了我的电话,说,一有情况还要传唤我,要我随传随到。你说,我真他妈的想给她两大耳雷子,这个骚娘们。后来,我才知道,她竟然还没有男朋友呢,都三十了,可能是没人敢要,太霸道了,缺少女人的温柔。可也是,干她们这一行的,不厉害点也不行。她是全国公安战线的优秀标兵,我在她们局里的板报上看到的嘉奖令。据说她空手制服了三个歹徒,立了无数次功,嗨,你还别说,这个小娘们还有两下子。
“玛丽,你别伤心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在最后,我终于找到了这么一句话来安慰我的美女上司。
“嗯,子函,我已经想好了,过一段时间,我就准备回美国去了,一来给妈妈好好看看病,外国的医疗条件能比咱们这里好点,另外我也累了,忙活了这么长时间,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空。爸爸,这些日子一直愁眉苦脸,好不容易打开的局面,就这样葬送掉了,我很惋惜,我不止一次地问他,我说,爸爸,你到底对那个宋玫做过什么,还有那个林雪儿。那个林雪儿的确是和我爸爸的有过暧昧的关系,我可以理解他作为一个男人的这种行为,但是我却不能原谅他,包括我的妈妈,妈妈也很伤心的......”
走出咖啡厅,玛丽送我回家。一进家门,周文雅就厉声问我,你去干什么去了?同时把鼻子凑到我的身上来闻。我说,我和玛丽去喝咖啡去了,她说给我压压惊。你们之间就没有别的什么了,就是喝一杯咖啡吗?周文雅依旧不肯就此罢休。我说,我倒是想和她干点什么了,可是她肯吗?
于是,周文雅上下看了我几眼,这才缓了一口气说,也就是我能看上你这个损样的吧。说完还咯咯地乐了一阵,紧接着送过来几个含情脉脉的媚眼来,她们上哪里知道我老公的好呀。
看样子,我好不好,她是真的领教过了,这些日子,我哪次都能给她弄得云山雾罩的,满足得她大呼过瘾。子函,你是不是喝了什么灵丹妙药了,怎么一下子这么厉害了。我说,去你的吧,原先我一下子忙活好几个,现在就剩下你自己了,能不厉害吗。她说,那你要不再去弄几个去,我不拦着你。但是我知道,她说的完全是假话。女人啊,嘴上说的与心里想的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
我现在,手里是真的没有可以出的牌了,有几张我都得瑟没了,一下子就又回到了四年前的水平了。路天华依旧风光无限,身边的美女络绎不绝,白灵自从与我一夜温存后,忽然间不搭理我了,我想,那晚上我们合作的也很好呀,差到哪里呢?打电话也打不通了,有时通了,也是不冷不热地寒暄我几句。后来,我才知道她又榜上了一个富家公子,连路天华都不怎么吊了。可是人家路天华不缺乏女人呀,可苦了我这个小馋猫了。这些日子,我一直在琢磨,再上哪里去弄一个小妞呢?我真是怀念我与穆青之间的那一段美好的淫荡岁月。
穆青,你现在怎么样了啊?我想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