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我去酒吧找她,她不在,我便去她的住处。我敲了两下门,艳姐好一会才开门,开了门,站在门口冲我笑。我一见艳姐当时的打扮,吓了一跳。
她穿了一件绿色的短袖小衫,头发在脑后扎了一个辫子,一条白色牛仔裤,矮跟皮鞋。特青春靓丽,也清纯可爱。我说,艳姐,你这身打扮,真可爱。
艳姐就说,那以后我就总穿这身衣服来见你。我说,好。
那晚,艳姐给我做了可口的饭菜,还与我喝了一些酒。吃罢饭后,我们并没有急于做爱,艳姐完全一个小姑娘似的,躺在我的怀里,嚷着要我给她讲我们大学里面的事情。她说,她原本也应该上大学的,可是,因为一场变故,让她成了这个样子。
艳姐在十三岁那年,父母离婚了,她跟着母亲过。后来,母亲又给她找了一个继父,可是这个继父在她十六岁那年竟然丧尽天良地给她祸害了,母亲知道后想与这个畜生拼命,却被其毒打了一顿。之后,她又遭受了继父的多次凌辱。当时她学习很好的,也有希望上一个很不错的大学的。有一天,她的那个酒醉后的野兽继父竟然当着她母亲的面凌辱她,她母亲在厨房里操起一把菜刀,就照着这个牲口砍了下去,一刀,两刀,一直到把那个野兽砍得血肉模糊。她的母亲也因此被投进了监狱,一判就是十五年。她从此失去了依靠,开始过一种流浪的生活。她想努力挣一些钱,等母亲出来后,让母亲能过上一种衣食无忧的生活,于是,她开始了这场噩梦般的生活。在灯红酒绿的生活里,她的心慢慢地枯萎了,思想也麻木了,不去想也不会做别的什么了,只想着一昧地讨好那些去酒吧的臭男人,挣些钞票……
我听了她的身世,不由得紧紧将其搂在了我的怀中。
那一晚,我们不停地做爱,她不停地在我耳边说,子函,我爱你,我爱你。我也说,艳姐,我也爱你,我也爱你。
当时,我觉得我爱上了她,不可救要地爱上了。但是当真正爱情来临的时候,我才发现,我与艳姐之间不过是一场错觉。这个把我的男贞要去的女人,不过是一个人人可以践踏的酒吧女。
记得那是一个周三的下午,学校清理卫生,我偷偷地跑了出来。去了艳姐的小屋,两天见不到她,我的心和身子都有点受不了。到了她的房门外,我听见里面有动静,我心想,很好,她在家。于是,我敲门。里面却忽然间安静了下来,我感到很疑惑。我一边喊着,艳姐是我,一边继续敲门。好半天,艳姐才来开门。我感到很惊讶。
她趿拉着拖鞋,衣衫不整,头发散乱。她见了我尴尬地笑笑,小声说,子函,你怎么来了。我进了屋,看见屋子里有一个男人在坐着,我一下子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那个男人大概有五十岁多一点,中等身材,很胖,头发不多。他还冲我很尴尬地笑笑。艳姐说,张老板,他是我表弟。我听了,转身就走了。自始至终也没有说一句话。艳姐冲着我的背影喊,子函,子函。我没有回答,飞也似地跑了。
后来,艳姐与这个有钱的大老板走了,去了南方的一个城市。艳姐临走前对我说,子函,我没有办法,我得生活,咱们之间是不可能的,你还年青,前途一片光明。
我万万没有想到,她怎么回来了。从穿着打扮上看,应当混得不错。对于我与艳姐之间的那一段风流破碎的旧事,我真的不想再提起,总觉得那是我情感世界里的一个污点。所以我一见到她出现在了那个小舞台上,就有点慌乱。我不知道是不是应当上去与她相认一下,这么久了,我们之间的建立在肉体上的感情还是否存在那么一点一点。但是,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这样的体会,只要有过肌肤之亲的两个人,永远都是一种牵挂。这就是“一日夫妻百日恩”的道理。就好像我一直无法忘怀穆青一样。
艳姐好像也看到了我,因为我们坐的位置靠前。她的目光停留在了我的脸上一刻后,显露出一丝惊喜与诧异,她向我轻轻地招了一下手,之后她就继续把歌唱完。我想,她竟然也一下子就把我给认出来了。看来我的变化还不是很大。
下了台,艳姐回到她的座位上。我在犹豫是否过去与她相认。她的位置上有一个男人,很年青和英俊。她在座位上做好后,眼睛向我这边看,并且给我送过来一个很动情的微笑。我还是按耐不住心中的惊奇,走了过去。
“艳姐!”
“子函!”
打过招呼后,我们互相将对方打量了一番。艳姐比以前更有风韵了,我想她该有三十多了,可是那种落寞的忧伤使她更具有女人味了,也更妖媚了。
“子函,没有想到在这里遇见了你?”
“是啊,艳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半年多了,呵呵,子函,来为咱们的相逢,干上一杯。”
“好,艳姐,来,我敬你。”
喝过一杯酒后,我把目光投向她身边的这位英俊帅气的男生,不知道他与艳姐是什么关系。但是从他那毕恭毕敬的样子上看,应当是属于艳姐的跟随。不知道艳姐现在是什么身份。
“艳姐,这位是?”
“呵呵,子函,我还忘了介绍,他叫秦川,是我的秘书。”
秘书?我感到很惊奇,艳姐怎么配备了秘书这个装饰。现在的社会,不仅是有钱的大老板配女秘书,而且有时候富姐也配男秘。男女平等吗。
“哦,你好,秦秘书。我叫谢子函。”我向秦川打了个招呼,并自我介绍了一下。
“哦,你好,谢先生。”
我们简单地握了一下手。
艳姐却忽然间对秦川说,“秦川,你先回去吧,我与谢先生好久没有见面了,在这里叙叙旧。”
“嗯,那好吧。”秦川说着,起身告辞。
“子函,我太高兴了,没有想到,我真还把你给遇见了!”秦川一离开,艳姐立刻欣喜地说,同时把手伸了过来,紧紧地抓住了我的手。我感到了她手上的热度与力度,心里一阵眩晕。
我的那些同学都向我们这边瞟,窃窃私语着,孙军那个逼还不时地打个响哨什么的。我轻轻抽回我的手,小声说,我的朋友们在那边。
我还是很在意的,万一哪个小子上周文雅那黑我一状,我还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子函,你知道吗,我很怀念这里,尤其是怀念你。这些日子我一直来这个酒吧喝酒,目的就是为了能再见到你。”
艳姐深情地看着我,那双黑亮的明眸里闪耀着一股如火的激情。
“走,子函,我们再找一个地方,好好叙叙旧。”
“艳姐,今晚是我请朋友们过来的,我是主人,不好退场的。”我小声说。
艳姐咬了一下嘴唇说,子函,我想给你个惊喜的,真的,我有一样东西想给你看一下。
“必须是今晚吗?”
“嗯,必须是今晚。”
艳姐的态度还很坚决。
“艳姐,那你等我一下,我把那帮家伙打发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