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当初在医院的时候对许苗生出过企图,所以对她的老公怀有莫名其妙的恨意,对他的那长相能娶到许苗,为许苗感到万分的可惜和不值。后来想想,以许苗那样出色的奇女子,能嫁给他,他一定也有几把刷子的。再说,达到许苗这样境界的女人,恐怕已经早就超脱了貌相而嫁的等级了吧。
但让他怎么也想不到的是,许苗所嫁的人竟然现在喜欢上了男人。
那是十年前了,许苗考上了西南财大,学的是企业管理专业。那时候的许苗丈夫任勇也是财大学生,高许苗两届,是校学生会的主席,确实是个各方面能力出众的家伙,还差一年毕业,就有成都市甚至四川省的几个政府部门看中了。那还是八十年代末期。
许苗这样的女生放在哪里都是闪光的,尽管是八十年代末,那时候大学校园的谈恋爱还和现在差的太远,但她还是收到了不少爱情的表白,主要都是信件。许苗不可能是那种很快就沦陷的女人,她知道自己难以逃脱被死缠烂打的境况,一学期后,不堪抵抗的她就选择了学生会主席任勇。
任勇不帅,甚至其貌不扬,但是他的深度让许苗佩服。尤其是在她加入了学生会以后,任勇所表现出来的魅力让她更有了贴身的体会。接受了他的爱情,也断绝了别人的妄想,她清净了,也清醒了许多,她知道任勇的前途不可限量,更明白他对自己的爱,很快她便沉浸到了未来幸福的憧憬中去了。那时候她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最幸运的女人,就算任勇一毕业就选择了进入省建设局,聚少离多的日子,许苗也能感受到任勇对自己的爱,专一的爱。
但许苗是个有自己思想的女人,一再地拒绝了任勇的性要求,就算是两个人有时候不得不睡在一起,她也没有让他攻破她最后的防线。因为她知道,那道屏障对女人的重要,已经不仅仅是贞操的范畴了,更是一个筹码。
许苗四年后嫁给任勇的新婚之夜,噩梦开始了。也许是许苗再一次在他展露出他偏小的东西后,许苗又有一丝嘲笑吧,他无法进入,而且越急越软,最后就根本抬不起头。骄傲自负的任勇气急败坏之下,用手指代替了自己的不能人道,在许苗的眼泪中他也哭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尝试了许多方法,甚至……”许苗捧着茶杯不看李星,“用……mouth。”她很快很低地藏在英语里说出这个词汇,但李星还是呱呱笑了两声,被许苗拍了一耳光。她哪里知道李星早就为她想出了这个方法啊。
李星没有躲开那一耳光,虽然是很轻的警告,但看到许苗痛苦的表情,连忙收敛了,不该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试想自己也不举了的话,是否还有勇气生存下去啊?
“大姐,老弟说句公道话,姐夫的事应该……应该怪你。”
“我会不晓得吗?”许苗剜他一眼,“所以这么多年努力都没有结果的情况下,我仍旧没有跟他离婚。”
“那么以后呢,就这样一辈子?”李星莫名地生出一丝兴奋,甚至下面都开始蠢蠢欲动了。
“他跟我说,不反对我找情人。”许苗很坦然地说出来,便开始喝茶。
李星差点跳起来,想立刻就问出自己关心的问题“那你找了没有,小弟我你看怎么样”,但许苗很快就给了他沉重的打击:“呵,你在想什么我都知道,早就知道了,”许苗装着十分鄙夷地望了他一眼,“你大姐已经有了情人,还不止一个,哈哈,哈哈哈……”
李星彻底焉了,这样出色出众的女人要找个入幕之宾,那还不是一个眼神就能搞定的事?他的心凉了,有些锥痛,不是自己不能如愿以尝的苦痛,更多的还是大姐在自己心目中的形象一落千丈,嫉妒,失望这样的情绪操控着他的表情,他猛地掏出香烟点了,深深地吸了几口。
许苗很认真地望着他的一句一动,笑吟吟地又问他:“还当我是大姐吗?”
李星终于挤出一丝笑脸,很生气地反问:“干吗这么问,你不想要我这个小弟了?”
“那你刚才……”许苗问了半句话。
“我刚才怎么了,”李星很“奇怪”,“我刚才是不是很生气的样子?”
许苗笑而不答。
“我是替你不值啊,你干吗要找情人,难道你不想要个孩子吗,你完全可以养个孩子,要晓得一个女人一生没有一个儿女,那么这个人生就的残缺的,不完整的,难道不是吗?”
许苗吹着杯中漂浮的茶叶,很久也不说话。
李星掐灭了烟蒂,很郑重地说:“老实说吧,刚才我是很失望,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被你的气质吸引了。嘿嘿,你也知道,是个男人都会被你吸引的,我,当然也是……”
“你顶多只算是个男孩子。”许苗插了一句。
李星本想耍横,说我哪里还是个孩子,要不给你看看男人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