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俊的人啊!”半兽人说了一句,看着少年,半兽人半响才回过神了,大喊道:“敌袭,敌袭!”
这支军队是怎么来的,为什么没人发现呢?
“血债要用血来偿,痕!”孙杰露出了狞笑,把剑向前一挥“杀!!”
234年的四月二十二日凌晨,微微的晨光中,孙杰的旗帜如同幽灵般出现在天平军后方,没人知道他是怎么来的,仿佛神兵天降,马蹄轰隆,风声呼啸,威势凛凛,人类骑兵如雪崩似的从敌军上俯冲,与此同时,一千把闪亮的马刀仿佛一道闪电,一千黑骑,也猛然突进了敌军队伍中!
“怎么回事!”
“救命啊……”
“死神又来了!”
一时间,场面有点混乱,人声喧杂,一阵阵剌耳的马嘶声,一张张圆睁的眼睛和张开的嘴巴,每个人都在叫嚷着什么:“让路!让路”、“见鬼,我的刀呢、“那边的,那盾牌是我的!”结果声音混杂进了冲杀声里,什么也听不见了。
士兵们慌慌张张地从东边跑到西边,再从西边又跑回东边,就是找不到自己的部队和上司。军官徒劳地呼叫苦自己部下的名字,却是没人回应。
毫无准备的天平军在这一刻崩溃了,加上黑骑的冲击,就如暴风掠过大地,就在接触的瞬间,如狂风吹倒弱草,敌军横尸就地。
士兵们尖叫、哭号,你撞我推地挤成一团,自相践踏;有人卧倒躲避,却给惊慌的战马踩过后脑,脑浆飞溅。骑兵不断地倒下,濒临死亡的短促而尖锐的可怕惨叫声、中箭受伤的战马在地上翻滚,长长的嘶叫声惨绝人寰。
“跟着旗帜走,快!跟着旗帜走!痕王殿下马上要来了!”
“不用怕,我们人马多,他们只是无谓的挣杂而已!”
天平将领纷纷大喊,而听到三军统帅马上要来,很快,杂乱的对形得到了一些整理,但逃命者也不在少数。
“杀”,士兵们齐齐大喝,尽管时时刻刻有人中箭落马,但是庞大的阵列汹涌推进,蹄声轰隆,如同山洪海啸般势不可挡。一瞬间,前列响起了一片呼天抢地的惨叫,那些受伤落马的骑兵统统给自己人的马蹄踩成了肉泥。为那无力可施的愤怒,骑兵们暴躁得撕开了战袍的领子,裸着胸口长声嚎叫。
“痕!给我从来!”孙杰仰起面,感受到那迎面吹来带有血衅的凉风。
“右营已翔凛之阵,绝不能让他们合隆,左营冲锋,还有督卫营听令!逃兵杀。”一金发青年,身披黑色战袍,站立于万兵之中。
顷刻间,对着跑回头的自家士兵,督卫营万箭齐发。天平国的士兵给射倒一骗,那些惨叫着中箭倒地的士兵,睁大了眼睛,至死仍不能相信这个事实:自己是死在自家人手上的!前沿军官更是凶残,他们用刀砍、用枪刺、用鞭抽,杀畜生似的砍杀溃散士兵,全然不象对待自己的同胞。
后退是死,前进更是死。而苏州城还是那样巍然耸立,落石箭矢有如狂风暴雨,难以想象有任何生物能在这样的打击中幸存,一层又一层的尸体堆成了小丘,血水汩汩流成了小河,把整个护城河都给染成了红色,伤兵被压在尸体堆中惨叫救命,无人有空暇理会。
“痕!给我交出普杰斯,给我交出他!不然我今日要你葬身于此。”见一身黑衣的痕,孙杰怒吼道,
远处的痕傲立于马上,他笑了,笑容里说不出的骄傲:“我自信,天不亡我痕。史丁夫,今日,亡的恐怕是阁下。!”
而后痕转向大军,喊道:“弟兄们,前方苏州城美女,金银无数,只要功下,全军可在城内放一天假,随那么干什么!”
这话很明白,随那么干什么,美女金银无数,就是摆明那么可以抢一天。
“冲啊!”天平全军鼓噪,猛攻向前。
成千上万的士兵狂冲而上,迎着精灵弓箭手的箭雨,一往无前。
那简直是疯狂的进攻,他们什么都不在乎了,有人跌倒,立即给同伴踩成了肉泥,魔族兵的尸首填平了人类的壕沟和陷阱,后来者踩着那血泥前进,人马的狂流甚至将黑骑那坚固的街垒给冲垮了,必竟只有一千骑啊!敌兵从缺口处源源涌入,迎着守军的刀剑长枪猛扑。
“守住啊!守住!”孙杰大喊道,此时一支羽箭向孙杰破风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