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伦咧嘴哂笑,“我有答应什么吗?而且,说到请求,拿着手枪向人请求的方式还真的是别开生面。”
她有种被戏弄的感觉,忍不住怒火中烧。
“那你是不答应了?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告诉你,我真的会开枪。”
他耸耸肩,冷酷地笑道:“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如果我没有记错,以弗烈一家五十余口是在今午三时处决,我就算想要答应你也已经太迟了。”
闻言,卓玫颖恍遭青天霹雳,所有试图挽回的希望都在瞬间破灭,她脸上布满了悲恸的泪水,眼中迸出怨恨的幽芒。
“你这个冷血暴君魔鬼”泪眼中,她还是不忘将枪口对准了他。
欧伦扬起冷笑,挑衅地望着她,“哼,你胆敢开枪的话,我绝对会让你尝到这苦果”
卓玫颖凄然苦笑,“救不了我妈妈,我已经没有什么顾忌和留恋,横竖是一死,还有什么不敢的!杀母之仇不共戴天,暴君,我要你血债血偿!”
语毕,她愤然扣下手枪的扳机……怎么会这样?
她用力想扣下扳机,却骇然的发现怎么都扣不下去,在那短短的一瞬间,他已狞笑着将她推倒在床上,轻而易举地取走她手中的短枪,反过来瞄准她的小脑袋,他扬起冷讽的笑意,“你不懂得打开保险是吧?我来教你。”
说着,他示范地打开保险,枪口复又抵住她的太阳穴。
“下次我会记住!”卓玫颖恨恨地说。
“下次?你以为还会有下一次吗?”他阴沉冷酷地低声笑了起来,这个女人差一点就要了他的命,他承认自己是太过大意了,不过,同样的错误他绝不会再犯第二次!
(bsp;卓玫颖恨恨地瞪视他,明白他话里冷肃的杀意,她无惧地仰起小脸,恨只恨自己没有一枪轰毙他!事到如今,她也知道自己是难逃一死。
“不过,就这样杀了你,未免太可惜了。”
枪口缓缓地往下移,从太阳穴治着脸颊一路来到她粉嫩的颈项,然后探进她的衣襟里,冰冷坚硬的金属直抵她的柔软。
“你别碰我”她浑身直颤抖,露出愤恨嫌恶的表情。
他冷嗤一声,“我就是要碰你!还要你在我的身体下放浪呻吟!我如果玩得尽兴,就赐你一个全尸。”
“放开我!”她拼命挣扎反抗,人死了就一了百了,她才不稀罕全尸不全尸,她只求死得有尊严,就算身首异处、粉身碎骨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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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偏不!”嗤的一声,他撕裂她身上的贴身绸衣,然而,炽热眸光在看到遍布她赤裸身子的瘀青和擦伤时,充血的双目倏地闪过幽黯的森芒,他咬牙低咒:“该死的凯拉斯还真是疯狂,留下这么多‘战绩’……”
在明白到他话中的含义之后,卓玫颖愤慨地驳斥,“你……你胡扯什么凯拉斯将军是正人君子,才不是你肮脏脑子所想的那样你不要污蔑人家”
“难道不是吗?你身上证据确凿,还想狡辩?哼,你们女人就是犯贱,喜欢男人给点苦头吃。”他狠狠握住她一边的椒乳,用力揉搓拧弄。
“啊……卓玫颖吃痛,死命去拉扯他作恶的大手,“才不是这样你……你不要胡说我的伤是跌落山坡时造成的,根本不关将军的事……”
“喔?”他顿了一下,记起了密探向他报告过,凯拉斯曾派人到山底下搜寻女孩的下落,他眯起了眼,语气充满强烈的不悦,“不管怎样,你这个样子很令人扫兴……”
卓玫颖不待他说完便啐了他一口口水,“那这样会不会更扫兴?”
四周的空气知识化在这一刻凝止了,欧伦以一记必杀的眼神一瞬也不瞬地逼视着她,过了好一会儿,他显然压抑着饱含巨大怒气的低沉声音,一字一字地说出:
“从没有人胆敢在我脸上吐口水。”
卓玫颖不怕死地接口,“那我可以告诉你,一定有不少人想这么做,尤其是那些被你这个冷血暴君逼死的冤魂。”=“好!你既然这么说,我就让你下去跟他们作伴!”
他抛下手中的枪,仿佛嫌一枪取她性命太便宜了她,他双手掐住她细致的脖子,隐隐加重了力道,慢慢收紧。
卓玫颖紧闭着眼睛,小脸因咽喉被紧掐而痛苦的紧皱成一团“捱不住就张开眼睛,舔干你吐在我脸上的口水,我就让你死得痛快一点。”
然而,到断气的一刻,她都没有再睁开双眼……欧伦?庞羯松开手,黯沉的眼眸盯凝着她心跳停歇、呼吸全无的纤弱躯体,她毫无生命迹象的苍白脸庞就像只精致的瓷陶艺品,他不自觉地伸出手,轻抚她小巧秀挺的鼻子——这失去了她独特灵魂的美丽躯壳,只让他觉得空洞。任他伸出手,却怎样都触摸不到她。
她死了!
像一缕青烟,自在缥缈地脱离了他的掌控。
他再也得不到她,永远都得不到她了这个认知出其不意地撞击着他的心,令他痛得清醒过来。
此刻,他清楚的意识到这是她故意激怒他之后所要的结果,她抱定了主意一死以求解脱,而他竟然在狂怒下顺遂了她的心意不!他绝不允许她就这样脱离他的掌握他急遽俯下身,双掌交叠地放在她的心口,一下一下地对她做着心肺复苏术。
“醒来!该死的,你给我活过来!”
他紧绷的脸容阴沉得像魔鬼,幽蓝的眸中闪着复杂难懂的情念,他强劲有力的双手一下下富有节奏的按压着她的心口,汗水从他的额头渗出,他俯首将口腔中的空气强行输送给她,他要她重新呼吸、重拾心跳!他要她再次睁开眼睛看他!
生平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