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皇子的死完全不关欧伦陛下的事!”伊玛嬷嬷斩钉截铁地说,“布鲁斯皇子一向很疼爱他惟一的亲弟弟,欧伦陛下虽然对他报以冷漠,但是,他绝不会做出对布鲁斯皇子不利的事!这一点我敢用项上人头担保,”
听伊玛嬷嬷说得如此坚决,卓玫颖轻轻地点了下头。
说真的,她也不愿意去相信瑟尔王那么没人性,狠得下心对自己的亲兄弟痛下毒手,这会让她对他,也对自己的处境更加绝望!
“伊玛嬷嬷,我为您捶捶背吧。”她挤出一个笑容,努力振奋此刻愁郁灰暗的心情。
“不用了,玫颖,你的好意嬷嬷心领了,明天你得一大早就回到陛下的寝宫去伺候着呢,真是难为你了……”伊玛嬷嬷让她睡在同一个房里,原本是给跟着她的侍女洛琳睡的床铺上,熄灯之前,慈祥的老妇怜惜地看了她一眼,“孩子,早点休息吧。”
老人家心里明白,这女孩伴在国王陛下身边,而且还是以女奴的卑下身份,她在宫中的日子绝对不会好过。能像现在这样安然无虑就寝的机会怕是不多……“嗯,伊玛嬷嬷,您也早点儿睡。”
卓玫颖柔声向伊玛嬷嬷道了声晚安,不一会儿,老妪便已沉沉入睡。
安静地躺在床上,卓玫颖却一点儿睡意都没有,水眸灿莹莹地瞪着天花板,心里百转千回,在听了有关那冷血霸君的事之后,她的心仿如被风吹皱的水面,掀起了波动,久久不能平息……银亮的月光透过纱窗,静静地泄落在女孩躺卧的床头上。
忽然,一个高大的身影悄然出现在窗口,遮蔽了明皓的月光,那投映出来的巨大阴影像鬼魅似地笼罩了女孩清丽的睡颜。
两道灼灼的眸光紧锁着女孩即使在睡梦中仍略带轻愁的绝美颜容。
半梦半醒间,卓玫颖极不安宁的翻转身子,倏地她一身冷汗的坐起身,黑暗中,她惊惧地瞠大了瞳孔,虚弱地喘着气,她作了一个恶梦,梦见自己被一个无形的鬼魅压在床上,压得她透不过气来……那鬼魅似乎就近在她身旁,她甚至可以闻到他迫人的气势!
她突然警觉地侧过头去盯凝着窗口——只见透明的纱幔被夜风撩起,轻轻地飘扬着。
她无声地吁了口长气,可是,她仍然觉得心绪不宁,她无助地用手掩住了疲倦苍白的脸蛋,然后一动也不动地维持这个姿势良久良久,直到一抹妖魅的黑影倏忽掠过窗口,她猛地抬起受惊的水眸。
“谁……”
她被自己不自觉逸出的微弱声音吓了一跳。
她连忙抢住嘴巴,看了看在另一张床上沉沉酣睡的伊玛嬷嬷一眼,她不想让自己的疑神疑鬼惊扰了她老人家的好梦。
5
半晌之后,她蹑手蹑脚地下了床,双手颤抖地揪紧了上衣的襟口,她长发披散、赤着小脚走出了房门。
这时,状似沉睡的伊玛嬷嬷突然睁开了眼睛。
事实上,老人家一向都睡得很浅,早在那道高大的身影突然出现在窗口时,她就已经醒了过来,却机警地继续佯睡。
皇宫里戒备森严,能够这样来去自如的,就只有一个人——那就是瑟尔王本身!
伊玛嬷嬷担忧地叹了口气,玫颖那孩子不知天高地厚地跑了出去,千万别出了什么状况才好。
她可以感觉到,那女娃在欧伦陛下的心目中似乎是非常特别的,要不然他又怎会执意将她救活,而且还半夜时分来到这里窥望她,这可是从来不曾有过的事,然而……这个一直刻意抹煞所有感情的冰酷男人,他能够允许自己喜欢上任何人吗?
即使他是真心喜欢她,他会肯承认自己的感情吗?
怕只怕……他喜欢上她,就注定了这个可怜的女孩要受苦受罪啊她不是很清楚是什么驱使她在夜里跑出屋外一探究竟,事实上,她浑身都因强烈的惊悚而颤栗不己,黑眸盈满了幽幽惧意,但,她还是硬着头皮到外面张望了一下。
只有这样,她才能消除此刻盘绕在心中的惊疑惶惧。
她惊惧的大眼睛戒备地扫了四下一眼——安静、死寂,四周弥漫着冷异诡谲的氛围,院落里的几棵大树像巨人似的伫立,突然,一阵风吹过,树叶地摇动,惊得她一颗心险些跳出胸口,只差没惊叫起来。
是风!只是风罢了!没什么好怕的……她轻拍着自己急剧起伏的胸口,吁口气闭上双眼,苍白的小脸虚弱地向后仰靠在墙上。
此时,隐身在暗处的男人一瞬也不瞬地盯腴着她绝美的柔态,薄唇向上扯开一抹邪气的笑痕,忽然,随着一阵强风,他高大的身影一晃,迅捷来到她跟前。
卓玫颖警觉地睁大了眼,幽黑的瞳仁映现出一张夺人心魂的俊邪脸庞。
“啊——”她如见鬼魅般吓得心惊胆颤,骤然间丧失了支撑的力量,整个人无力地往下滑。
欧伦长臂一捞,一把将她抓起,按在自己宽硕的胸膛上,下一秒,他狠狠地吻去了她残余在唇畔的惊呼。
向来,对女人他只意在发泄性欲,不论是多娇美性感的女人他都不屑去吻她们,而此刻,一种突如其来的强猛冲动,令他破例地吻上她。
她如婴儿般清纯甘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