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忧这辈子算是做不了好学生了,这开学还没几天,就开始旷课,这能给老师留下好印象才怪。说起来沈忧的前世也不是一个好学生,最起码在老师眼里不是。也许就是因为他个性阴沉,不愿意和老师接触的缘故吧?不愿和老师接触?哼!沈忧不由哼出声,似乎对这种说法表示不满,又或者……是因为他正在做的那个梦。
他?不现在应该用“她”了。因为在这个梦里,她又回到了以前的世界里,变回了以前的那个她。不,应该是她回到了她的小学时代。不懂事,很随性,但有些阴沉,默默地坐在教室里,看着同学打闹。在这里,她……只是一个旁观者,对!是旁观,因为她连参与的资格都没有。刺耳的铃声响起,同学们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一个三四十岁的妇女走了进来,板着脸,看上去就像……呃……像一个欲求不满?对!就是欲求不满的老女人!她是整所学校最有名的严师。在她看来体罚似乎是一种教学最好的手段吧?
“从今天开始站监督岗。”她进来后很感脆利落的布置,或许在初中或者高中看来监督岗这种东西不但毫无意义还浪费时间,但在小学生看来,那是一种荣誉。“大家轮着来吧,嗯,像沈忧这样的就不用站了……”
沈忧面无表情的在那里坐着,默默地,仿佛这一切都和她无关。可谁又知道正是这一切把她推向了深渊……
_________________
查斯和呐奇阴着脸走了进来,看见还在床上躺着的沈忧。查斯本想把沈忧叫醒,但当他走近沈忧的时候不由大吃一惊。此时的沈忧双眼紧闭,脸色苍白,额头上布满一层细汗。查斯一步上前,把沈忧摇醒。
沈忧醒后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平复了一下心情后笑道:“大哥,你别那么看着我,我只是做了一个梦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时呐奇也走了过来,看着已经坐起来的沈忧,狐疑的问:“你真的没问题?”
沈忧摆了摆手,穿上鞋说:“没事儿没事儿!我能有什么事儿!”
“那你刚才梦到什么了?”查斯还是不放心,追问道
看着查斯和呐奇紧张的脸,沈忧心理不由一暖。笑道:“能梦到什么?可能太想我父亲了吧……”说着眼里流露出一抹哀伤。
看沈忧眼里的悲伤,查斯和呐奇都知道触到了沈忧的痛处,竟异口同声说:“吃饭,吃饭!”
沈忧此时已经收拾好了,一脸坏笑地说:“嘿嘿,今天好像有人说要请客哈!”说着还瞟了一眼呐奇。
“完了,完了,我的钱包啊……”呐奇不由开始怀疑自己请客这个决定是对还是错了。
凯斯里酒店是麦伯城中最大的酒店,沈忧几人已经选了一个包间坐了下来。相对沈忧的兴高采烈呐奇可就有点愁眉苦脸了。这最大,最好的酒店也就意味着最贵……嘿嘿,可想而知呐奇到底为什么愁了。
沈忧看了一眼菜谱,“随便”点了那么几个菜,再看看呐奇的脸色,都快成菜干色了,这才满意的放下菜谱。
要么说这里这么贵,生意还这么好呢……当然,这和有钱人好面子也有一定关系。但主要原因还是这里服务态度还有上菜的速度绝对一流阿!
本来查斯和呐奇的沉闷已经被沈忧打散的差不多了,可这一吃上饭,谁都不吱声,气氛立刻就变得奇怪起来。
沈忧神经大条?那你就说错了,他敏感得很,其实在查斯把他叫醒的时候他就立刻感觉到好像有什么不对劲儿,但那时候因为心绪不稳,也就顾不上那么多。后来,沈忧极力想调解气氛,就是他感觉到这件事情或者说……他已经猜出了这件事情是什么了,而恰恰解决这种事情是沈忧最不擅长的,这样装大条也是一种逃避方式。
沈忧开始猛吃,吃得差不多了,拿起酒店给的餐巾纸,擦擦嘴,叹了一口气,说:“这一桌菜最起码两个金币吧……,算了,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软。说吧,到底什么事儿。我给你们拿拿主意。”
呐奇刚要说话,就被查斯抢了话头:“没事儿,我们能有什么事儿!你神经过敏了吧?!”
“大哥,我觉得这件事你应该跟忧说,现在的情形看来除了他……”还没等呐奇说完查斯就喝道:“够了!忧是咱们之中最小的,而且,他也没有加入我们核心组织,这件事我自己会解决!”
“可是,大哥……”
“别说了,我决定了!”
呐奇看了看查斯,叹了一口气,没再说什么。
沈忧静静的在那里坐着,看着他们,不说一句话,就像他们和自己无关一样。等他们说完,他才开口,声音不大,却刚好能让呐奇和查斯听见。“人呐,总是不知足。今天吃不上饭,就想要是有碗粥该多好啊……,等有了粥,又想,要是有碗米饭该多好啊……等有了饭,又想要山珍海味……不过也就是这种贪念才使人进步吧……”
听沈忧这么说,呐奇眼睛一亮,:“你……知道了?!”
沈忧耸了耸肩,说:“这件事情还真得怨我,要不是当时我考虑不周,也就不会出这种事情了。说起来……加劳这个人也可惜了……”
听沈忧这么说,查斯猛地站起身目光闪烁地看着沈忧,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啦好啦!看你们那把情绪都放在脸上的傻样儿!我是吃饱喝足了!先回去了!”说着沈忧起身就往外走
“那……那这件事儿该怎么办啊?”呐奇急忙问
沈忧没说话,只是摆了摆手,就那么消失在视线里。
三天后
沈忧躺在草坪上,翘着腿,闭着眼,哼着小调。这里是每个人回宿舍的必经之路。
这几天平民内部闹得沸沸扬扬,要么就是惶恐不安,唯恐这次波及到自己;要么就是匆匆忙忙,希望为自己的阵营争几分胜利的把握。可像沈忧这样悠闲的却是一个都没有。
加劳就在这个时候走了过来,本来他也是要回寝室的,但突然看到悠闲的沈忧,不由有些纳闷儿。
“喂!”加劳冲沈忧喊,可沈忧就跟没听见一样。“我喊你呢,沈忧!”
沈忧这才睁开眼睛,阳光有些刺眼,使他眼睛微眯,“谁啊?这个时候叫我……我不会产生幻听了吧?!”沈忧懒洋洋的嘟囔着坐了起来,看到加劳后显得有些惊讶“阿!原来是加劳大哥阿?你今天怎么没和查斯大哥一起走啊?”
加劳愣了一下,立刻反应了过来,问:“查斯老大去哪儿了?”
沈忧有些疑惑地看着加劳,问:“大哥好像做什么事儿告诉你的啊?这次是怎么了?你们……不会出什么事儿了吧?”
看沈忧好像什么都不知道,加劳立刻干笑着转移话题:“没事儿,我们能出什么事儿?!啊,对了,上次你就了呐奇那个混蛋,查斯老大没说你?”
“那次啊……”沈忧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那件事儿说起来还要向你说声对不起呢!其实我知道他是贵族。就是……看不惯你们以多欺少……”说着她还偷偷看了一眼加劳的脸色,看加劳不胜器材接着往下说“原本咱们教训这些小贵族就是因为他们仗势欺人,以多欺少,所以我认为我们不因该犯同样的错误。”说着,沈忧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也许就是因为查斯大哥听了我这个原因才不责怪我的吧!大哥这人不错!”
加劳没有回话,沈忧又躺了下来,拔了一根狗尾草放在嘴里。看着沈忧躺下,似乎被那种恬静所吸引,也躺了下来。
可如果一个人的心不静,无论怎样恬静的气氛也无法使他安宁。“忧,你知道查斯大哥去做什么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