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批发两打帅哥美男啊!”干脆地提出条件。
“月莲蔓!”赫颉大王连涨三分怒火。
“臣妾在。”
“本王从今日起督促你学学《妃戒》。”
“大王错爱,臣妾惶恐。”
“你还知道惶恐?”
“臣妾资质学浅,怕要辜负大王的殷殷教导。”
看到月大王暴怒的青筋,我识趣地低垂下眼眸,并且乖乖闭嘴。
玖岚一举一动,带着乖戾之风,素淡,空郁,缕缕的寂意,偏又要色彩鲜明形象深刻地闯入你的视角。
帅哥美男闪亮登场后,考题接连而来,双方各自呈上一件宝物。
离襄是一方玉石,月氏是一把古琴。
轻红影一闪移至古琴,玖岚就目光痴迷地缠在古琴上:“月秀王子的六弦琴,玖岚有幸,今日目睹。”
说着对古琴顶礼膜拜,极尽虔诚,仿佛古琴就是他心中的圣物一般不可亵渎。
“有那么夸张吗?不就是一把琴。”我咕隆道,物资方便的现代,什么样的乐器没有。
“王妃娘娘有所不知,王兄的琴冠绝天下。”月赫颉暗淡地解释,“可惜人已逝去,琴空悬,音绝尘。”
“我愚昧了。”对月赫颉歉意地说,也许无心的一句话,会给月赫颉带去伤害,手足情深,睹物思人,怎能不神伤?
“玖岚先生爱音成痴,天下皆知,眼下妙琴在前,何不演奏一曲?”顾宇惜客气地说。
“不敢。”可以看出玖岚颤抖的余音,“鄙人粗陋,怕亵渎了月秀王子。”
“先生不必过谦,能一闻先生的琴音,也是天下人的幸事。”顾宇惜话说得诚恳,此刻抬眼看他,三分儒生的秀雅,不失贵公子的大气和凛然。
轻抚琴面,指间滑过六弦古琴,尾指勾起一个低越的憾音,“玖岚只愿当月秀王子的知音,别无他求。”
“根据规则,玖岚先生能否说出古琴的来历?”顾宇惜问。
“《水月清录》里注:云戎王曂王四年,云台山女巫婴烟贡梓,王遂命下相云珈而为琴,弹之有异声,传闻能致五色灵鸟舞于庭中。琴之至宝者,一曰:独幽,一曰:飞泉。月秀王子的古琴,应该是‘独幽’,集合了琴的四善九德,四善为:琴材的苍、松、脆、滑;九德为琴音韵的奇、古、透、润、静、圆、匀、清、芳。”
玖岚语速中缓,带着一丝袅娜的仙气,娓娓叙来。
“浮花浪蕊,不如伴君独幽,果然好名。”我也无良地插了一句,“可是云戎的产物,怎么会出现在月氏?”
“月莲蔓,你又想指控我月氏国巧取豪夺吗?‘独幽’是月秀王兄母妃的陪嫁之物,她本是云戎素戈城一嫡系王族,后追封曦华公主远嫁月氏。曦华公主善琴妙音,月秀王兄深得公主的真传。”月赫颉频繁解释,真让人打开眼界。
“那么‘飞泉’定然在云戎了?”
“飞泉已绝迹。”
“可惜……绝世好琴。”我喟然叹息,“琴遇知音,是人生一大美事,可惜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
“月莲蔓,这话不像你会说的。”月赫颉见不得我的矫情,抗议道。
“月赫颉,你自知了解我多少?”连老婆被人掉包了都不知道,还有闲心追问我的说话风格。
“不多,以后有时间会了解更多。”他自信满满地道,我真想一头撞死,他一再给我亮明事实,他是不允许我离开他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