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华目光从远方收了回来,望着坐骑头上鬓毛,苦笑道:“好像也不是。”
申玉琼怔道:“好像?”
丁华道:“三年前我曾见过他一面,不过能够面对面认识的,只是两天时间而已。”
申玉琼惊奇道:“两天?”
丁华道:“可在这两天之中,我对他仿佛有一种无法解脱的情感!”
他缓缓地接道:“这种情感很奇妙,就是那种朋友之间在交往的心心相惜。”
他觉得真是奇怪,为什么会对削魂一剑总是有一种放不下的情感。
这种情感好像已全占据了他整个人的心。
申玉琼道:“削魂一剑行动诡秘,冷酷无情,现在你对他有此情义,却不知他对你的情义如何?”
丁华道:“在我看来,削魂一剑虽然冷酷无情,杀人不眨眼,但却非大恶之人,他以前所杀的人,就是那些早就该死大奸大恶之人。”
申玉琼道:“所以你认为他对你也有情义?”
丁华道:“要不然,今早面对敌人凶猛的箭阵,我们却在不意之下,能够同心协力共同杀敌!”
两个本来没有交情的人,在劫难之时,却能够生死与共,一起抗敌,在生死边沿挣扎出来,这种行动的情感倾向,是难能可贵的。
这样行动的情感倾向,这世上又有多少人能够做到。
丁华把目光转了过来,看了申玉琼一眼,问道:“刚才听到你和方兄在吴德镇所言,好像早就知道东北五虎率领弓箭手围剿吴德镇?”
申玉琼道:“早就知道。”
丁华道:“能否说出来,你是怎么知道的?”
申玉琼看了方小亮一眼,道:“这个事情,你去问方兄。”
丁华“哦”了一声,道:“请问方兄是怎么知道的?”
方小亮觉得这个事情也不是什么秘密,于是说道:“前天晚上在京城,在下夜探魏府,才获得此消息的。”
丁华“哦”了一声,目视前方,若有所思的道:“你夜探魏府,得知消息后,就赶紧来吴德镇?”
方小亮道:“丁兄觉得奇怪?”
丁华道:“我只在奇怪,你们赶来是看热闹呢?还是来阻止这场厮杀?或且另有所图?”
方小亮没有直接回答这几个问题,面对申玉琼,道:“这个事情,还是由申兄说出来吧。”
申玉琼淡淡一笑,道:“我和方兄来到这里,当然不是来看热闹。”
丁华道:“愿闻其详。”
申玉琼道:“我来的目的,只是想不让东北五虎把吴德镇的证据毁灭。”
丁华道:“毁灭证据?什么证据?”
申玉琼道:“像丁兄这样聪明的人,应该知道证据是什么?”
这是一句含有恭维的话,可若细细咀嚼,却仿佛明示被对诉说的人假装愚昧,而明知故问之韵。
不过丁华并不在意,在他的一生中,除了在爱情方面的挫折是他心中一个结之外,其他恭维的话或且挖苦的话,他都不会在乎。
因此,他微微一笑,道:“我当然知道证据是什么,不过,只是不知我心中的证据和申兄的证据是否一样。”
申玉琼也微笑道:“那好,为了证明你我两人的思维是否一样,在下先说前面的两个字,后面的字再由丁兄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