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最后的十天训练

不同于前些日子的痛苦生活，费特拉迪斯最近再也不用累的死狗一般还不给休息了。虽然艾梵赫很酷很冷，但在他心爱的徒儿费特拉迪斯面前还是无法保持惯有的冷漠。

“师傅啊，别成天绷着个脸啊。”

“看着你一直板着的脸我训不下去啊，太没趣了。”

“师傅啊，是不是你年轻时一直性冷淡啊？”

靠，这小子越猜测越让人受不了。成天嗦嗦，再则脸皮特厚，艾梵赫在这活宝面前实在严肃不起来。几十年杀手生涯让他冷酷的心逾加冷酷，生平除了杀人就是修炼，除了紧张就是淡漠。

随着武学修为的提高，他已经很少愿意去做杀手任务了，一般性杀手任务太没挑战性了，而对于某些特殊任务还不是他能够挑战的，比如绝大多数天榜任务。杀手是冷漠的，同时也是理性的，尤其是拥有杀人之王称号的艾梵赫更是如此。

不过艾梵赫最近的确改变了很多，至少他冷峻的脸部肌肉有了松缓的迹象，这不仅是因为收了个好徒儿，给了他一颗年轻的心，主要是因为费特拉迪斯的一句无意说出的话。

“师傅，你这么死板的脸，还能将杀手任务做的这么好真让人奇怪啊，你一直都这么好运气的吗？”某小子实在忍受不住死人脸的师傅的时候如是说。

“这脸和杀人有关系么？”艾梵赫没好气地问道，今天他就这一句话做了回答，实在没办法，这徒儿什么都好，就是嗦这点不好。有他这活宝在，实在没办法让人安宁。

“喂，你这样还能成就杀手之王啊？要是我也是杀手，我肯定看得出你不对劲，做为一个成功的杀手，就要拥有一个最普通的形象，一个有哀有乐的人。老实绷着脸还怎么好杀人不被怀疑啊，你以前杀人肯定没碰上大队高手！”某人继续胡说八道。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是啊，多少次的刺杀成功，基本依赖于独步天下的敛气之术，从来都是一击即走，也正因为这样，艾梵赫从来都不敢挑战肉体强横的强者和魔兽。他们的要害不是那么好洞穿的，这一直是艾梵赫心中的痛，没有斗气和魔力给了他躲避感知的超绝优势，但同时他也失去了洞穿强横肉体的攻击力，完全倚靠匕首的锋利和超强的毒素。

这老头大感启发，心境放松，对这可爱的小徒儿更加宝贝。从此，这两活宝成了让人称羡的师徒，那个亲热劲让人惊奇。一个天生的纨绔加上几万年的现代灵魂，一个天生的杀手见闻广博加上内心的放松，纵论天下，每每总让人大感启发。

徒儿对头，师傅放心，这修炼之道就更加合乎情理。前近二十天的地狱训练，费特拉迪斯的部分极限潜能基本被挖掘出来了。虽然艾梵赫本人的修炼之路是一条坎坷的艰苦之路，但他并没有把他的修炼之道强加在费特拉迪斯身上，这小子是天生的武学奇葩，地狱式训练对他除了激发潜能之外没有太大的用处。

所以自即日起，这两师徒除了对练就是斗嘴。鉴于艾梵赫讨厌其它人的注视，老爷子也因对其身份的保密，这修炼场地就成了这师徒两的私人场所。其它人并未介意，费特拉迪斯的天赋让他们感受了危机，对他他们大部分处于八阶九阶的人来说，十四岁的费特拉迪斯身上给了他们空前的压力。半年时间，一个二阶小剑士一跃就是七阶顶峰，还有潜力无限的先天之境和金色黑洞护身，实在让这些老家伙们羞愧。因此，他们也坐不住了，一时掀起了费尔南多家族的武学修炼之风。

枯燥的训练生活因可爱的老头形影不离的陪伴和喋喋不休的斗嘴变的有趣起来，自从听老头说起明年即将跟随老头外出旅行之后，费特拉迪斯感兴趣的话题越来越多，这个大陆他了解的太少了，有限的记忆里只是年幼无知的小纨绔所知不多的风花雪月罢了。

做为杀手之王和前费尔南多家族的专职杀手，虽然近十年来一直呆在家族禁地，但他对大陆十年前的世事知道的非常多，世界各地风土人情、大陆知名人物、各职业基本技能等等，就像一个活字典。

费特拉迪斯最喜欢听老头兴致较高的时候吐露某国国王或大公爵的风流趣事或弱点，自从结合了小纨绔的肉身和灵魂后，这小子就特别色，据说费尔南多家族的祖上有与坐骑黑龙结婚生子的事情，做为最淫荡的黑龙血脉，费尔南多直系血脉一般都是比较好色的，这一点在费特拉迪斯身上表现的尤为明显。十二岁就取了小丫头月儿的红丸，一年内寻花问柳，宿遍了尼洛神京的各大花楼的花魁，所以这小子现在再怎么淫荡也是正常的。

几天下来，这小子见闻有了很大的提高，不过最重要的是，费特拉迪斯的武学见闻丰富了很多，一直疑而未觉的突破方向给了他明显的感觉，那就是速度。对于一个八阶圣级职业的明显标志就是领悟了一种技能使用方法，初步了解某种法则的使用，比如速度，这是时间法则的初级表现形式，还有元素、空间、精神、灵魂、生、灭等法则，通常使用最多的就是元素和时空法则比较常见。

对于一个九阶大圣级职业的标志就是掌握了两种或两种以上的法则力量或两种以上的法则力量使用方式。一旦进入了十阶，那就是一个能够直接利用法则力量的神级强者了，这个大陆上神级强者非常少，在人类王国也不超过十个，没有极高的天资，没有绝好的机缘，也许穷其一生也无法突破，大多数武者因为资质的原因只能永远停留在七阶以前。

速度的追求是费尔南多最看重的一个方向，天下武学，唯快不破，这是独孤九剑的精髓所在，虽然费特拉迪斯还没研习这本秘典，但天生的记忆给了他领悟速度奥秘的决心。所以，近两天来，在隐约的速度追求中，费特拉迪斯难得的放弃了色狼天赋不再追问绯闻趣事，专心问道于艾梵赫。

艾梵赫是速度派的最佳导师，九阶大刺圣，天生的杀手，他对速度的感悟已经到达了精通的境界，能将速度转化为力量和数量。这是一个很玄妙的东西，对于掌握了这种力量的人来说就如同吃饭一样简单随意，但对于门外汉来说，始终只是触摸，叩门而不得入。

艾梵赫是行家，对于徒儿进境如此之速由衷的高兴，不厌其烦地剖析速度的外部表象和内在的神秘，演示到对练交错进行。对于一个武者来说，突破也许就是一瞬间，也许就是一辈子，别人的帮助对他们来说并没有多大的作用，身体力行才是他们突破的唯一法门。

不过，费特拉迪斯明显不在此列。六天的对练和磨叽后，这小子终于突破了自身障碍，成功发挥出远超常速的一击，逼退了封印速度力量的艾梵赫。这是费尔南多家族的又一个剑圣，虽然只是刚刚踏入初级剑圣大门，但他终究进了剑圣之列，十四岁就突破剑圣初级在大陆人类王国的确罕见。

虽然凑巧发出一击之后再也无法感觉那一瞬间的玄妙，但他的老师却兴奋的抄起浑身无力的费特拉迪斯，将他宝贝的像瓷器一般轻轻地放在竹榻上。费特拉迪斯自从发出那一击之后就昏了过去，这一击耗尽了他体内浩瀚的真气贮存。

闻讯而来的长老们围着竹榻欢欣鼓舞，尤其是费特拉迪斯的爷爷，海格里泰斯剑神居然孩子般的流泪了。而躺在竹榻上的费特拉迪斯也因昏迷而被提前结束了一月的地狱训练，虽然耗尽全身真气的他看起来非常憔悴，但是再这些长老们的毒眼里，这孩子全身肌肤洁白如玉，内里隐有真气流转，的确就是踏入剑圣初级的表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