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阎景文顺利升任了刑警大队长,全面负责对陈远山的审讯工作。
半个月后,在“证据充分”的情况下,陈远山因过失杀人罪被淮山市中级人民法院判处有期徒刑12年。在伪造证据期间,最让阎景文担心的是陈远山放的那把火,他明白陈远山是为了毁灭一些遗漏的证据,可是这毁尸灭迹的活儿,干得也太明显了点。可让他惊讶的事情发生了,酒吧的负责人居然站出来说是自己乱接电线引起的。虽然奇怪,可不管怎么说总归是件好事,阎景文没心思过多的考虑。
同一天,阎景文向“主子”吕伟国“暗示”:陈远山有先天性心脏病,活不过一个月。吕伟国默认了。
傍晚,阎景文拖着疲惫的身躯,回自己的住处。一路上他不停的琢磨,怎么样弄个人顶替陈远山去送死……“可是阎景文突然发现自己陷入了一个怪圈,他现在最想见到的人是陈远山,有他在肯定会有办法,可是好死不死的陈远山这时却在监狱里等着自己去救。阎景文快崩溃了,究竟到哪里找个可以商量的人呢?一路挠头,阎景文回到了家。
在开门进屋的一刹那,阎景文愣住了眼睛里流露出一丝很复杂的东西,他看见苏月白正托着下巴坐在客厅里,笑眯眯的望着他。
阎景文不知道该怎样对待这个天使与魔鬼合体的女孩,虽然陈远山告诉过他:这次我们哥俩被那个臭丫头给玩惨了,可是阎景文对她恨不起来。如果陈远山真的死了的话,阎景文肯定追到天涯海角也会要她的命,可现在,陈远山基本死不了,叫他怎么去恨一个让自己一见倾心的女孩?
“你来做什么?”在沉默了很久以后,阎景文终于冷下脸来问。
“我来做你的女人。”苏月白幽幽的说。
“哼,我倒宁愿相信你是来要我的命。”虽然不相信,可阎景文的心还是不争气的跳了两下。
苏月白::“呵呵。好吧。就知道你不会相信。但是我很负责任的告诉你,我是认真的。”
“哼”阎景文把手伸向了腰间的枪套。
“我发现我惹了一个我惹不起的人,所以我找阎大队寻求庇护来了。”苏月白依然是笑眯眯的。
“谁?”这话倒是让阎景文有几分相信,所以他的手离开了枪套。
“陈远山。”
“他?怎么这样说?”阎景文又开始迟疑了。
“假如陈远山真的死了,我毫不怀疑你这个傻蛋会上天入地追杀我到天涯海角。”苏月白眼神有些迷离的望着阎景文。
“我不会看着他死的。如果他真的死了你就等着给他陪葬吧。”阎景文咬牙切齿的说。
“我知道他死不了,这才是最令我担心的,他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可怕的人,如果他活着出来,我就等着生不如死吧。”苏月白很恼怒。
“啪”阎景文掏出了腰里的手枪,指向了苏月白。
苏月白摇头笑了笑,不理会杀气腾腾的阎景文,“怎么?陈远山没跟你说?看来我又被他算计了。阎大队拜托你动动脑子好不好?为什么你们杀人防火的那天晚上,没有保安出来阻止,甚至连个看场子的都没有?为什么陈远山受审的时候,酒吧的负责人会站出来替他顶缸?”
“难道你是……”恍惚间,阎景文明白了些什么。
“能想到那家酒吧是我的产业说明你还没笨到家,可是陈远山却不光看出了那家酒吧是我的产业,他还看出我背后还有一定的势力,而这种势力是不能放到台面上来的,用你们的话说就是黑社会。陈远山正是看准了这一点他才敢肆无忌惮的在酒吧里杀人放火,他那把火不光是为了毁灭证据,他还在向我们示威。他扔酒吧门口的外衣口上面用血写着我母亲的名字。他是在逼我替他顶缸,我要是不替他顶,他恐怕早就向省高级人民法院上诉了,到时候他就会把矛头引向我们。那时……”苏月白咬了咬嘴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阎景文有些茫然,本来他觉得自己已经很了解陈远山的计划了,现在看起来自己还真的很傻,这位老哥怎么突然间变得有些深不可测了呢?
“呵呵,你好像有很多问题不明白哦?你问我呀,我会告诉你的。”苏月白调皮得眨着眼睛。
“苏小姐,你为什么要杀吕昊。”阎景文点头问道。
“我要让他爹吕伟国尝尝断子绝孙的滋味。”苏月白恶毒地说,眼睛却笑成了月牙儿。
“你和吕伟国有什么恩怨?”
“他抛弃了我母亲,另攀高枝。”苏月白依旧笑嘻嘻的,看起来很没心没肺。
“这么说你是吕伟国的女儿了?”阎景文觉得这些关系有些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