稽佩:公爵大人,瞧,门外来了两个陌生之客,他们……(未说完,被打断)
胡乐虚:他们一定是仰慕公爵的高山之景,专程赶来一睹公爵的风采。公爵大人,我认为您不妨接见一下他们,让他们知道欧北太阳的光亮。
浮:(上前)各位先生,对不起!
稽:(上前)不要客气,(斜目看靡)这宝贝怎面目如此憔悴,冰冷地毫无生气。
靡:我们很想和各位高攀,但我们来自只为清谈。
胡:(微怒)听你口气,像是为来夸谈。对我可如此,可我们的伟大公爵将是你永远无法攀比的对象。
欧:(笑)两位远方来的贵客,我就是罗马帝国欧北公爵欧铁迈,你们可在我的舞会上随便观赏。我,欧北公爵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靡:尊敬的公爵,我们专程从佛朗克府而来。今天是我的主,浮士德大人第一次到此,是为见识欧北之光。
欧:(对浮)哦,你就是浮士德。你可算来对了,欧北镇是罗马帝国最有名的酒窖,而我,作为陛下的亲信,欧北公爵必款待你们,让你们尽兴。
胡:(小声对欧)公爵大人,我看他们两不像什么好玩意,为何对他们如此客气。
靡:多谢欧北公爵,在品尝您的珍藏之前,我希望能代表我的主,先敬公爵一杯。
欧:(吃惊)哦,你们还带这酒具而来?
靡:就在这个杯子中,有所有的珍味。
欧:(看杯子)(怒):你岂敢戏我欧北公爵,就是藐视罗马大帝的威严!
浮:(对靡小声)我们不要在此了,我实在忍受不了权贵的言语。
靡:(笑推开浮)你们梦想的任何美酒,我都可以让它出现在这只空酒杯之中。
稽:那你听好了,我要上好的香槟,新鲜的泡沫要喷涌如云;法兰西的酒,冰酸暗含雪莲的甘孜;最后是一杯橙黄的甘糟!
靡:就这些?那看好了。(作奇怪姿态)葡萄结在葡萄藤!羊角生在公羊顶;酒是液体藤是木,卓子会把酒生出。请向自然深出看,奇迹就在眼前!
稽:哦,好个喷泉,流向我们。(唱)有香槟的清香,法兰西酒的冰极,干槽的美幻。哦,我看到了一片草原,天上白云悠悠……(沉醉)
欧,胡:怎么可能,我也要试试。哦,是的,幻的光景,幻的言辞……(沉醉)
靡:各位先生,打扰一下。
(稽,欧,胡复醒)
欧:什么?
靡;我的主要将这只神杯送与你们中的一个,但要看谁能争到。
欧,胡,稽:我,我,给我!(争夺杯子)
欧:怎么一回事?神杯没了?刚才的主仆二人呢?为何也不见了?
稽(恭敬):公爵大人,他们可能是骗子,跑走了吧?
胡:是啊!一定是公爵您的睿智使骗子惊走了。
欧:呵,我们继续酒会吧?刚说到……
(三人下)
浮:刚才还真实恶心。
靡:呵呵,这就是贵族生活,走吧,我带你体验世界另一极的风情……
(旁白:这样,靡非斯特带领着浮士德飘飞在世界时光之中,但似乎一切的繁华之下埋葬着的都是萧凉,浮士德每次都是失落,直到有一天……)
浮:我对这外面的世间繁华已感到厌恶,我想回到我的书屋,继续我的神业。
靡:不用退让得太早,我今天就让你真正体会一次人间极乐。
浮:随你吧,但你应知道,我迟早就要回去了,如果你还……
靡:这次一定不会让你失望。(念咒语)
(灯光闪烁,海伦登场在太上浮前舞过,(音乐)浮沉醉)
浮:这女子真是美啊,犹如天仙!这般诱惑我从没见过。她是那样端庄,窈窕,同时保有点矜持。唇儿上的殷红,额儿上的光耀,今生今世我永不能忘掉!她那低垂着的双眼,深深地印入我的新,她那迷惘的身影,怎样地使我销魂!(喊)美丽的姑娘,请你等等,留住脚步,莫要抛却我不舍的观望!(对靡)我命令你!把她给我带来,我要再睹她的芳颜,以结永世之好!
靡:主,你的话很像个花花公子!什么好花都想要摘到手里,自以为好花不去摘到手时,算不得什么慈悲,什么名誉,然而天下事没有那么如意!
浮;你这无赖的恶魔,别把规律使用防范!我简单地告诉你,今晚得不到那甘嫩的心肝,我们便一刀两断。
靡:请想想。凡事总有个周转!我便去找寻机会,也需要七、八天。而且这个事主要在你不在我,我知识你迈进的辅助。
浮:但她冷漠的神情,实在令我不敢接近。我的恳求如此真诚,她的脚步却不曾停留。
靡:你错了!不要以为女人的冷漠是中拒绝,那是一种期待。期待你去攻破她的堡垒,以征服者的荣耀将她光荣俘获。
浮:那我应该怎么办?
靡:去找她。
浮:哪?叫什么?
靡:古希腊,海伦。
(古希腊,公园小径)
海伦:为何我的心情如此惶惶?如黄昏的浮云,躁动不安。(看远方)咦,天空有只小鸽子。嘴里衔着什么,它正向我飞来。(空中拿出一张纸)哦,是一首诗:七色花,一瓣足够了,我只是,想让,想让那时间凝止,片刻,不经意,在你抬头低头间。致海伦(疑惑)海伦?海伦不就是我么,什么人写诗给我,由鸟儿传达。(看纸)如此清秀,意味含蓄地使我心扉动荡。谁家的年少,能有如此动人的咏吟?
(靡上)
靡:可爱的姑娘,请问您是海伦么?我的主,尊贵的浮士德公爵想与你一见。
海伦:你怎么知道我是海伦?浮士德公爵又是何人。
靡:您动人的气质,楚楚神情必是海伦小姐无疑。而浮士德大人,您肯定早就认识,最近揭榜去讨伐火烛盗匪,被皇帝陛下接见的就是我的主欧文浮士德。而他早就与您相识,您手上的诗末的署名就是我主浮士德。
海伦:(看纸)fuwdlh(低头,小声)真的是他?
靡:是的。我的主自从偶然与您相逢之后,可是相思成疾,黯然伤魂啊!日月为鉴,连我主的梦呓也抹不去“海伦”二字。
海伦:恩(低头)
靡:那小姐,您就答应了吧!我主就在西亭二里,相约黄昏。
海伦:(忽一抬头)我坚守神的圣职怎可与人私会,你先走吧,容我想想……(下)
靡:上帝啊,我看这次打赌,我的胜利即将来临,你信任你的下使浮士德,而他即将被我擒获,从此你不再是“理智”的专有,我们恶魔也有飞翔之时。浮士德啊浮士德,等着你最后的叛逆,呵呵呵!(下)
四、幻灭
(旁白:浮士德追求海伦,终因靡非斯特的诱导而成功,浮士德与海伦结合,生了个儿子欧福良,他是位天才,放荡不羁,追求少女,飞求战争,但在冲锋陷阵中不幸纵身半空,坠地而忘。海伦也悲苦而消逝了,为化云多,飘散天涯……)
浮:(悲泣)我只匆匆把世界跑了一遭,凡是快乐的我都抓住了头毛,不能满意的,我就把它丢掉,从我脱手的,我就让它脱逃。我只是贪图,知识求其实现,这之后又再贪图,用尽威权,使我的生涯如像风暴一般,起初是规模宏大而又蛮干,如今渐多考虑不用极端,只有愚人才把眼睛仰望上天,要想超越,谁也没法办到。以为有自己的同类高坐云端,那何须向永恒中去晃荡流连。
靡:你没事吧?
浮:没,不过我已决定。
靡:什么?
浮:我在思考,我们现在国家,大大小小,上上下下,闹成一块,兄弟自相残杀,城市对城市,行帮对行帮,到处是仇敌,对面便成冤家。有为者已经把义旗高举在手,要和平才要领袖,如今当局不想和品,也不能够,让我成为新主。重新把灵魂想国家兴与,让每个人都得到安宁,永恒的快乐与自由!
靡:你错了!
浮:什么?
靡:我说你错了!我知道你此刻很伤心,但只凭一时之勇永不可成大器。你什么都没有,凭什么成为王?
浮:那怎么办?
靡:帮助国王镇压革命,求得封地建立国度。
浮:那不要牺牲,现在许多正义的勇士?
靡:为达成功,一些牺牲再所难免。
浮:(低头思考)那好吧。(向天空)海伦,我要以你的名义把自由与快乐重新带给人们,让愁苦从此遁迹(泣)
(旁白:浮士德晋见皇帝,靠恶魔靡非斯特的力量,召唤死灵于虚影镇压了革命。浮士德受到了封赏,沿海一带都将是梦想国度兴起的地方)
浮:靡非斯特,我们的梦想即将实现。(向天空)海伦,我们的王国将是自由与快乐的国度!
靡:不过,我听说还有点麻烦。
浮:什么麻烦。
靡:在我们区域的中心有对夫妇,他们有一座小礼拜堂,建立菩提树小丘之上。这种旧式东西将妨碍我们王国的建立。
浮:你去,用千亩之田,百幢大厦与他们交换。
靡:我已试过,但他们总不愿意。所以我才向你来禀明。
浮:(怒)太可恶!我费大力国度即将建立,岂可因一两家伙前功尽弃!去,一切办法将他们移平!(下)
靡:伟大的神啊!你的下使已完全沦陷,只消一可功夫,我便将他捕获!神啊!你的睿智早已丧尽!(下)
(旁白:靡非斯特去强行迁移老人之居,由于蛮横,老人死了,菩提树和礼拜堂都被一火而焚,浮士德的王国终于建立,但他却陷入了整日夜的思虑)
浮:只有此刻,我才能一人安静!我的眼渐已发昏,黑夜也逐渐绵延。但我为几百万人拓出疆土,虽不安全,但也可自由勤苦。原野青翠,土壤膏腴,人畜都自由安居。勇敢人民垒成高丘,向那移植都可衣食无忧。是的,我完全献身于这种意趣,这无疑是最后的断案,“要每天每日去开拓自由与生活,然后才能够作自由与生活的享受。”我愿看见这样熙熙攘攘的人群,在自由的土地上住着的自由国民。我要呼唤对于这样的刹那……“你真美啊,请停留一下!”……
(靡幕后音)
靡:(大声)浮士德!
浮:(怒)干什么?你敢如此叫我。
靡:难道你忘了自己刚说过什么?忘了我们的协约?“你真没啊,请停留一下”,你忘我的诉说已使你成为我永世的仆人!
浮:(惊吓倒)什么!(昏)
五、光年
(浮醒来,又是依旧的书屋)
浮:怎么回事!如何我在这儿?这不是我的老家么?(起来,看书)到底是怎么了?我还是我?我到底是谁?谁能告诉我!
(谢幕,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