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以后的日子里,区婆婆同容小玉每天都斗智斗勇,这样的戏码每天都以不同的剧情在上演,两人除了拜师一事之后,在斗争之中,两人也渐渐惺惺相昔,成为一对忘年之交。区婆婆也慢慢了解道容小玉的父亲本身会武,但被人打死,因此母亲整日以泪洗面,不再允许女儿习武,真到她六岁时郁郁而终。区婆婆心想:“她父亲肯定是某个乡村的武术教头,武功低微,当然会被人打死啦,又怎么能同我相比。”也以此话来劝说容小玉,但小时候的记忆太深,容小玉根本不为所动。不管区婆婆用尽什么样的办法,她都没有偿所愿,让容小玉成功拜师。
就这样,一直到了韩义岭庄主寿宴的那一天。随着寿宴开始,酒楼正中大厅之中一片祝寿之声,“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万寿无疆”之声不绝于耳,主席之上端坐一红脸老儿,只见他脸面红光,身材魁梧,身上虬肉盘结,单看身材,倒不像是一个六十岁的老人,却像一个三十岁左右的中年人,此人正是义和庄庄主韩义岭,
他在武林之中素有侠名,喜爱接交朋友,本人又经商,手中钱财又多,受他恩惠的江湖朋友数不胜数,江湖人都给他几分面子,在他寿诞之时,都派了弟子前来贺寿,有的小门派甚至掌门亲自来祝寿。那韩义岭见各路武林朋友如此卖自己的面子,也不禁高兴得满面红光,笑不拢口。武林中人本就少讲一些繁文缛节,韩义岭又热情好客,一时间宾主尽欢,猜枚行令,唱曲闹酒,真是笙歌处处,一片升平。
宾主正喝得高兴,忽然之间,酒楼门口有人大喝:“第一镖局,行走江湖,行车住宿,从无人敢阻,就凭你小小寿宴,也敢阻人入内,今天就是皇帝老子的寿宴,也得给我让出地方――”
这声音响若宏钟,直入人耳,厅堂之上立刻静了片刻,众人相顾说:“原来是第一镖局,难怪这么大口气。”有的说:“第一镖局可是当今皇帝御封,听说那后台老板是皇帝宠妃奇妃的弟弟,也就是皇帝小舅子,那可是谁也得罪不起。”也有人说:“听说那总镖头是蒙古大喇嘛霍纳尔贝的大弟子,历害无比。”也有人说:“难怪这么嚣张,那蒙古人欺压我们汉人的事还少吗?竟然还想在这里撒野,我就第一个不服,让我去会一会他。”说这名话的是昆仑派长老柳长风。此老一向嫉恶如仇,脾气暴躁无比,无事都要生事,更何况现在事已上身。
不过这柳长风是江湖一流高手,使一手风雷剑法,除了昆仑掌门之外,在昆仑派中武功数他最高。虽然昆仑派日渐式微,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昆仑派绝学在江湖上还是占有一席之地。
见到柳长风出去,旁边一后生是他的弟子,见师傅出去,也只好跟着走了出去,周围之人无一不是好事之徒,见有热闹可看,争先恐后的走去门外。
出来一看,众人不禁暗道一声彩:“好大的气派。”只见十辆马车停在门外,拉车马匹匹匹高大健壮,一看就是蒙古良驹,最奇的是匹匹都为黑色,不杂一根白毛。那前排有三位镖头骑在马上,竟生得一模一样,身着青色镖衣,每人胸前用金线绣有四个大字,第一镖局,却正是皇帝御笔亲提。真可谓是鲜衣怒马,不像是镖局走镖,倒像是官兵出巡一般。
那昆仑长老脾气虽暴躁,却不是鲁莽之人,见来人如此气派,心里便矮了一截。上前抱拳道:“这位兄台请了,今日是韩义岭老庄主六十大寿,此间客栈已被义和庄全部包下,不如兄台另找客栈安置,房钱就由我出了。”说得客气有理,旁边观看之人听了不禁大失所望:还以为有一场架可看,想不到这柳长风也是雷声大,雨点小,到最后没了。
照道理说走镖之人三分靠武功,七分靠朋友,多一个朋友,就少了一个敌人,护镖镖师也极少主动找人麻烦,在柳长风主动示弱的情况下,如果还不主动下台阶,那就太不识抬主了。但世界上就是有这样的人,只见这三位镖头,马都不下,瞄了他一眼,中间那位道:“我们没钱给吗?要你给钱我们只要你们让出地方,说那么多废话。”左边那位道:“就是,那义和庄是个什么地方韩义岭又是谁,弟弟,你知道吗?”右边那位道:“义庄就听说过,韩义岭不知道。”
三人一唱一和,神态倨傲之极,直气得这柳长风火往上窜,心想:“我好不容易不发一次脾气,你们非要惹起我的火气,看来不教训一下你们是不行的啦。”怒道:“看来朋友是来找茬踢场子的,就让我昆仑柳长风丈量丈量阁下。”
说着,一招随风摆柳向中间那镖头刺去,中间那镖头不闪不躲,只是嘴角含有冷笑,面无表情的望着他。那柳长风招式已发,见对方不躲,眼看剑就要刺入胸膛,不禁大感后悔,对方同自己无怨无仇,干嘛要取人性命,对方来头不小,搞出人命,自己也难以脱身。
但昆仑武功讲究有死无生,剑一发出,绝无后退。眼看那剑锋要刺中那镖头,那镖头伸出左拳,黑黝黝的拳头直击过去,众人一看,原来是一只铁拳,只听得“咔嚓”一声,那柳长风的长剑寸寸裂开,断成几截,跌落地上,那拳头却余势未歇,直击柳长风胸前,柳长风人在半空,闪躲不及,“啪”的一声,被击在胸口,口吐鲜血,向后直飞过去,只听得“哎唷,哎唷”声起,撞翻几个看热闹之人,才止住冲势,昏死过去。
众人看这昆仑长老一招之下被人打得半死,有想强出头之人不禁暗暗申量,不敢做声,一时间竟鸦雀无声。只听得对方镖师车夫一片叫好之声。
“朋友好身手,不知是否漠北三雄三兄弟。”此声从众人身后传来,众人闪开一条路,只见那义和庄庄主韩义岭慢慢从客栈内踱将出来,原来这漠北三兄弟刚刚从塞外来到中原,对中原武林并不熟悉,中原武林也很少有人知道他们的名号,现在被韩义岭一口叫破,三人心下不禁有几分得意。
原来这三兄在塞外极为出名,武功奇高,且自创一套“残编断简”武功,在漠北纵横十年,从无敌手。此“残编断简”武功,需要学武之人极大的勇气和毅力才能练成,说起来也残忍无比,原来需要三兄弟自断一肢,装上铁手或铁脚,才能发挥其威力,练成武功。于是这三兄弟,老大自断左手,老二自断右手,老三倒不是自断,而是他同人比武,技不如人,被人打断右脚,本可医好,但他见两位兄长断手之后武功更高,为了不落人后,干脆斩断其右脚,装上铁腿。
一般人装上假肢假手,行动总会不如从前,迟缓很多。但这三兄弟本为一胎所生,心意相通,且为人也有点呆气,用无比的毅力和残酷的训练,假手假腿居然练得比正常人还灵活,兼之假手假脚都用坚硬之极的乌金所铸,是一件历害无比的兵器,抵得上武林高手十年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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