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河山,绵延无尽,大江大河,奔走入海。
天似穹庐,凌天飞只手而掩,地阔无极,凌天飞一脚踏遍。权势,弹指间,血流成河哀鸿遍野,金钱,看眼前,黄金宫殿珍珠遍地,美人,只身畔,美人相并立琼轩,绝色艳体予求索。
都说红颜祸水,可若无身边一个又一个的绝色红颜,怎有他凌天飞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蛟龙入海,怎有他说一不二震慑天地的凤舞九天?
牛逼不是他的错,都是艳遇惹的火!
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一定会有无数漂亮的女人,他占尽天下美女,又怎能不火?
夕阳无限,光影犹如残血,浸染了凌天飞的侧脸,那张迷倒无数青春少女的动人眸子已经失去了昔日的光辉,在夕阳掩映之下,闪着异样的光彩。
他身着锦衣长袍,负手而立,晚风拂来,衣袂飘飘,仰望苍穹,依稀可见长着翅膀的鸟人来去自由的飞舞,眼眸微敛,黑白无常躲避,无间之路不敢敞开。
“天堂有路,地狱无门,哪儿才是我的归宿?”凌天飞一声长叹,身形无限萧索。
“月秋雪,雪清影,影碧莲,莲韵梦,号称天下绝色的‘倾城四姝’全是我的女人,令所有人艳羡,号令天下的金龙权杖握在我的手中,能得到一切财富的财神手镯戴在我的手腕上,我还有什么所求?”凌天飞自言自语,无限唏嘘,高处不胜寒的寂寥啃噬着他的心,心里一直空了一块,脑海中突然浮现一张慈祥的女人的脸,那是他的母亲,他现在最想的,就是给妈妈打个电话,可是那通天的财富却买不来一个手机!若让他重新活过,他不会再惹妈妈生气,不会再不让妈妈省心,不会再不听妈妈的话。
可是,“如果”这个词才是他妈的最残酷最恶心,假设,永远不是真实。
一滴泪顺着凌天飞依然年轻的脸庞砸落,时光的轨道扭曲了,他拿出那副跟随他一生的画,上面的女子体态妖娆,曲线玲珑,带着优雅的笑,顾盼生姿。只是那笑容里,怎么看都有一丝戏谑……若不是这幅画,怎有他充满传奇让人艳羡的一生?
一道闪电而过,凌天飞的身边跪了一个人,那人一身黑衣,在昏暗的天地间犹如一道影。
没错,他就是凌天飞的影子,只是这个影子,会要人命!
“凌主,大娘安好,她的儿媳刚诞下一子,她很开心,只是偶尔望着你送她的戒指发呆。二娘家的连锁店已经开遍全国,她的老公很有本事。三娘的老公对她很好,待之如掌上明珠。四娘……九娘……”声音犹如干草,没有一丝感情。
凌天飞静静听完,呼出一口气淡淡道:“她们都好我就放心了,跟着我,她们苦了。”
“可是,她们都是深爱凌主您的……”黑衣人很少多嘴。
“你知道我的心的……”凌天飞剑眉轻扬,已经没有当初的锋芒毕露,“雷哲,这么多年,也苦了你,这权杖,这手镯,就给你吧。”凌天飞将手镯脱下,将法杖一并递给雷哲。
雷哲向后倒退一步跪下:“雷哲一生只为凌主,这些东西我不能要,你该给月皇她们的。”
凌天飞见雷哲不接,眸子眯起来,缅怀道:“我们主仆多年,我一直把你当作我的兄弟,记得,你一共违抗过三次我的命令吧?这是第四次,那三次你违抗的对,这一次,我希望你错了。”
雷哲垂首不语。
凌天飞望着天边,轻轻笑道:“‘凤求凰,龙飞扬,龟永寿,虎落堂,金鳞不是池中物,纵横天下无人挡!’这些话你可记得,我有了这一切,还要权杖和手镯么?”
雷哲咬咬牙,接过权杖和手镯,躬身退去。
凌天飞看着那幅画上的女子:“这下你满意了么?真不知道该爱你,还是恨你……”
一阵狂风吹过,凌天飞的对面站了一个眉目如画,明眸善睐,媚态动人的女子。
“小凌子,若没有我,怎有你今天的一切,你该感谢我的。”那美女笑容动人,眸子光彩熠熠,她画中人一般无二,那幅画,此时空空荡荡,哪还有人?
凌天飞苦笑一声,回忆的潮水翻滚起来,时光急速流转,时空大乱……